「我不管……我就是要……」她任性的嬌喊。
他摟住她,一個翻身,將蘇穎嵐緊壓在身下。「我不會走,所以我們慢慢來……我不想傷到你……」
「我不在乎……」蘇穎嵐在他的嘴裡淡淡說道。
邵允澤吻著她的唇角牽出一道淺笑,「可是我在乎……因為你值得最好的……」他緩慢而悠長的愛著她。
她忍不住又啜泣一聲,「我討厭你這樣……」
「是嗎?」他輕笑地看她。
這時,蘇穎嵐更敞開自己迎接他。「對……我討厭你……」她討厭他讓她這麼愛他,這讓她變得好脆弱無助。
「穎嵐,我愛你……」邵允澤的力道比剛才還大,一波又一波的綿密進出,直到她將他縛綁得更緊,不讓他離開,而他也因此灑落更多的汗水,和她抗衡。
在這一剎那,她喊叫出聲,小手更緊攥著床單,全身宛如觸電了般,腦子暈眩到無法思考。這是她從來沒有體驗過的感受,原來男女之間的性愛可以這麼滿足、這麼幸福……
一手捧著她弧形完美的渾圓,他另一隻手肘則撐在床上,不讓自己的重量整個壓在她身上,兩人的激情在不斷的顫抖和抽搐中漸漸平息了……
*** *** ***
「已經天亮了。」沙啞的男聲說道。
她瞇著美眸,「幾點了?」她的嗓音則是透著嬌慵。
邵允澤忍不住又吻上她的香肩,「大概八點多了……肚子餓不餓?我打電話叫客房服務,你想吃些什麼?」
「我還不想吃。」她打了個呵欠,睡意再次襲來。
他靜默了幾秒。「想談談嗎?」
蘇穎嵐沒有說話。
以為她真的想睡了,所以他沒有勉強她。
不多久後,蘇穎嵐卻開口了,「……你會不會認為我很隨便?」她鼓起勇氣問,心想如果邵允澤敢說個「是」,她絕對會跳起來打他、踹他。
「因為你想要我?」邵允澤問得直截了當。
她滿臉羞窘,「你一定要說得這麼白嗎?」
「抱歉。」他笑咳一聲,「我倒是不反對你的主動,因為我也想要你,好幾次看你被我氣得噗噗跳,我就好想把你抓過來徹底的吻一遍,但又怕你會直接賞我一個耳光,所以我只能在心裡幻想著。」
「你、你這個色魔!」蘇穎嵐掄起粉拳捶打他。「你居然都在想這些東西,我還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
邵允澤忍著不痛不癢的攻擊,哈哈大笑。「正人君子也是普通的正常男人,遇到喜歡的女人當然也會想抱她、親她,甚至和她做愛……」
「我就不會。」她噘高小嘴說。
他啄了下她的唇,「那剛剛是什麼?」
「那是……」蘇穎嵐小臉一黯。
「為什麼不說了?」
蘇穎嵐不曉得該怎麼跟他開口。「你還記不記得昨天我跟你說的事?」
「你是指你曾經死過一次的那件事?」
「嗯。」她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也許就是因為我有過瀕死經驗,所以我的體質跟一般人不太一樣,我……我可以感覺到那種『東西』的存在。」
他用手肘撐高自己。「你是說你可以看見『鬼』?」
「啊!不要說出那個字。」蘇穎嵐害怕的嬌嚷起來。
邵允澤改口又問:「你真的可以看到?」
「不是看到,是感覺得到。」她糾正他。「要是會看到,我恐怕已經被嚇死不知道幾次了,幸好不是。」
「嗯,這讓我想到一部卡通。」
「又是卡通?」蘇穎嵐佯裝不齒的橫睨他,「先生,你今年到底幾歲了?」
他也回敬。「小姐,法律又沒有規定大人不能看卡通。」
「哼!你是說哪一部?」
「那部卡通叫『花田少年史』,主角是個叫一路的小男孩,有一次因為不小心被車撞了,在當時就靈魂出竅,後來靈魂回到肉體,從此就打開了第三眼,也就是我們俗稱的陰陽眼,可以讓他看到鬼……」
蘇穎嵐往他手臂上打了一下,印出幾條紅紅的指痕,可見得打的很重。「叫你不要說那個字,你還說!」
「你真的那麼怕啊?」他失笑的問。
她氣鼓了頰。「那種東西誰不怕?還好我從來沒看過,頂多只能感覺到怪怪的,尤其是骨董上面,萬一又是個陪葬物,那就更明顯了。」
「原來是這樣。」邵允澤想到的確有這個可能性。「記得我剛進這一行時,曾經聽一位前輩說,因為這些骨董年代久遠,又經過很多人接觸,無數的訊息被儲存在裡頭,當中很可能夾雜一些負面的感覺,像是貪念、悲傷、憤怒和病氣,如果遇到體質比較特別的,更容易受到影響。」
「那麼我是被它影響,才會作那種怪夢?」她喃喃自語。
邵允澤側身看她。「怪夢?」
「嗯。」蘇穎嵐指著放在房間角落的那把酸枝雕花椅。「昨晚我坐在上面睡著了,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坐上去就覺得好悲傷、好痛苦,一直哭著,然後作了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夢到我……不是,應該是這張椅子以前的主人被自己的爹賣給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做妾,可是她早就已經有意中人,根本不愛那個老爺……可是她逃不了,她沒辦法跟自己喜歡的人廝守終生……」
他靜靜的聽著。
「我可以感受到她的心情,那種被迫嫁給自己不愛的男人的痛苦,我真的很同情她,想要幫她……後來我就醒來了,那時你正在外面敲門,那麼著急的擔心我出事……」她愈說愈小聲,因為那等於承認自己愛上他了。
「所以你才會表現得這麼熱情?」邵允澤親著她微濕的鬢髮。
蘇穎嵐偏過臉,和他四唇相接,原本的淺啄變得狂熱起來。「我不想嫁給鄭安權……我不要他這樣吻我……光是想到他會像你這樣的碰我、摸我……我就想吐……我不要跟夢裡的女人一樣,到死都見不到她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