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今晚怎麼沒去飯店陪她呢?她不是很害怕一個人住在飯店裡嗎?」想起那天她說的話,她便不開心。
「妳真的要我去陪她?」他半瞇著眸,凝睇了眼她俏麗的側面線條。
「去呀!去呀……快去呀!」她的嗓音輕揚,表現十足的無所謂,可事實上她一顆心已籠罩上灰色的陰影,沮喪的好想哭。於是她說著說著,竟真的放聲縱哭起來。
「傻瓜,哭吧!」他加快速度開往公司,直到停好車,他才推推她,「到了,我們上去吧!」
劉亦欣點點頭,隨他上去。直到他的辦公室內,他指著一旁的休息室,「先去把禮服換掉會比較舒服,裡頭有我的襯衫。」
「嗯。」她聽話的步進裡頭,選擇了一件布料較柔軟的襯衫換上。穿了一晚的禮服,她現在只想舒服些。
穿上襯衫,再套上長褲……咦?會滑落,再拉上還是滑下來,可是要是不穿……她看著鏡子裡自己那裸露大腿的模樣,真難為情。
怎麼辦呢?她能一直傻站在裡頭待到天亮嗎?
第七章
躲了好一會兒,劉亦欣知道她不能再不出去了,只好畏畏縮縮、垂著腦袋步出休息室。
當對上鞏懷風那雙陡轉炯紅的眼,她非常不好意思地指指袒露的雙腿,「你的褲子對我來說都太長太寬了,會滑下來。」
由於他的襯衫穿在她身上剛好遮到臀部,這樣若隱若現的視覺刺激,讓她看來更加迷人。
他愜意地靠在牛皮椅裡,朝她說:「我還以為妳在裡面睡著了,過來。」
「啊?」劉亦欣愣了下,要她就這麼走過去,多丟臉呀!
「我說過來。」鞏懷風漾出一絲微笑,那笑就像罌粟花般迷人,誘惑著她,讓她乖乖的走向他。
突然,他用力將她拉到自己身上,細看著她穿著他襯衫的俏麗身影,「我從不知道女人穿起男人的衣服也可以這麼性感!」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是故意這麼穿的,要不然我去換下它。」她想離開他的身軀,但他卻緊緊扣住她不放。
「不用。」鞏懷風握在她腰上的手徐徐往上……這才發現她竟然沒穿內衣!「原來這是妳的計劃。」過去,他最不屑女人對他施以勾引的計策,但對她,他可以通融一次,因為她明顯的成功了。
她無辜地眨眨大眼,不懂他唇邊掛著的戲謔笑容代表什麼?
他幽邃的眼,旋射出一道爍亮的火焰,一面對她那雙無辜大眼,他居然會有種奇妙的悸動在胸口鼓動著。
「為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妳難道不知道自己不僅是穿著誘人,連眼神也一樣嗎?」鞏懷風近距離瞅著她。
「哪有?你不要胡說。」劉亦欣聞言趕緊捂起眼睛。
趁她因為這個動作什麼也看不到之際,他出其不意地叼住她的小嘴,大手更狂肆地在她曼妙的身上上下輕撫著。
劉亦欣渾身一繃,頓時緊張得不知該推開他好還是接受他……她愛他這是無庸置疑的,但他對她呢?
天……他的手……他的手竟然直往她胸口摸去,這感覺好怪,嚇得她只好傻傻的愣在那兒。
「別把身子繃得這麼緊,難道妳面對我就只會這樣,總是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嗎?」她此刻的表現不禁讓他想起上次的吻,令他臉色猛然一僵。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懵懂。
「還是妳接觸過太多男人,我根本達不到妳的及格分數?」老天,他的口氣愈說愈下沉,男性自尊還真是大大受損。
劉亦欣瞪大眼,還來不及解釋便被他重重推向一旁的長形沙發上,「啊……」
「今天我會讓妳刮目相看。」他撇嘴一笑。
「呃!」她閉眼呻吟了聲,感覺他正在她身上製造曖昧情潮,「別這樣,我怕……」
「噓……」鞏懷風起身,先行褪下自身衣物。
劉亦欣愕然地看著他,就算再不懂她也知道這些代表著什麼,雙腮瞬間染上了兩片紅雲。「唔……你這是做什麼?」她窘澀地趕緊摀住臉。
「別裝了,妳該知道我想做什麼。」
劉亦欣緊張得直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原來妳這個女郎都是讓男客伺候的。」他肆笑地逼視著她那張看來不太像偽裝的天真臉孔。
*** *** ***
劉亦欣穿回襯衫,但扣扣子的手卻抖得厲害。
天!她又沒喝酒,怎麼可以亂性呢?
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並不後悔,可是鞏懷風會怎麼想?他會當她跟妓女一樣,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嗎?
而鞏懷風則斜倚在沙發上,優雅地瞇起眸,直欣賞著她此刻羞赧可人的模樣。「穿件衣服穿這麼久,需不需要我幫忙?」他漾出一抹笑,瞅著她的背影。
劉亦欣緊張地站起,直往休息室走去,「不需要。」
他這下笑得更誇張了,但當他的眸光不經意瞄見乳白色沙發上沾染的血絲時,心中驀然又掀起一絲濃熱。
不一會兒劉亦欣走了出來,但她已褪除他的襯衫,換上來時穿著的禮服。一見到他那張邪魅俊顏時,她忍不住低下頭,雙手緊張地絞扭著,「我覺得……我還是穿這樣比較……比較自在些。」
「難道妳剛才一直都很不自在?」他半瞇著眼,笑睇著她。
「我!我沒……」她慌張地反駁,眼睛卻也意外看見沙發上不該出現的顏色!一時呼吸猛地窒住,她跟著顫動了心。
下一秒她立刻衝進洗手間裡用衛生紙沾了些水和清潔劑出來,跪在地上努力擦拭著沙發。心裡擔心著如果擦不掉不知該怎麼辦,這沙發看來可不便宜,她根本買不起新的換上。
鞏懷風徐徐走近她,半蹲在她身後,用兩手圈住她的身子,附在她耳邊輕聲說:「幹嘛這麼賣力?」
「不賣力不行的,我可賠不起。」劉亦欣用力的擦著,完全沒停手。
鞏懷風卻抓握住她的手,不以為意道:「就讓它髒吧!無所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