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現在大半夜的。」劉亦欣很意外他會這麼決定。
「大半夜也可以掛急診。」他起身往外走,接著按了內線到櫃檯,「麻煩妳替我叫輛出租車。」
「你不開車嗎?」她望著他,突然發現他其實也有溫柔善解的一面。
「剛剛已經大老遠開來這裡,我不想再開車了,何況司機比較瞭解這附近有哪些醫院。」他上前握住她的手,「這很疼嗎?」
「不……不疼了。」她只覺得好熱,那熱度從兩人交握的手先泛開,直達心間。
「那走吧!」鞏懷風將他的外套再次遞給她,又為她開啟房門,也就在這片刻,劉亦欣彷彿走到一個溫暖的世界,她多希望自己就從此沉溺其中,不要再清醒過來。
*** *** ***
從醫院回到溫泉風呂已經很晚了。
由於劉亦欣身上全擦了藥,下溫泉池洗滌全身的美夢的確是「泡湯」了。
沒辦法下,她只好採取擦澡的方式,待擦拭完身子後,她又被鞏懷風給逼著上床睡覺,只能耳聞溫泉池內他一邊唱著歌、一邊吹著口哨的恣意聲。
「真討厭!」劉亦欣忍不住咒罵了聲,「明明是我要來享受的,怎麼變成他一人獨享呢?」
瞧他還開心的引吭高歌,難道他不怕隔壁房間的客人來敲門嗎?
「喂,你夠了沒?」劉亦欣有點受不了地跳下床,奔到後面。「你可不可以讓我好好睡一……」當她瞪大眼看見他此刻的模樣時,已經來不及遮臉了!
「我不知道妳的興趣是在看猛男裸身的模樣。」鞏懷風扯著唇,看她倏然轉過身的羞怯樣,忍不住揚首大笑。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已經從水中起來了。」她難堪地快步走了出去。
「又不是沒看過,幹嘛這麼見外?」套上浴袍,他走回到臥房,直瞅著她坐在床畔的無措背影。
「你別再說了好不好?」她已經夠丟臉了,「我要睡了。」
看她使出了這樣的逃避法,鞏懷風也道:「是不早了,我也該睡了。」
身後的床面突然陷下,也由於這床太軟,她一個不穩的便往後一滾,順勢滾進他懷裡!
「天!妳這是投懷送抱嗎?」他嬉皮笑臉地,雙手自然而然地圈住她的纖腰。
「我才不是,哪有人躺下的動作這麼大,你是故意的?」劉亦欣扭動身子掙扎著。「放開我,我可是受傷的病人耶!」
「是病人就不該亂動,該乖乖躺著才是。」他的雙臂就是圈著她的嬌軀不肯放,反而將她箍得更緊了。
劉亦欣再掙扎了下,眼看掙不過他只好放棄了,她索性倚在他懷裡,貪求這片刻的溫暖,「林麗娟回高雄了嗎?」
「沒有。」他抱著她的雙臂一僵。
「沒有?那她人呢?」劉亦欣抬起臉,錯愕的看著他。
「還在飯店。」鞏懷風漫不經心的回答,便低頭開始吻著她的頸窩,肆火的舉動狂熱蔓延。
「別……我今天不能洗澡,等下一定會有汗味。」她閃避開來。
「就算有汗味兒,那也是香汗。」他不想放棄的繼續吻著……
「我是個病人,你何不去找林麗娟那個美人?」劉亦欣閉上眼,享受著他此刻挑情的撥弄與勾引。
「妳更美……」當他掀開她的浴袍,忍不住輕喟了聲。
「但……」當他的熱唇來到她的小腹時,劉亦欣的聲音已自動破碎,換上一道道嬌喘呻吟。
「我已經陪她吃過晚飯了。」他有點不耐地說道。
「吃過晚飯後你沒陪她?」劉亦欣不懂他為何不直接待在那裡呢?他所喜歡的女人不就是像林麗娟這種成熟嫵媚的類型?
「怎麼?妳好像不希望我來找妳?」他抬起頭,細覷著她的臉。
「不是。」她急說,又垂下臉,「我喜歡你,只是……只是我懷疑自己的魅力。」
「妳的魅力是絕對的。」他勾魅一笑。
「那林麗娟呢?」不是她小家子氣,女人嘛!誰希望自己喜歡的男人心底有另一個女人?
「她?!」他勾起嘴角,盯著她滿足醋意的小臉,「我不得不承認,她的確是個很迷人的女人。」
「哦?」她斂下眼,顯然有些些失落。
「但她太聰明了,太聰明的女人會給男人很大的壓力。」他的唇沿著她平坦的小腹線條持續往下。
「呃……所以……所以你就找個笨女人替代她了?」當那滑舌來到恥骨上,劉亦欣渾身已止不住的戰慄起來。
「對,一個既笨又可愛的小女人。」他的舌沒停止地寵溺吮舔著。
「別……」劉亦欣的小手緊握成拳,呼吸轉為急促,小臉漲紅如火,發出的音律只能用銷魂來形容。
狂肆的快樂、霸氣的力量,漸漸席捲了兩人的靈魂,讓他們再一次陷於激情的浪潮中,載浮載沉……
*** *** ***
「下星期是我的生日。」
激情後,他們雙雙躺在床上,鞏懷風摟著劉亦欣的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那天我想帶妳坐船到日本那霸玩兩天。」
「真的?」她興奮地又問:「就只有我們兩個?」
「就我們兩個。」他撇撇嘴,「妳上課沒問題嗎?」
劉亦欣搖搖頭,心窩不停顫動著,還有一絲暖流在胸臆間迴盪,「沒問題,頂多請兩天假。」
「那你想要什麼當禮物?」她突然一個翻身,大膽地趴俯在他身上,微揚的紅唇輕啟,無形中潛藏著一股魔力。
「我只要有妳就行了。」他鎖住她的腰,斂光深沉的眼展開一絲淺淡的笑影。
「你們有錢的男人就會說這種話,但我想也是,畢竟我根本買不起你想要的禮物。」劉亦欣的纖指輕滑過他壯碩的胸膛。
「別把我說的這麼市儈,並不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物質上的享受。」他勾起她的下顎盯視著。
「真的嗎?那你就別穿那些名牌衣服、開那些名牌車,學著普通人打著赤腳在單地上奔跑,不是挺好?」她笑著開玩笑,因為她知道這一切對於他是完完全全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