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玉琬琰嬌顏一紅,身子更是激動掙扎著。
「你是本王的妾,本王是在疼你,豈是無恥?」朱熹康不將她的辱罵放在心上,逕自拉開她的衣襟,堂而皇之探入衣內,扯開抹胸,恣肆地搓揉著她豐滿的胸脯。
「住手……」他的大手輕撫著著她早已挺立的乳尖,所掠之地,便像是遭火舌炬焚,讓她的斥責聽起來像是嬌吟一般。
「真要本王住手?」光是以手觸碰,已經無法滿足他燎原的慾念。
朱熹康拉下她薄如蟬衣的衣衫,褪至腰間,再以牙咬掉她的抹胸,以霸氣濕熱的舌舔吻這副令他心猿意馬的身子。
「你……住手、住手!」玉琬琰的心神才猛然回到身子中,令她方纔的心蕩神馳倏地消滅無存。
她不停地擺弄雙手,豐挺的胸卻在他的眼前不斷地蕩畫出美麗的綺景,俏臀更是不自覺地磨蹭著他的下身。
朱熹康倏地粗喘一聲,以雙臂將她牢牢禁錮,以他熾熱的下體隔著衣物,緩緩地摩挲著她的股間。
玉琬琰陡然驚覺,更是不停地扭動身軀,想要逃離那日的惡夢。
若真要她為妓,她可以服侍任何人,可絕不服侍與王室有關的人!
「要本王住手?」他的氣息溫潤醇厚地噴在她的耳際。「不過你已經是如此的濕濡甜美,真要本王住手?」
說不出一個緣由,或許該說是有一分私心作祟。對她,他有一股說不出的好感與熟悉,更有一種莫名的佔有慾。
雖說一開始,他只是想教訓她一頓,可是在不知不覺中,他卻對她產生一種古怪的情愫、說不出所以然的悸動。
所以,他要她,直到這一份莫名情愫停止為止,否則,他不會放她走的。
「若是琬琰不依,王爺是否打算故技重施?」玉琬琰輕喘著氣,努力地漠視心中那抹原始的慾火。
聽到玉琬琰的話,朱熹康驀地停下動作,陰鷙的一雙黑眸,怒視著懷中口誅筆伐的美人兒。
「王爺貴為當今聖上之兄弟,又有什麼事是王爺做不到的?」玉琬琰話中有話地道。「琬琰不過是個可憐的花妓,王爺自是不把琬琰當個人看待了,是不是呀,王爺?」
若是她的用意是激怒他,那麼,她已經達成目的了。
她的語氣並不怎麼嚴厲,但是卻包含了不屑與輕視的意味,比起不入耳的辱罵更令人難堪。
朱熹康厚實的胸膛,一上一下快速起伏著,像在壓抑著什麼似的,冷峻陰隼的黑眸更是一瞬也不瞬地盯著懷中紅霞覆面的玉琬琰。
他倏地起身,任憑懷中的玉琬琰跌趴在床榻上,滿懷怒意的雙眸直視著向來對他無畏無懼的她。
「你以為這麼做,本王便會放棄你?」話語像自他緊抿的牙縫中迸出一般,怒濤也隨之氾濫。「就算本王死了,也會要你陪葬。」
她打算激怒他,好讓他將她遣離?
不,他不會這麼做的;在他尚未理清這一切之前,他不會放她走的!
朱熹康冷冷地注視她好半晌,詭邪狂肆的雙眸倏然黯沉無光,像是有了什麼打算,沁冷的俊顏上不發一語,靜默地走出清心閣。
釵橫鬢亂的玉琬琰睜著一雙明亮水眸望著門邊半晌,才回過神來;心底有著逃過一劫的慶幸,卻也有著古怪的落寞。
為什麼呢?玉琬琰沒有答案,更沒打算要找出答案。現下的她,只想著……終有一日,她要再回玉色樓。
☆ ☆ ☆
「王爺,裡頭那位女子……」守候在外的灝戒在朱熹康走出清心閣時,倏地出現在一旁,似是有口難言。
「住口,本王現下不想談她的事情!」朱熹康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語。
「可是……」灝戒斗膽再詢問一次。
他知道身為一個侍從,實是不該如此拂逆主子的話,但是……實在是茲事體大,逼得他不得不逾矩。
「可是什麼?」朱熹康回過頭,冰冷的雙眸沒有一絲溫度。「瞧你對她……倒是挺有心的。」
自杭州一路到蘇州,灝戒一直像有難言之隱要向他說明,可卻又不知道是礙於什麼事情,讓他難以啟齒;再加上他對玉琬琰似乎有著過度的關心,這一點實是令他不甚愉悅。
為何?他不知道,但是男人總是不愛別的男人靠近自個兒的女人不是嗎?
「灝戒不敢,只是……」灝戒誠惶誠恐地半跪著。
他想說的不是這些,而是……
「夠了,本王現下已經夠心煩,沒有心思再聽你說些別的。」瞧他吞吞吐吐,朱熹康頗感不悅。
甫一回府,便看見滿廳的各方佳麗,他合該是要開心的,可是……他居然覺得意興闌珊。
一則是為了玉琬琰,另一半則為了——他和兵部大人車軔,現下正以謀反國事為重,他何以再送出這些佳麗給他?
這實是一個疑點,可他又不能不理睬這些佳麗,怕若是和車軔相約謀反之事出了差池,他隨意的一個舉動,便會讓車軔起了疑心。
雖然他是想要反叛,可對於車軔這位夥伴,他倒也是不得不防!
☆ ☆ ☆
過了月餘,玉琬琰不曾再見過朱熹康,這些日子以來,她只是一味地呆坐在房裡,無所事事。
「早知道這樣,當初無論如何也要將秋風帶來不可。」玉琬琰閒走至屋外,看著滿院的落葉,心裡格外惆悵。
若還在玉色樓,現下的時節,她合該是和姐妹們在西湖上賞著秋蓮,而不該是現下的無奈。
細雨輕落在院裡,滿地沙沙作響,遠處浮起氤氳霧氣,正巧襯映了她的心情;她想回杭州……不想在這裡一人終老。
「怎麼下雨了,也不知道打把傘出來?」耳邊響起醇厚卻帶有怒意的低啞男音,她驀地一回頭,瞥見他……及他摟在懷裡的妖嬈女子。
玉琬琰呆愣在原地;從沒想過紅顏邀寵、色衰愛弛的下場,居然如此快速地落在她的身上。未見面才月餘,他的身邊已有新的女人伺候,這麼說來……他是不需要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