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康粗喘著氣,結束纏綿的吻,轉而吻住她胸前妖艷的花朵,要她隨著他的動作而嬌吟。
聽見她壓抑的嬌吟聲,朱熹康更是放肆地探入她的裙擺,褪掉她的褻褲。
「住手!」他蓄意的侵略,驚醒玉琬琰的神智,令她大聲喝阻。
「你要本王住手?」朱熹康邪氣地問,眼瞳中皆是冰冷凝滯的冷漠。「別忘了你是本王的妾。」
朱熹康突地大動肝火,扯碎她的裙,突而解開腰間的束縛,讓火熱的勃起抵著她。
「求你不要!」玉琬琰輕啜著,百般不願意他的碰觸。
這樣的他,會令她憶起那一夜的狂肆紛亂,會讓她懼慄他的無情掠奪。
「你可以接受灝戒的碰觸,卻無法承受本王嗎?」朱熹康的勃起倏地進入她,不理睬她的呼喊啜泣,恣情地在她的體內抽送著。
他看到了,就在紛飛的雨下,她和灝戒打著傘輕鬆漫步著,不若見著他時的冷冷漠視。
她是他的妾,除非他不要她,否則她別想走出他的生命!
巨大的妒意吞沒他的理智,朱熹康像是發了狂的野獸,一次又一次地在玉琬琰身上狂佞地解放他的慾望,直到黎明……
☆ ☆ ☆
玉琬琰睜開哀戚的水眸,抹去臉上的淚痕,無視全身的酸痛,起身拿出一套衣裳著上。
原來她仍是個妓,是他專屬的妓;只差別於她不用與不同的人交歡。
玉琬琰寒著一張臉坐在床邊,不懂自己為何還在這裡,心疼得幾乎快要死去,淚水卻是不再流了。
她的眼一瞥,望見一床的凌亂,卻也發現床上留著一封書信。
王琬琰輕輕地將信打開,卻讓內容給驚詫住——
聖上欲下蘇州巡查,賢弟切莫動念。
切記!一將功成萬骨枯,逆天之事,絕不可行!
莫非他打算篡改王位?玉琬琰難以置信地看著這書信的內容。
這意味著他打算篡改江山,打算……刺殺皇上?而這來信之人,顯然要他停止這事。
這信得趕緊藏起,絕不能讓他人看見——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呀!
玉琬琰趕緊點起火苗,將這機密書信焚燬殆盡。
她蹙眉不解;他和皇上有著什麼深仇大恨,犯得著如此地狠下心腸?若說是她,確真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若說要刺殺皇上,也應由她來替爹親報仇!
來到蘇州,總算是值得了,她找到報仇的機會了,儘管身子是如何的污穢不堪都無妨了……
然而她的心底還有一層聲音在呼喚,像是要讓她明白,她為何願意替朱熹康刺殺皇上。
一是為了替爹親報仇,二是……不願意讓朱熹康沾惹罪孽。
為何?約莫是撲朔迷離間,內心深處已經愛上了朱熹康,而她……依然渾然未覺。
第七章
日子飛掠,陬王府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迎著熱鬧的氣息,到處都蓋上繽紛絢麗的繡布,鮮花簇簇,等著皇上下巡江南。
玉琬琰望著大廳奢華得不堪入眼的擺設,煞是不相信這是平實的陬王府。
「夫人。」灝戒必恭必敬地站在玉琬琰的跟前。
「別叫我夫人。」玉琬琰毫無生氣的玉顏上,努力地扯出一抹笑。
這些日子以來,她已許久不曾見過朱熹康;若不是匆匆一瞥,便是連個面都見不著,而她也已經慢慢習慣了這樣的日子。
是他在躲著她……還是她的錯覺?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已經南下,而她的計畫也即將上場——只准成功,不准失敗!
「皇上什麼時候到呢?」玉琬琰打起精神。
「王爺已經出城門迎接了。」灝戒雖然不解她何出此問,倒也是清楚地回答她的疑問。
「那麼晚上可有筵席?」一聽到他提及朱熹康,她便不由得神傷。
「有的。」
「可那也不關你的事。」楚瑩兒不知打從哪裡冒出,一雙亮眸直瞅著玉琬琰。
「你已經是王爺不要的女人,筵席上根本不會有你的座位。」
入府多日,憑著朱熹康的寵愛,楚瑩兒早已忘了車軔大臣交代給她的任務,甚至將陬王府當成自個兒的家一般,對所有的僕人、婢女頤指氣使的呼來喚去,儼然成了陬王府裡的女主子。
玉琬琰笑臉一飲,轉身欲走;只因一見著楚瑩兒,一股說不出的厭惡便猛地湧上心頭,讓她不得不趕緊離開。
「唷,像個喪家之犬,打算從我眼前逃走?」她快步擋住玉琬琰的去路。
楚瑩兒不會讓她就此溜走;她三番兩次向朱熹康請示,想到清心閣顯現她的威風,卻都讓他給阻止。這一點讓她十分不滿,怕自個兒的地位會因為玉琬琰的存在而不保。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玉琬琰的雙眸一凝,犀利的眸光讓楚瑩兒驚得倒退三步。
她不想看見楚瑩兒,一想到朱熹康也曾像臨幸自己一般地臨幸她,玉琬琰便覺腳底像被鑿了個洞!所有的血液霎時流光般的痛楚。
「你。」楚瑩兒仔細端詳玉琬琰,心底對於她霎時的眸光耿耿於懷。
玉琬琰的眼瞳幻化得教她害怕,該是柔弱的眼眸卻在剎那間凝成肅殺之氣,冷得讓她直打哆嗦。
原本正想說些什麼挫挫她的銳氣,卻發覺自個兒像是被蛇給盯住的獵物一般,硬是動不了身子,欲進不前,欲退不能。
在這窒悶的時刻裡,突聞門外傳來:
「皇上駕到!」
楚瑩兒倏地轉身跪地,迎接著聖上的到來。
過了半晌,媚眼再望向旁處,卻驚覺身旁該一塊兒跪安的玉琬琰已經不知在何時離開,不知去向了。
☆ ☆ ☆
筵席上,詩酒唱和,笙歌不斷。
當今皇上坐在正位上,左擁右抱宮內各色佳人,看來好不得意;而朱熹康落座於旁,楚瑩兒則陪侍在側。
「皇上,臣安排了歌妓,一解皇上憂國憂民的辛勞。」朱熹康靠向皇上小聲地說出言不由衷的話語。
「哦?快快請賞。」皇上有著美人陪侍、醇酒助興、猶有歌妓吟歌,可謂人間之一大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