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肖想風流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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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舒敏猶豫著,她也捨不得於媽,不想跟她分開,可嚴峰末必會接受這個提議。她尚未決定,一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適時插入,替她解圍--這怎麼行?我和敏敏都搬出去後,這屋子就靠於媽您老人家主持大局了,要是連您也不留下的話,這間屋子可怎麼辦?敏敏不會放心把這個家交給其他人的。嚴峰從樓上下來,手上提著公事包!加入這場足足耗費了一個鐘頭還未結束的主僕話別。

  聽了他灌的迷湯,於媽也深信除了自己沒人有能力照顧這個家。也對喔!那我還是留下好了。

  障礙掃除!嚴峰走到舒敏身邊!攬住她的腰,溫柔輕問:可以走了嗎?好了,我們走吧。

  於媽戀戀不捨地抓著舒敏的手,老淚斑斑。小姐啊,你要記得常常回來啊,於媽天天盼著你回來!

  舒敏不捨地又回頭安慰,眼看又是難以成行,真不知道要甚麼時候才能離開。

  好了,又不是生離死別,隨時都可以回來韻。口裡說著,手上也使勁扯著舒敏離開,終於成功將老婆扯離於媽的魔掌。

  出了這個門口,舒敏就完全淪入他的掌握中了,是死是活全憑他的心情,再也沒人可以橫在他們之間,再也沒人可以幫助她擺脫應受的命運。

  甚麼?你再說一次!

  舒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二人在酒店用完一頓愉快的燭光晚餐,回到家,洗了澡,吹乾了頭髮,共享了一場激狂歡愛。床都還沒睡熱,他卻跨步下床,毫無感情地冷冷陳述已決定的事實:以後,我們分房睡,這間房給你住,我睡隔壁房間。驚天動地的歡愛剛結束,體內猶存餘波蕩漾,舒敏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剛才他還纏綿地擁著她的身體,激烈地愛她、吻她,他給她的是那麼豐沛、激切的愛,可此刻,他卻冷漠得像不相識的陌生人,冷冷地要求和她分房睡。

  是她聽錯了,還是他不小心說錯了?

  你說甚麼?你再說一次!

  嚴峰回過身,撿起地板上的睡袍穿上,面無表情地重複:我們以後分房睡。急急爬下床,站在嚴峰面前,仰臉凝視著他,冀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因由,但她失望了,他的臉上甚麼表情也沒有,平靜得讓她心寒。

  為甚麼?她執著地追問。

  我習慣一個人睡。他答得仿似天經地義,理所當然,卻讓她心痛莫名,不知所措。

  可是,兩個人結婚以後分房睡不是很奇怪嗎?她略帶激動地試圖改變他的決定。

  這有甚麼稀奇?我們雖然分房睡,可我沒說過從此不碰你。他微笑柔語,手掌撫上她的臉頰,徐徐摩挲,像個最溫柔的情人,說出的話卻傷透了舒敏的心。

  放心,我還是會善盡身為丈夫的義務,讓你得到滿足的。我不是這個意思!眼眶不知不覺凝聚起薄霧,卻強忍著不敢掉下。

  那你還有甚麼意見,不妨一次攤開來談個明白。他說得像個最民主的丈夫,體貼的徵求著妻子的意見。

  拉住嚴峰垂在身側的手掌,她試著勸說:峰,其實一直以來我也是一個人睡!不過,我們現在結了婚,結婚後的夫妻本來就應該一起睡的,不是嗎?我們應該也一起睡才對。也許,你現在不習慣,但可以試看看讓我陪你;也許,過幾天你就會習慣,不再排斥旁邊多了一個人呢?

  輕輕抽回被她牽住的手,他面無表情地表示:我自己的事自己清楚,我只習慣一個人睡。

  可是,可是昨天晚上不是還好好的嗎?我們也是一起睡的啊。她努力尋找著可以讓他接受她的證據,差點急得哭出來。

  拜託,我們昨晚可是做了一夜,哪有休息過?還是你希望自己的丈夫跟你夜夜通宵?我可不保證有這麼好的體力。而且我要工作,可不像你天生好命,一出生就是大小姐,不用為生活煩心,等吃等睡就好了。嚴峰?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她望著他,眼裡染過受傷的神色。

  面對她顯而易見的委屈,嚴峰沒有如往常般給她溫柔安慰,只微帶不耐的表情,轉身就想離開,走了兩步,又記起甚麼似的回過身,輕描淡寫地交代:對了,還有件事要告訴你,我們的蜜月旅行已經取消了。為甚麼?又是一個沉重打擊,不知所措的舒敏呆愣原地!除了這三個字不知道還能作何反應。

  公司近兩年來一直致力於打開歐洲市場,最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評估報告已經出來了,我明天還要回公司開會,蜜月旅行只有暫時取消。他不耐地解釋。

  可是……

  她還想說甚麼,卻被他冷冷打斷:公司裡整組人等著我!還是你想說非要我陪你去日本旅行不可?你說句話就行,反正公司是你家的,你是大小姐,想怎樣都存。他的語氣嚴厲地讓她心驚肉跳,忙急急解釋:不是不是,嚴峰,我不是這個意思,公事重要,旅行嘛,甚麼時候都可以去。咬著唇,硬是忍住淚水,擠出微笑。可是,我們已經結婚了,不要分房好不好?留下陪我。她搖著他的手臂企求。好,如果你非要找個人陪你睡的話,我不介意你去找莫紹翔,反正他也是閒得發慌的大少爺,應該很有空應酬你的。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始終面帶微笑,但那陰柔的笑容看在舒敏眼裡,卻像撒旦來自地獄的微笑,森寒可怖。

  你,你說甚麼?小手徐徐放脫拉在掌中的溫熱大掌;不敢置信地望著他,一滴晶瑩淚珠悄悄掙脫眼眶的束縛,緩緩滑下臉頰。

  我說,如果你孤枕難眠的話,可以去找莫紹翔,我不介意讓他代我陪老婆,我樂得輕鬆。他說得吊兒郎當,滿臉無所謂。

  揮走心中被他誣蔑帶來的深深傷害,舒敏開始想是不是自己甚麼地方做錯了,才讓他如此待她。

  嚴峰,是不是因為昨天婚禮上紹翔讓你不高興了?其實我和他之間真的沒甚麼,他是爸爸老朋友的兒子,我一向都當他是哥哥。大概是因為我結婚,卻沒有請他來觀禮,所以他才在婚禮上胡言亂語,惹你生氣。他是無心的,你別怪他,都是我不好,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天生善良的天性讓她把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面對傷害,首先就反省是不是自己有甚麼地方做得不夠好,卻忘了責怪別人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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