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吻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次又一次吸吮、舔舐她柔嫩的櫻唇,直到他的唾涎濕潤了那兩方唇瓣,他的檀口終於為他而開啟。她的氣息是芬芳的,唇腔內又濕又熱,他一下子就沉醉在其中。
而她的丁香似乎從未遺忘過他的唇舌,當他開始扣關,她隨即搖擺著浪漫的舞姿,熱烈邀請他入內共舞。
在她火熱,又充滿彈性的女性軀體上,崔胤風的冷靜再度被解放。早忘記押她進來是為了什麼。
他迅速卸下了兩人身上的衣衫。那雙貪戀的大掌在她窈窕的曲線上輕撫著。
感覺她的身軀不似一般女性柔軟滑膩,而是帶點韌度的,尤其當她的肌膚因為他的愛撫而浮起一層薄汗時,更充滿一股惑人的吸引力,彷彿要將他整個人吸入她體內。他因這份快感而迷眩……
向日葵初覺他有些兒重,但這份重量卻是她最樂意承載的。當他的唇開始沿著她的肩頭、胸線……往下吻,她全身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
終於,熾熱的吻來到了她平滑的下腹,她受不住激情悶哼出聲。
「唔,風……」
她的呻吟在他腦海裡點燃一把火。他的舌隨即順著她下腹的中心點,緩慢地打起轉來。
「啊!」她的背脊竄過一陣電流,指甲則掐進了他的肩頭裡。
崔胤風吃痛地蹙了下眉頭。
但緊接著,她纖細的十指卻插進他濃密的發裡,指腹按摩著他的頭皮,他的痛感又立刻被快感所取代。
他的大掌轉移遊戲地點,撫向她豐潤的雙腿。
***
這場歡愛持續了一整夜。
因為他始終要不夠她。到最後,她已經很累了,他還是堅持要抱著她睡。
是缺乏安全感吧?他怕一放手,她又會消失,而他將發現所有的愉悅都只是一場春夢。
所以,唉……她真是累斃了!
「風,你鬆一下手好不好?我腰好酸。」莫怪常聽老年人叮嚀年輕人,小心樂極生悲;原來道理就在這裡。
崔胤風心疼地輕撫著她倦極的俏臉。
「對不起喔,那我幫你按摩一下。」
當他的大掌按壓上她水蛇般的柳腰,她體內的熱情又隱隱有復燃的趨勢。
「不用了、不用了,我還是去洗澡好了,洗完澡應該會舒服一點兒。」她拖著疲累的身軀起身。
「我幫你。」他體貼地主動開口。
「千萬不要!」初嘗雲雨,這時節是最容易擦槍走火的。
「可是……瞧你都站不穩了,一個人行嗎?」
「當然可以。」
他驀地垮下了肩,眼裡有著不捨。
「我以為你會想要與我共浴。」
她眨了眨眼,這誘惑力是很大,但……今天不行。
「來日方長嘛。」
他歎了口氣。「好吧!我去幫你準備衣服。」
「嗯!」她噘唇給了他一幾頰吻,轉身走進浴室。
他在屋裡翻箱倒櫃。這公寓一年不曾有女人踏入了,哪兒來的女性衣物?這時才清晨七點,就算想去買,服飾店也還沒開。
他不好意思去翻她帶來的行李,只得找出一件他的舊浴衣給她穿。
向日葵沖個澡,很快就出來了。也沒力氣洗太久啦!她怕會在浴缸裡睡著。
她出來時,崔胤風把浴衣遞給她,她隨手就套上了。
「七點了,你還要上班對不?我去幫你準備早餐。」
「不用了,我今天請假。」看她走路都還搖搖晃晃的,他可捨不得她太勞累!
「請假?」向日葵的下巴應聲落地。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他請假?這工作狂是連被撞傷手臂、縫了百來針都要硬撐著去上班的人;可今天沒病沒痛的,卻居然要請假?
「怎麼了?」瞧她驚訝的模樣,他有點兒啼笑皆非。「你好不容易才回來,我想多陪陪你,所以請假一天,有什麼不對嗎?」
「是為了陪我?不是因為一夜沒睡,太累了,人不舒服?」她太受寵若驚了。
他含笑搖頭,他三天不睡也無所謂的,早已習慣忙碌了,還有人戲稱他是「商界鐵人」呢!
「可以嗎?就為……這種理由?」如果她沒記錯,他在公司的立場應該很險惡的,這樣隨便請假,怕不要被整死了?
「葵,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事。」他拉著她的,一起趴在床鋪上。
「什麼事?如果你還要說什麼身世、門戶……的,我可不愛聽那些陳年舊事。」私生子又如何?那又不是他的錯,每個人都怪他,真不公平!
「是舊聞,但也是新事,我希望你能冷靜地聽我把話說完。」他深情款款地望著她。
她抿緊唇。明知她不怕威逼,就怕人家軟求的,還用這種眼光看她……可惡!算她輸了這一著了。
「你說吧,我聽就是。」
「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世了,崔羽和崔傲是我同父異母的兄姐,而我目前工作的白氏企業其主事者就是我那死去的大媽的父親,也算是我外公。」
「恩……」他這人就是太好,人家都拿他當仇人對待了,他還念著親情,大哥、大姐、外公地叨念著。
他悶笑了聲,知道她直爽,又心疼他,臉色不好是正常。
「還記不記得一年前,很轟動的那場中日黑道大對決?」
「我知道,日本的流楓集團對上台灣正義盟和黑虎幫嘛!」
「那是羽和傲做的,因為開車撞我們的就是流楓集團的人。」
「啊?」這消息令向日葵太驚訝了。那場仗打得很慘烈呢!崔羽和崔傲會為了崔胤風做這種事,實在是不可思議。「你確定?」
「很確定,我是他們的弟弟,有人膽敢對我下手,他們自當替我報復。」
「可是他們對你……」
「我同樣也是他們的仇人,母仇不共戴天。」
「呃?」她糊塗了。這究竟是一筆怎樣難解的帳?
「你想太多了,跟我以前一樣。」他好笑地噘唇親她一下。「其實只要把這兩件事分開來想就可以了。我和羽、傲之間是手足,也是仇人。」
她一臉疑惑,還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