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我愛妳,為什麼還不願意結婚?」他盯著她,不容她有絲毫逃避。他可以不顧她意願的,一切都在籌備著,他們隨時都可以結婚。梁彬可以解決所有的法律問題。
他可以娶她,他們可以結婚,她不會再從他身邊逃開;但只要一想到這些都不是出自她的意願,他就不舒服,十分的不舒服。為什麼?他找不到理由,她提出的要求他都做到了,她為什麼還不滿意?
「我也不愛你……」
想到她曾經說過這話,他更加不舒服了起來。這就是原因嗎?因為她不愛他,所以不願意和他結婚?
什麼是愛,為什麼這麼重要?他瞪著眼,低喝道:「回答!」
「你……你說你愛我。」她閉上眼,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戰戰兢兢的答道:「其實,並不愛。」
南宮成看著她,突然低下頭覆上她的唇,霸道的和她糾纏著。他不知道什麼是愛,但是他知道不能讓她離開,絕對不能。
*** *** ***
梁彬十分懷疑自己在什麼時候換了工作,改了性別。他是個律師,雖然不是很厲害,但在這個城市裡還有幾分名氣;他是個男人,雖然不是身高八尺,但也算得上玉樹臨風,為什麼他會從一個年輕有為的律師突然變成了紅娘,一而再、再而三的坐著直升機跑到這座島上幫某人解決愛情問題?
抱怨歸抱怨,羅均騰的一通電話還是讓他乖乖的出現在南宮成的房裡,沒辦法,誰讓這個男人也是他的救命恩人呢!雖然這個男人救他只是興趣,但他留住他的小命也是真的。
「說吧,南宮兄,你又有什麼問題?」他認命的歎口氣。
「沒有問題。」
「呃?」梁彬一愣,幾乎沒罵出來。沒有問題把他叫過來做什麼,要著玩啊?
南宮成看著他,看了很久才道:「你說,我愛她?」
梁彬疑惑的眨眨眼,這是什麼問題?不過想到他在愛情上的白癡程度,他還是點了點頭,「對啦,你愛她。」
「那為什麼我不知道?」
因為你是白癡。梁彬翻了個白眼,口中卻道:「這個時候反而是旁觀者清。」
「那好,你去對她說。」
「對她說,說什麼?你愛她?」
「嗯。」
梁彬拍了拍頭,「南宮兄,這話要你自己說啊,我說算什麼。」
「我說了,她不信,你去告訴她。」
「我說的她更不信。」見他露出狐疑的神色,梁彬又道:「別忘了,我一開始就騙過她。」
說到這裡,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對了,南宮兄,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為什麼要把她騙來。」
「我沒有騙她。」他只是要她,而羅氏兄弟把她帶來了,僅此而已。
「呃,你的確沒有騙她。」說謊的好像是自己。「那好吧,你一開始為什麼要找她?」
「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可別再告訴我是因為她有病,而你要想研究這種話。」
南宮成娓娓道來當初的情景——
「我還記得那天我剛參加完一場學術研討會,雖然我對這種場合一向不感興趣,但因為那天的病例比較特別,我也就參加了。
我坐在車上看著報告,在等紅燈的時候翻了頁,眼角不知怎地就瞄到了一團白,而那團白卻莫名的吸引著我一探究竟。我抬起眼向窗外看去,正好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小禮服的女人.我對女人一向沒什麼興趣,但這個女人對我卻是特別的;只是一眼,我的身體內就產生一種特別的感覺,這種感覺我只有在遇到稀奇古怪的病時才會出現。
她離我的車有一段距離,但在外觀上她還是健康的,這引起了我的興趣。她有病,我的感覺告訴我她有病,但眼睛又告訴我她應該是健康的。一個我看不出是什麼病的病人,這是我對她下的結論。所以,我要找她,絕不能放過一個這麼有趣的病例。」
梁彬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一見鍾情?這麼悶的傢伙會有這麼浪漫的感情?
南宮成看了他一眼,「有什麼問題嗎?」
他飛快的搖搖頭,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道:「沒有,但是老兄,你從第一眼就愛上了她。」
「是嗎?」南宮成擰著眉。第一眼就愛上了?他後來的種種感覺,難受、舒服、疼痛,都是因為他愛她?
梁彬肯定的點點頭。
「好吧,我知道了。」他的眉頭舒展開來。如果這是真的,也沒什麼不能接受的。但是,他抬起臉,「她不愛我。」
「呃,這個問題……」梁彬一時語塞,撓了撓頭,想了好一會兒,「你追求她好了。」
「追求?」
「是啊。現在的人都是這樣,一方喜歡另一方,為了讓對方也喜歡自己,就要追求。」
「怎麼追?」
「這個……」梁彬有些為難的看著他,倒不是他不知道怎麼追女人,而是不確定南宮成是不是做得來;就算他做得來,劉雨吃不吃這套也不一定。畢竟,兩人的情況和別人不太一樣。
不過,既然已經這樣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好了;反正這輩子劉雨是別想躲開南宮成了。她若能愛上他,就皆大歡喜;她若不愛他,最後還是得嫁。他可沒忘了那天南宮成在劉家的樣子,對劉雨,他是絕對不會放手的。
第九章
於是,隔天開始,劉雨的生活就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天還沒亮,她就被南宮成從床上挖起來,迷迷糊糊的洗漱一番就被抱到房子的最高處,吹了半個小時的冷風,才看到太陽從海裡跳出來。她承認那種景像是非常壯觀啦,金光奪目,碧海藍天,海鳥依依。
南宮成的懷抱也夠溫暖,帶的毯子也夠厚,所以海風雖涼,她也沒有凍著;但是,她對這個舉動真的不感興趣。原因很簡單,在她諸多的缺點裡面,懶是最嚴重的一條;而在其中,賴床又是最突出的。所以,面對這麼優美的景色,她做的不是跳起來拍手歡呼,而是窩在南宮成的懷裡,懶懶的打了個呵欠,繼續瞇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