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十幾分鐘後,直升機降落在一座小島上。
看著周圍蔥鬱的樹木,劉雨只能眨眼再眨眼。這是哪兒?傳說中的私人島嶼嗎?那個南宮先生就住在這裡?
「走吧,別浪費時間了。」羅均騰一把將劉雨拉出機艙。
三人坐上汽車,那原本連在一起的樹木像是中了巫術似的,讓開一條平坦的柏油路,蜿蜒的延伸至遠處。
「這……這是哪兒?」劉雨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主人的島嶼。」
「主人?」
「就是南宮先生。」羅浩元露出安撫的微笑,「他是我們的主人。」
「你們的……主人?」劉雨難以置信的看著羅浩元,「現在還有主人僕人?」
「當然有,因為我們的命是主人救的。」
原來是這樣啊!劉雨點了點頭,放心不少。看樣子南宮先生是個好人,雖然這種救了別人卻要他們當僕人的行為實在有失厚道,但他總不至於冷血。
「我們是自願跟著主人的。」羅浩元再次開口。
「是嗎?」劉雨不好意思的笑笑,「這麼說南宮先生的人很好了?」
人很好?羅浩元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是啦,南宮成是不壞,他不會殺人放火,也沒有偷蒙拐騙,但他絕對和「人很好」三個字扯不上關係。
「對吧?他是個好人吧?」劉雨期待的看著他,眼眸晶亮。
羅浩元幾乎要被罪惡感淹沒,正當他忍不住良心譴責而要說出南宮成目的時,目的地到了。他連忙從汽車裡鑽出來,好險、好險,他差點就背叛主人了。
*** *** ***
雖然從直升機、私人島嶼和上千萬的酬勞來看,劉雨已經意識到這位南宮先生很有錢,但當她走進這幢巨大的房子時,還是倒抽了口氣。這裡沒有華麗的裝飾,也不是佈置得金碧輝煌,但那巨大的面積令人咋舌。
「羅先生。」一個微微發胖的中年婦女走上來,「主人在房間裡。」
「謝謝。」羅均騰點了點頭,對自己的弟弟道:「我上去報告,你先和她留在這兒。」
他走後,羅浩元說道:「郭媽,能不能麻煩妳拿點喝的來,我快渴死了。」
待她一離開,羅浩元連忙拉住劉雨低聲道:「妳千萬不能在主人面前提起他妹妹的事。」
「怕他難過嗎?」劉雨不解的看著他。那為什麼還要找個容貌相似的人來?
「是的。」他沉重的點點頭,雖然良心已經頻頻出現警告的紅燈,他仍然咬牙道:「千萬不能提,否則主人會發狂的。妳知道,他和……小姐的感情非常好。」
「那為什麼還要找我來?」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這個……」沒想到不怎麼精明的劉雨會問這個問題,羅浩元僵了一下,幸好這時羅均騰走了過來。
「主人叫妳過去,不是你,是妳。」
「我?」
「快點,別磨蹭。」他說著,再次轉過身往前走。
劉雨遲疑的看了羅浩元一眼,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一路上,劉雨都在猜測那個為妹妹癡狂的男人長什麼樣子,她不禁將他想像成鐘樓怪人.雖然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幼稚,但想來精神不正常的人就是如此;可是當她看到南宮成時,嘴巴大得幾乎能塞下一顆西瓜。
南宮成的確不正常,但他的不正常卻是那種令人驚艷的不正常;是的,驚艷。
也許一個男人用驚艷來形容太不合適,但這的確是他給劉雨的感覺。
他的皮膚是褐色的,五官的線條並不柔和,但是他站在那裡,就彷彿天地間的精華都集中到一人身上;他全身上下並沒有女性的陰柔,但是任何一個女人也沒有他這樣的美貌。
「你先出去吧。」南宮成開口道,聲音冰冷。
「是。」羅均騰鞠了個躬,出門前瞪了劉雨一眼,彷彿警告她不要輕舉妄動。
什麼嘛!劉雨委屈的扁了扁嘴,好像她是會吃人的巫婆似的。搞清楚,是他們把她騙來的耶!
「說話。」南宮成離開窗戶向劉雨走來,他的步伐看起來並不快,但他們之間的距離卻迅速的縮短。
「說話?說什麼?」
「什麼都可以。」他已經走到她面前了。
「什麼都可以,那要我說什麼?」她傻傻的道。
南宮成不再答話。她說的已經夠了,她的中氣十足,聲音裡並沒有異常。他抬起她的臉仔細的觀察著,膚色健康、氣息正常、眼睛明亮。
「你、你做什麼?」劉雨結巴道。天啊,這個男人想做什麼,這樣抬著她的臉,不、不會是想吻她吧。想到這裡,她的心跳快得彷彿要從胸中跳出來。
「妳心跳過快,有心臟病?」他的語氣不太確定,因為沒有其它跡象證明。
「沒、沒有。」心跳過快?你這樣抬著我的臉,我要是不快才有病呢!心裡這麼想著,她的臉蛋就越來越紅了。
「發燒了嗎?」另一隻手撫上她的額頭。
劉雨的臉瞬間變成夕陽中的紅雲。
「溫度正常。」南宮成擰了下眉。沒有他不瞭解的生理現象,但這個女人身上卻出現了兩個疑點。
當然!她一向是有名的健康寶寶,如果人類都像她這樣,醫院只有關門一途。
「你、你能不能放開我?」雖然被這樣的男人關心很幸福,但劉雨實在害怕自己的心會從嘴裡跳出來;而且,她那僅存的理智正試圖警告她,這個男人並不是對她有好感,而是因為她長得像他親愛的妹妹。
南宮成沒有答話,大手從她的額頭、後腦到脖子整個摸了一遍。
劉雨身體發軟得幾乎癱倒在地。這個男人,未免太過分了吧。
「把衣服脫了。」他終於停止摸索。
「什、什麼?」這句話讓劉雨從遐想中醒了過來。
「把衣服脫了。」他的話一向不說第二遍,但看在她的份上只好再說一次。
「什麼?」劉雨猛地向後退去。
「把、衣、服、脫、了。」他皺起了眉,從來沒人敢讓他把一句話重複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