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女人一說完,隨即走出去。
金祺采看著那些人離去,這才發現外面是個更大的房間,只是那些人好像往更外頭走。
她連忙追了上去,可是那個大房間通往外面的門卻突然關上,落鎖。
打不開門,她衝到大房間的窗戶往外看,正看到那女人跟其他大漢走向一台正轟轟響的直升機。
「我不會犧牲我媽的幸福的!」她忍不住對著那些人吼著。
「哈哈!」
在直升機吵雜的機械聲中,金祺采只聽到對方猖狂的笑聲。
「討厭!」她黯然地念著,「要把人關在這裡,起碼也該幫我們裝個第四台跟按摩浴缸吧!可惡……」
聽到身後傳來低沉的笑聲,她猛地回身,瞪著明豐震,「你笑什麼……」
「我笑……你到這時候還不失你的幽默感,真好!」他拖著腳步,走到大房間的角落,那裡有個通到頂上的大火爐,爐子旁邊有睡袋跟一箱罐頭食品,還有六瓶大罐的礦泉水。
「哼!都是你!幹嘛笨到被抓啊?」她忍不住開罵。
「嗯?」他回眸,有點不懂。
「你要是沒被抓來的話,現在就可以想辦法來救我了啊!」她說,一點都沒發現,自己是多麼地依賴他。
可是他聽出來了,帶著血絲的嘴角輕揚,「那倒是!」
「你傷得不輕呢!」他身上到處都是血,褲子跟衣服也都不完整。
「嗯……」
「我最好找點水幫你清傷口,然後塗藥。」
「這幾瓶水不知道要讓我們用幾天,所以先別管我的傷口吧!因為除了罐頭跟睡袋外,好像沒別的了。後面的廁所,根本流不出半滴水。」
她看向四周,發現明豐震說的沒錯。
剛才在那個陰暗的小房間裡,唯一有光線的窗戶是通到這個大房間的,大房間的三面有窗戶,可是卻都裝有鐵條。
「這裡到底是哪裡?」她走到窗邊,透過那片骯髒的玻璃,看到外面似乎是一
大片漆黑的森林,遠處有座山,天上有著星星……
看來,他們好像在某個深山中。
「某個深山裡吧!」明豐震在火爐邊挑了個位置坐下來,並不像她這麼好奇。
她回頭,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對勁,明豐震……好像不急著逃出去呢!
「你有辦法打開這扇門嗎?」她推了推大房間往外的木門,那門動也不動。
「我很累,先休息一下,明天再想辦法吧!」明豐震坐在牆角,靠著牆,閉上雙眼。
「嗯……」他應該是因為受傷,又很累的關係,所以才沒急著要逃走吧?金祺采找到了個理由,覺得安心一點了。
她走到他身邊,坐了下來,看著他。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看起來真是狼狽得叫人心痛,她沒辦法看出他的傷口到底有多嚴重,不過看他似乎睡著了,呼吸沉穩,她也比較安心了。
所以,她也學他靠著牆,然後閉上了眼。
好累的一天啊!先是為了他哭泣,然後被綁架,而現在……她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她竟然會莫名地感到平靜與心安。
或許是有他在身邊吧?
隔天一大早,她起床後,發現他已經醒了,正在看著她.
臉一紅,因為他有點疲憊的臉上,寫滿了關懷。
「早……」她揉揉眼,有那麼一秒的錯愣,隨即想起現在的處境。
「早!」他微笑,坐在昨晚的牆角邊,拿著礦泉水,說道:「先暍點水吧!你要吃罐頭嗎?」
「好……咦?」金祺采突然發現身體下方感覺還蠻舒服的,低頭一看,赫然發現自己躺在睡袋上。
怎麼回事?她昨天迷迷糊糊地躺進睡袋嗎?
「怎麼?肚子餓了嗎?」
「嗯……」她起身,接過礦泉水灌了一口後,忍不住問:「這睡袋是你打開的嗎?」
「嗯!看你睡的好像很不舒服,才發現你沒用睡袋.」
金祺采心中揚過一陣暖意,可是嘴上卻斥責道:「這應該你用吧!是你受傷耶!」
「我只是一點擦傷跟瘀血而已,不礙事的。」他搖搖頭,俊美的臉上血跡已經擦掉了,可是看起來依然有點虛弱,那冒出來的鬍渣,更為他增添了一分頹廢感.
「你胡說什麼?不要騙我了!」她霍地跪起身,靠近他,開始檢查他的傷口。黏結著血液的衣服她沒撕開,不過就著窗外射進來的陽光看著他的傷口,她發現真的就如他所說的,「你的傷口看起來好像都是擦傷,沒很深,但是身體裡面呢?你感覺如何?」她怕他有內傷。
「還好,只有胸口有點痛,幸好我閃過重要部位,沒被打到。」
「嗯!」她點點頭,沒忘記他武術方面很厲害,六年前他就曾經在很短的時間裡撂倒一群小混混。
「你知道哪裡算是重要部位嗎?」那低沉的聲音突然帶著一絲曖味.
一瞬間,她臉紅了,「你在胡說什麼!都什麼時候了,還開這種玩笑?」
「不開玩笑的話要幹嘛?」他靠近她,眼底有著好深好濃的情意,「難道你不能看在我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讓我開點玩笑?」
「胡扯什麼?」她忍不住推了他一把。
他頓時急縮回去,抱著被她推到的肩膀叫了聲。
「啊!對不起!弄痛你哪裡了嗎?」
金祺采嚇得連忙趨前關心,不料,雙手卻突然被一雙大掌拉住,接著,整個人重心全失,倒在他只穿著薄薄休閒褲的結實大腿上。
「是啊,好痛……」他俯身看著懷中的她。
「咦……」紅暈在她嫩白的頰上泛了開來。
他低下頭,那充滿男性氣息的溫熱呼吸,逐漸籠罩住她。
「明豐震……不要……」她的理智想拒絕他的靠近,可是當她發現她說出拒絕時,自己的唇早已經迎上去。
「那推開我……」他捧著她的頰,在她唇邊輕喃,誘人地說著。
「我不……唔……」她已經無法思考了,這一刻再也沒有任何事比開始這個吻更重要了……
第九章
還好,那只是一個很深很深的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