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從來沒有愛過我?」吳慶道直瞅著她,儘管已經分開,仍是有些受傷。
她垂下臉,幽幽地說。「也許曾經有過,但都已經過去了。」她的心裡,現在只有一個人。
不是愛情,更談不上喜歡,而是他愛的告白加上另類求婚,讓她直到現在都還覺得好震撼,但卻說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感覺。
「慶道……」呂岡綾抿著唇。人家都已經說這麼多了,他不會還執迷不悟吧?
「把東西還給她吧!」他笑著說,感覺釋懷不少。
「沒錯,趕緊把東西還給我,現在我還可以不追究。」嚴品穎橫眉豎目地說。
呂岡綾瞪她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自包包裡拿出一枚胸針。
收回胸針,嚴品穎仔細地查看,確定上頭沒有半點傷痕後,總算放下心來。
「我們走吧!」她回頭要走,走了兩步又踅回。「對了,明天的個展取消了,改天再通知妳個展的時間。」
第九章
只是,這件事要怎麼結尾?
回到住所,嚴品穎走進房裡,手裡捧著失而復得的胸針,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急著找回胸針,只為了平息媒體對華東酒店不公正的負面報導,但是現在找回來了,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對媒體解釋。
吳慶道和呂岡綾的事,是怎麼也不能對外公佈的,畢竟兩個人都算是有頭有臉的人,而且這件事涉及公訴罪,要是真的往外傳,絕對是炒作得沒完沒了。
可是,這件事還是得要找個合理的解釋來打圓場。
「胸針都找回來了,妳還在煩什麼?」在黃金十二個小時內找回,她應該要感動得涕泗縱橫才對。
她苦著一張臉回答。「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我是在哪裡找到胸針?」這才是個大問題,而且都快要十二點了,相信時霖應該也差不多快回來了,到時候要怎麼跟他解釋?
「簡單啊,就說是在華東酒店的某個逃生梯裡找到的。」東方揚和她並坐在床上。「反正我們也去過一趟華東酒店,這麼說的話,應該還滿合理的。」
「說得簡單,你忘了我們在監控室裡看過畫面嗎?」她沒好氣地瞪他一眼。「還有,華東酒店早已經快要被警方給翻透了,警方都沒找到的東西,我們會找到嗎?這種話誰會信啊?況且,還有搶我的那個男人,他也是一大關鍵。」
就連她都覺得很難相信,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不然呢?」嗚,他掃到颱風尾了!
「想辦法啊!」沒看到她正很認真地在想嗎?
得要先找出合理解釋,這麼一來才能消弭負面報導,但是合理的解釋真的好難,她一點頭緒都沒有。
他專心地想著,忽地一個彈指。「不然這樣好了,就說這一個胸針才是真的,先前帶去綵排的那一個是假的,這個說法怎樣?」
「欸,像樣了唷!」這個說法,似乎勉強還可以過得去。「然後就說,假的丟掉就算了,不用再追究。」
「沒錯,就是這樣。」東方揚咧嘴笑著。「怎麼樣?我還是幫得上忙吧?現在這件事被新聞炒得沸沸揚揚,剛好可以幫妳造勢,打響妳的知名度,改天再辦個展時,新聞的焦點一樣會鎖定妳。不錯吧!妳要怎麼謝我?」他開始索討人情。
「怎麼謝?」雖然他快言快語地說了一大堆,她一時消化不了,但還是感謝他提供了一個不錯的說詞。
「親一個。」他指了指臉。
「這有什麼問題?」不過是一個吻,簡單得很。
她湊上前,打算親他的右臉頰,豈料他算準時間把臉一轉,讓她的唇不偏不倚地吻上他的。
「你!」她立即退開,羞惱地瞪著他。
東方揚得意地笑著,一把勾上她的肩。「開玩笑而已,這麼生氣做什麼?」
嚴品穎正要開罵,卻突地聽見飽含怒氣的男聲揚起。
「你們在做什麼?」華時霖幽如鬼魅般低沉的嗓音倏地響起,讓坐在床畔的嚴品穎幾乎跳坐起來。
「時霖?」她趕忙將手中的胸針藏到身後。「你回來了。」
怎麼會在這個時候回來?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他瞧見剛才那一幕了嗎?他會生氣嗎?或者是吃醋?
「妳藏了什麼東西在後頭?」他沉聲問道。
「……沒有。」她垂下眼,吶吶地搖搖頭。
該死,光想著他會有什麼反應,讓她一時閃神,忘了胸針的事。
「還說沒有?我們在門外都聽到了。」陳思惟從上司身後走出,快步走到她身前,一把搶過她藏在身後的胸針。
「喂,妳做什麼?」這死八婆!
「董事長,你看。」陳思惟拿著面具胸針,走到華時霖眼前。
他定神注視著,那確實是他早上見過的胸針。
「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胸針會出現在這裡?又為什麼我會聽到妳和東方揚在討論這個胸針?」什麼真的假的,就連他現在也分不清楚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了?
明明告訴過她,不准太接近東方揚的,但她還是不聽話,甚至還吻了他!她到底把他當什麼了?
他的告白,她到底聽進去了沒有?
「那是因為……」
「董事長,這並不難理解,畢竟她沒有名氣,所以才想到弄個搶案,藉此來拉抬她的名聲和知名度,說穿了,搶案根本是她自導自演,只是一種行銷的手段罷了。」陳思惟搶先解釋。
「妳在胡說什麼啊?」誰會那麼白癡啊?別把她說得很愚蠢好嗎?
這種蠢話誰會信啊?哇。
「我和董事長都聽到了,剛才東方先生也說,今天這一件事可以讓新聞焦點一直放在妳身上,達到拉抬聲勢和打響知名度的目的。」陳思惟搶白。
「妳不說話沒人會當妳是啞巴!」嚴品穎咬牙吼道。
很白目耶,關她屁事啊?!光是解釋就夠她焦頭爛額的了,她還在那裡火上加油?
「……原來如此。」華時霖木然的開口。
聽見他的低語,嚴品穎驀地回過頭。「什麼原來如此?」他不會真的相信那女人的鬼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