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熱戀吉魯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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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頁

 

  他努力轉著腦袋,想著還有什麼方法可用?卻發現自己真是個無能的男人,怎麼長到了二十三歲,他除了會讀書外,竟一點能力也沒有。

  ☆★☆

  鍾勤正在打電話向父親求救時,突然看見楊芷馨和伍馡跑了過來。

  「你們怎麼來了?」他隨即掛斷電話趕過去。

  「我看見新聞快報,立刻趕去接伍馡,然後一起來瞧瞧是怎麼一回事?」楊芷馨說道。

  伍馡急得團團轉。「晑哥哥呢?他怎麼樣了?」她知道對於教育界這等封閉的場所而言,醜聞是一種致命傷,她好擔心。

  「消息一傳出來,學校就緊急召開教職員會議準備處置問晑了。」鍾勤難過地說。

  「可高哥哥是冤枉的啊!我可以為他證明。」伍馡跳腳道。

  「你也是當事者之一,他們不會聽你的話的。」鍾勤搖頭。「除非你能舉出證據,你跟問晑確實沒有性關係,否則這場仗很難打。」

  「證據?」伍馡求救地望向楊芷馨。「楊姊姊,我們可以找出證據嗎?」

  楊芷馨歪著頭想了下。「若是到醫院檢查處子之身,證明小馡到現在馡不曾與男性發生性關係,這可以當證據嗎?」

  「可能有一點用,但效果不會太大,畢竟現代醫學太發達,連處女膜馡可以重做,那處子之身的檢驗又有多大的公信力?」鍾勤不抱希望地說。

  「沒關係,不管效益是大是小,只要幫得上晑哥哥,我馡願意做。」伍誹慎重言道。

  「嗯,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了。」鍾勤長喟口氣。「不過我希望你們有心理準備,不管這場會議的結論如何,問晑大概是無法在T大待下去了。」

  「為什麼?晑哥哥的功課這麼好,他們不是才說可以讓他提早畢業,再累積個幾年教學經驗,便要聘他為教授,為何又反悔?」伍馡不服地吼道。

  「小馡,學校本來就是個比較封閉的地方,它們是絕對不接受醜聞的。」楊芷馨開導她。

  「那晑哥哥不是很冤枉?」伍馡兩行淚唏哩嘩啦落了下來。

  鍾勤和楊芷馨同時無一一肓地低下頭。

  「馡是我害了晑哥哥,馡是我……」她雙手掩臉,哽咽啜泣個不停。

  鍾勤也只能拍拍她的肩安慰道:「我會幫問晑辯護的,盡量讓傷害減到最低。」

  「麻煩你了。」楊芷馨向他點頭致謝。

  「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事。」鍾勤深吸口氣,挺起胸膛。「問晑可是我最好的朋友。」他走向會議室,準備為好友打場漂亮的仗。

  「楊姊姊,我們該怎麼辦?」伍馡淚汪汪地望著她。

  楊芷馨牽起她的手。「我們也去看看,就算幫不上他的忙,讓他知道自己並不孤單也好。」

  伍馡邊走、邊抽噎。「楊姊姊,我是不是不應該跟晑哥哥在一起?」

  「你覺得呢?」

  「我好喜歡晑哥哥,我不想跟他分開。」

  「那就別分開啊!」

  「可是我的存在卻傷害了他。」

  「傷不傷害這種事是見仁見智的,外人的看法,並不能代表君問晑的感覺,或許他從不覺得你是個妨礙,反而將你當成最重要的寶貝呢?」

  伍馡低下頭,她瞭解君問晑,他不是那種會因自己的麻煩而遷怒身邊人的懦夫。他總是敢做敢當,可她呢?

  名不正言不順地依賴他這麼多年,她沒想過要付出什麼,也當做那樣的幸福生活是理所當然的。

  她才是那個卑鄙的人吧?

  兩人走到會議室門口,緊閉的大門隔絕了兩個世界,她們看不見君問晑,卻聽到了他為伍馡辯駁的聲音。

  從頭到尾,他沒為自己說過一句話,只是不停地陳述伍馡的天真,希望別因為這件事害了她一生。

  蹲在門口聽的伍馡只覺一顆心脹得好熱好熱,在面臨這樣的危機時,除了躲在一旁偷聽之外,她能為他做什麼?

  辯論持續著,一會兒是君問晑的聲音、一會兒是鍾勤的,還有好些她不認得的聲音。

  兩造雙方不停地爭執,結果久久未出現,但她卻明白,情勢對君問晑大大地不利。

  除了因為教育界本就較封閉保守之外,對方有一個口才特好的人也是原因之一。

  這時,楊芷馨歎了口氣。「沒望了,對方有個熟讀法律的人,事事都能引經據典,不論君問晑和鍾勤如何反駁,他總能適時提出法律條文辯回去,君問晑和鍾勤根本說不過人家。」

  「楊姊姊,他說的那些什麼未成年少女、監護人問題……馡是真的嗎?」

  楊芷馨點頭。

  「我從不知道這些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

  「很遺憾,一般人並不會去鑽研法律條款。」

  「但法律應該是保護人民用的啊!為何會變成一種傷害的武器?」

  「法律的立意是好的,但也要看人用。那就像一柄雙面刃,可以救人,亦可傷人。」

  聞言,伍馡突然擦乾眼淚站起身子,她把腰桿打得筆直,憤怒地瞪著那扇隔絕她與君問晑的門。

  時間一分一秒地經過,三個小時後,會議終於結束了。

  會議室裡靜默了十五分鐘後,大門緩緩開啟。

  「你是什麼人,站在這裡做什麼?」一個男人問。

  「晑哥哥。」伍馡對著裡頭喊。

  君問晑聽見她的聲音,嚇得跳了起來。「小馡,你怎麼來了?」他跑過來,看見她渾身散發著一股凌厲的氣勢,心頭一驚。

  她抬頭望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答應過要等我對不對?」

  他點頭。

  「我決定了,我要去讀法律,總有一天我會變成一個正義使者回來為你討回公道,你一定要等我。」她幾乎是用吼的,喊出了心底的誓言。

  那相心法很天真,卻聽得他心坎一熱,胸膛裡脹滿一股溫暖的熱流。曾幾何時,他的小野貓長大了,總是向他要求援助的手改而擋在他面前,試圖保護他。

  他的眼眶發酸,為她的成長開心的同時,也感到空虛,有個感覺,那段相倚相偎的日子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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