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寧芯兒回頭找救兵,「福伯……你別走啊!」
「妳自己搞定少爺,我好累喔!」祁福邊說邊槌著腰走了。
「妳給我進來!」祁蒼烈氣得想掐死她,結果卻是手一扯,將她拖進屋裡。
寧芯兒詫異地瞪著他,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我去找我哥,叫他要提防傅斯義這個人。」
聽她回答得這麼坦然,他也無心再理會什麼哥哥的事,只是忍不住責備,「那妳幹麼去這麼久?」
「誰叫你生氣!我打算等你氣消了再回來的。」她歎一口氣,轉身說道:「算了,我還是去福伯那裡。」
「不要,妳別走。」祁蒼烈忽然緊緊摟住她,語氣突然軟化下來。
「你……你怎麼了?」她不解地凝視他。原本氣勢洶洶的人,怎麼這會兒卻像在求她似的?
「我以為妳走了,不會再回來,又擔心妳出事。」他緊抱住她,黑眸激動得直直盯著她。
他原本是氣她不告而別,但又擔心她會被老師傷害,瞬間又因她的出現,而使墜至谷底的心一下子躍升到雲端,這極端落差的情緒,叫他激動得不知所措。
「你擔心我?」這下換她愣住了。
這一刻她感覺到他心中的焦急,他向來炯炯有神的瞳眸裡競充滿了惶恐,臉上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憔悴,難道他……她的心底漾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他原來這麼在乎她?害怕她會離開他?
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愛她,但那已經勝過千言萬語,令她心滿意足了,因此她忍不住湊身吻上他的臉頰。
「寧芯兒……」祁蒼烈微微放開她,眼色不禁迷濛起來。
她還是一副純潔模樣,表情真摯,卻令他產生不純潔的慾望,腦袋興起許多邪惡念頭……真是夠了,他不想再掙扎,何況他從來就不神聖!
瞬間,他再次將她拉入懷裡,她聞到他混雜了香皂與男性味道的氣息,那氣味令人興起安心、依戀的感受。
接著身後的門被用力甩上,同時她的心也開始狂跳。
他們四目相凝,目光都變得專注熱切,他低下頭覆住她的唇,深深地吻上她。
這熱烈貪婪的吻,令寧芯兒雙腿失去力量,身子發軟,祁蒼烈索性將她壓在牆前,蠻橫地掠奪她的甜美,以熾熱的身體燃燒著她。
她不自覺地以指尖撫過他的胸膛,發現他的體溫高得嚇人,一下又急忙把手縮回。
祁蒼烈反抓住她的小手,貼在唇邊親吻,「妳感覺到了?」
天!她感到他緊繃的身軀是如此迫切、高漲地擁抱她,似乎要讓她暸解他的渴望有多麼強烈。
她誠實地點點頭。
看著那美麗羞怯的表情,同時具備純真與誘惑,不禁使他的理智蕩然無存,他將臉埋入她溫暖的胸懷,汲取她的芬芳。
為了親吻她每一寸肌膚,他用最快的速度除去兩人身上的束縛,以極低的聲音道:「我要妳!」
他的呼吸熨燙著她,在他強悍的身軀下,她隨著他的撫觸起了一陣輕顫,一顆心像巧克力般融化並揚起幸福的感動。
第九章
李德端與羅美媚的婚禮在今天舉行。
寧芯兒從一早就嚷著要和祁蒼烈一起去參加,因為她從沒參加過真正的婚禮,所以十分的嚮往,希望有一天她和祁蒼烈也能有一個浪漫的婚禮.
她將秀髮綰成一個髮髻,露出柔美的頸子,簡潔的造型和柔順的髮絲,為她平添一股嫵媚的風情,既純真又不失性感。
「寧芯兒!」
才來到現場她就見到方永珩,那是奧菲勒心愛的女人。
她輕聲向祁蒼烈交代幾句,便走了過去。
「我想,你還沒見過她的真面目吧?」傅斯義站在他的身後突然說道。
老師果然還不死心!祁蒼烈震驚地望著他。
傅斯義把他拉到宴會廳的角落,神秘地從口袋裡取出一個小盒子,裡面裝了一些粉末,「你把這藥粉放在她的飲料裡,便可以讓她現出原形。」
他把小盒子遞給祁蒼烈,久久卻不見他伸手來接,於是不禁挑眉說:「放心,這不會要她的命,只是讓她精神鬆懈下來,卸除偽裝而已。」
「不。」
「不!?你不相信老師?」
「我知道老師的用意,可是……」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拒絕。
傅斯義的雙眼閃著興奮的光芒,「蒼烈,你終於明白了!」
「老師,請你聽我把話說完,寧芯兒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祁蒼烈感到非常悲哀,「你為什麼要這樣逼迫她?用藥物讓她現出原形供你研究,這樣就能使你滿足了嗎?」
他一怔,臉色沉了下來,「蒼烈,我們一直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啊!這是我們學會的宗旨,也是我們的理想,難道你都忘了?」
「即使如此,我們也不能為了達到目的,而任意揭露他人的隱私,這樣自私的做法是不對的。」祁蒼烈後退一步,隱忍著不悅說道。
傅斯義卻逼前一步,「這不叫自私,這是研究,為人類帶來進步的研究!」
他掙扎地瞪著他。眼前這個一向被他敬重的長者,正糾纏著他,強迫他違背自己的人格。
「你才認識她多久?不過幾個月時間,她根本不瞭解你,而我卻是看著你長大的,我苦心栽培你,曾經還想把女兒嫁給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不,老師,我不想做一個鄙劣的小人。」祁蒼烈以堅定的口吻拒絕。他一向尊重老師,這還是他頭一回這麼頂撞他。
傅斯義臉色一變,「你這是在教訓我?」
「追求自己的理想固然重要,但方法也要正確,若是用偏激的手段去傷害別人而達到目的,這麼做值得嗎?」這違反了他的理念,他做不到,更何況,他不會傷害寧芯兒,也絕不讓別人傷害她。
「當然值得!」傅斯義喝道:「我追尋了一輩子,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機會。」
「別人的自由和隱私並不是你的機會!」
「蒼烈,我只是要求你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你這樣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