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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谷月述迷糊糊地想著,完全沒注意到他慾望中心的昂然挺立,當然更不會想到如此挑逗一名正常的男人有多危險。

  司辰寰終於再也忍受不住,長臂一伸將她拉進懷裡,火熱的吻毫不保留地印上她的唇。

  她嬌小的身子徹底掩沒在他健壯的軀體中,感受到她的柔軟與纖細,他體內升起一股大異於情慾的憐惜情懷,而吻她的力道也不自禁放柔了。

  谷月只覺心底泛出一股像是沙漠注入清水的快感,點點滴滴融化了她僵直的身軀,順道抽走了她腦海裡的理智。

  司辰寰偶然睜開眼,瞧見她迷離瞳眸裡閃爍著天真無邪的波光,心頭又是一震,除了下半身的渴望外,另外還有一道溫暖的清流在他心底奔竄,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經驗,但卻舒服得令他只想深深沉醉其中不願醒。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不怕,她只是覺得身體熱得像要燒起來,她的眼睛、耳朵、肌膚……所有的知覺都頓時變得敏銳得可怕。

  他的手指溫柔地解開她身上的衣扣,不半晌,她的上衣脫離了原本的位置,飛落床下,只剩一件簡單的白色內衣遮住她胸前的春光。

  好平凡的內衣樣式,沒有炫麗的蕾絲,也沒有性感的鏤空設計,只是兩片以舒適為主的純白棉布,卻將她妝點得性感誘人。

  他甚至等不及扯開那層布,便伸出舌頭,就著布面輕佻她秀巧可愛的胸部。一開始她只覺得熱,被他舌頭畫過的地方整個挺立了起來;可一旦內衣被他舔濕後,又有一股微涼的冷意滲了進來,讓她飽嘗冰與火的刺激,忍不住逸出甜膩柔軟的哼聲。「唔……嗯……」

  她那比蜂蜜還要甘甜的聲音一鑽入他耳朵,他的背脊便像被一股電流竄過似,禁不住機伶伶地打個寒顫。

  「你的聲音真惹火,月兒。」

  「啊……」彷彿在回應他似,她的鼻間又哼出一記綿如柳絮的呻吟。

  「月兒。」再也無法忍耐,他拉下她的長褲,腦袋埋進她已半濕的底褲間。「啊——」她發出一聲尖叫,但不是舒服的聲音,而是某種混雜著驚悚、無助、訝異的呼喊。

  他嚇了一跳,猛地拾起頭來。「月兒?」

  「不要!」她臉色白得像紙,突然猛烈掙扎起來。

  「不要,放開我——」

  「為什麼?」他雙手一回使勁兒將她壓制在床上。

  「分明是你先挑逗我的,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搞什麼鬼?她也不知道啊!只是……好可怕!初開始他吻地時,那感覺甜美得言語無法形容,可不知過了多久,一股針也似的殺意猛然竄入她心坎,她的理智立刻被一片恐怖的血腥給佔領,她再也受不了他的碰觸了。

  「住手,你走開,不要碰我!」她拼了命捶打他結實的胸膛。

  司辰寰被她惹火了,惡狠狠瞪著她。「你在耍我嗎?我告訴你,我非常不喜歡女人跟我玩這種把戲。」

  谷月驚慌的眼神四處溜顧著,渾身打顫,活似只落入貓咪牙爪裡的小雛鳥。「拜託,放開我,求求你,放開我……」好可怕,真的好可怕,那股殺意越來越濃了,好像要把她千刀萬剮、凌遲致死似,她再也受不住地淚盈於睫。

  司辰寰又氣又怒地坐起身。「你耍夠了沒?我告訴過你我從不強逼女人,你不用裝出那副像被強暴似的可憐表情。」

  她迅速地穿好自己的衣服、跳下床,在房間裡四處轉著。「不對,我……有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可是……總之不行,太可怕了。」

  「很好!」司辰寰也換好衣服。「既然你厭惡我到連被我碰一下都無法忍受,我們離婚。」他氣沖沖地奪門而出。

  離婚?谷月聞言茫然坐倒於地毯上。他說離婚,為什麼?他們才結婚一個月啊!她做錯了什麼,他竟要求離婚?

  因為她剛才拒絕他的求愛嗎?可是……咦?怪了,那股針般的殺意不見了,好像隨著司辰寰的離去而消失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確信自己不久前真的感受到兩道惡毒的視線,筆直地相著她,濃濃的殺意自裡頭傳出,不停切割著她的心,嚇得她忍不住推開司辰寰,跳下床鋪。

  但現在,那視線呢?她仔細檢查門窗,除了方才司辰寰出去時忘記關的那扇門外,其餘的地方都鎖得好好的,不見被人入侵的痕跡啊!

  她又陸續檢查各個牆角、燈座、電話……搜遍了整間房也沒發現什麼隱藏式攝影機、竊聽器的。難不成剛才的殺意是她的錯覺?還是……這房子有鬼?

  一想到這兒,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爬上床,鑽進棉被,當只把頭埋進沙堆裡的鴕鳥,以為自己看不見就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

  某些時候她真的很沒神經到人神共憤的地步了!

  第三章

  怒火在司辰寰心底熊熊燃燒著,這可能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生這麼大的氣。他的人生一直平順到近乎無聊的地步,想什麼有什麼,他從來也不知道什麼叫「盡心盡力」。

  何必呢?只要他費上五成心思,世上就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用太多力反而顯得浪費。

  唯獨谷月,那個冷感、無情又無心的女人,前一刻還在他懷裡柔媚惑人得像只發春的小貓咪,下一刻就翻臉不認人,將他推了開去。

  而他又為什麼要如此焦躁?不過是一個娶來充門面的老婆,不理她便是,有什麼好煩的?可偏偏他就是氣得腦袋發暈、身體如火燒。

  他到底有哪裡不好?讓她畏他如蛇蠍!保持距離不打緊,不過輕碰兩下,她就瘋也似地窮嚷嚷著可怕。

  可惡,真是太可惡了!她以為她身上描金鑲鑽嗎?她以為他沒有她就不行嗎?搞清楚好不好?他可是「黑暗帝國」裡鼎鼎有名的「御皇」司辰衰,向來只有他挑人,哪裡輪得到人來挑他?

  他隨便勾勾手指,便有一推男男女女伏跪於地等著服侍他;谷月,她算什麼?不過是個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笨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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