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譽皺眉。「可把霍老養大成這副模樣的是我們啊!」
「誰養大他了?」星辰同時含帶著逞強與彆扭的視線在半空中游移著。「霍老又不是今天才壞的,他本來就很壞了,我只是沒壓制他而已,怎麼這也有責任了?
「但『光明組』是您設立的,這總沒錯吧?」邱譽試著對他曉之以理。
星辰不悅地鼓著雙頰。「反正現在有司辰宇對付他,你幹麼管那麼多閒事?」
「話不是這麼說,我們……」邱譽來不及說完了,因為星辰猛地拉下他的頭,用力堵住他的嘴。
人人都討厭背負責任,真搞不懂這老實的笨蛋為何偏愛往苦海裡跳?
但星辰不會讓邱譽如願的,他一定要拖著邱譽沉淪、再沉淪,直到邱譽被他迷得不可自拔,再也顧不了那許多事為止。
第九章
眼望熟悉的女子宿舍,前塵舊事如潮般湧進司辰宇心底,一個多月前他就是在這裡與岳筱晶牽扯下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
剛開始他很受不了她,尤其在兩人被鎖在一塊兒時,他幾度被她的散漫氣飛了半條命,想想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裡,沒少條胳臂、斷條腿,真是奇跡。
只是作夢也想不到,在鎖鏈解除後,重新得回自由的地竟會在她身上丟了心!有一條無形的鎖緊緊繫在他們中間,就好像人們所謂的紅線一樣,他想著她、戀著她,沒有她,他的心不會圓滿。
呵!世事之難料果如天上的浮雲般變化莫測。
「筱晶。」不知道她對他有什麼看法?是喜歡,討厭,還是無所謂?但願別是最後一項,因為他不想成為她生命中無關緊要的過客。
司辰宇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辰宇!」一個不敢置信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
司辰宇猛地回過頭,一張長繞心頭的花顏霍然闖入。「筱晶!」天哪,她變得好美,比他夢中所見更要嬌妍三分!他突然好想緊緊摟住她,親吻她那不抹半分顏色,卻粉嫩誘人得恍似陳年美酒的櫻唇。
岳筱晶圓瞪著一雙詫異的眼,難以相信那只在夢中出現的容顏會重現在現實生活裡。她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一步步走近他,那嚴肅中帶著溫情的樣貌益發清晰,她可以清楚看見他深邃如大海的黑眸裡映著她的身影,她既激動、又歡喜。
「真的是你?」纖手撫上他的臉,如同記憶中的完美嚴肅、卻熱情善良;錯不了了,這絕對是司辰宇。
「筱晶……」他皺眉,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還喝到這麼晚,都十點半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治安很不好,你一個單身女子在大半夜裡喝成這樣很危險的。」
她眼底的淚泉突然失控,久違的訓誡照樣充滿對她的關懷。他就是這樣,老愛用那張冷冰冰的面具掩飾心底澎湃的激情,但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於對她的一番真心。
記憶中誰曾如此在乎過她?沒有了,除了司辰宇之外,她不曾領會過此等溫情;她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司辰宇被她的淚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你怎麼哭啦?別哭啊你,我……算了算了,你喜歡喝酒就去喝吧!雖然我還是覺得大半夜裡,一名單身女子喝成這樣不是件好事,不過……」
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她突然哭著撲進他懷裡。
「我好想你——」
彷彿春風吹過大地,他臉上冰封的面具緩緩融化了。「筱晶!」擁著她柔軟芳郁的嬌軀,那顆曾經空虛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心驀地變充實了;在她身上,他找到了生命的真義。「我也想你。」
「辰宇……」他想她呢!她的心漲得滿滿的,又熱又燙。
「我喜歡你,筱晶,我愛你!」他最初、也是最美好的戀情就在此時此刻成了真。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他低頭印下自己的唇。
像閃電一般的震撼在她體內爆發,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後宇……」她在他懷裡顫抖,狂喜得無法自制。
他好喜歡她的味道,清新淡雅百嘗不厭。她的唇很軟,像花瓣,有一股芬芳的甘甜味,吻起來會上癮。
岳筱晶陶醉在他所帶來的激情烈焰中,任他的唇舌勇闖她唇腔,在齒間、舌邊、兩腮……恣情嬉戲。
「哈哈……唔……辰宇……辰宇……」她整個人快融化在他懷裡了。
他雙手緊箍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高高抱起、揉入懷中。她柔軟的胸脯順勢貼壓在他的胸膛上,每經細緻的摩擦,就有一點火苗在兩層布料中留起,激烈地燒過他們心底,令他愈加不可自拔地摟緊她。
「呼呼……唔……」她拚命地喘息,難以忍受如此熱情,彷彿要將她血管裡的血液都給煮沸了。
「筱晶、筱晶、筱晶……」他離開她的嘴,轉而啃咬她的頸項,在那一方純粹的白皙上深耘出一片艷麗的紅色花海。
「晤!辰……辰宇……」她不停地顫抖,神智在飄飄忽忽中飛離了身體。
「我愛你,筱晶,我愛你!」猛然一股迫切衝進心底,他這一生都不想再放開她了。「嫁給我,筱晶,嫁給我——」
她愣了下,混沌的神智未能捕捉全他的話意。「你說什麼,辰宇?」
「嫁給我!」他放開她的腰,轉而牽起她的手。「我愛你,筱晶,請你嫁給我。」
望著那一堅實、一柔軟的兩隻手相互交握,岳筱晶在迷離間似乎看到了一條鎖鏈,深紅色的,緊緊地繫在他們中間,綁住了兩顆不完整的心形成一個圓。
「好。」交纏的十指握得更加緊貼,岳筱晶笑著那條無形的情鎖,暗暗發誓再不讓它斷裂了。「辰宇,我愛你,我要嫁給你,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 ☆ ☆
「唉喲!」在司辰宇暫住的飯店房間門口;楚戊和司辰寰、風浩天撞了個滿懷。
「楚戊,你趕著奔喪啊!』司辰寰撫著額上的腫包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