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熱又硬的充滿,讓她難受地討饒著,「啊……輕、輕一點……」
他抵著她的嫩唇喘息,「你這裡……有沒有……保險套?」
她如遭雷擊,嚇得全身緊繃,「沒、沒有!」
「找找看。」他粗喘著,帶著一絲薄弱希望問。
「真的沒有……」她都快哭了,「我從來……沒買過呀……一
他們在她住處親熱,而他隨身攜帶的已經用掉了——也不會有人在身上帶個一盒吧。
她的緊張,導致柔嫩的幽密深深吸裹住他的慾望,逼出了他額際的汗,和粗啞的呻吟。皺超濃眉,他極力忍耐著要爆炸的衝動,溫柔親吻著她的唇。
他在笑,有些痛苦、有些得意的笑,好像很開心她住處沒有任何防護措施似的。
從來沒買過……這證明什麼?
證明地一直沒有別的男友。
性愛是最迷人的毒藥:誰能抗拒心上人熱情奔放的愛意?她已經沉淪,已經上癮,深嘗過銷魂蝕骨的甜蜜之後,她全身、全心回應著擁著她的這個男人。
懷著鬼胎的男人。
他哄著她、誘惑著她、溫柔中帶著一點點霸道,讓她重新軟了身子,接納他,與他共舞——
她已經昏了,像一隻白色粉蝶,落入重重密密,細心編織的蛛網,無力地拍翅顫動,卻掙脫不開,只能看著要吞下自己的他慢慢、慢慢靠近……
他吞下的是她被逼到極致時的尖叫,擁緊全身都泛著瑰麗粉紅的顫抖嬌軀,一下、兩下,重重地頂入,接著他也全身繃緊,肌肉硬得跟石塊一樣;從靈魂最深處磨出的粗嘎呻吟,貼在她被吻得略腫的唇上,灼熱的愛意衝進她溫暖柔膩的深處。
飄浮在餘韻中的她,還不由自主輕顫著,全身像被抽掉了骨頭,只能軟軟依偎在他的胸口。兩人都出了一層薄汗,那種汗濕時密密相貼的親匿甜蜜,他精壯的身體給她的安穩呵護……都讓葉正雙莫名的好想哭。
逃不開呵……她終究還是回到他懷裡……
「你在哭?為什麼?」溫柔的大手輕輕撫著她燙燙的小臉,抹去淚水。他的嗓音低沉,有著透骨的滿足與舒暢,輕哄著:「我七年前就說過,我要跟你結婚,你七年前不相信,現在呢?還是不信?」
「我知道你想……」她歎息著。「可是……我們不適合啊。」
如果換成以前的韋捷,已經動怒了,只不過現在的他……
「世界上沒有百分之百適合的情侶、夫妻。」他還是撫著她的臉,耐心說著。「我不在乎我們適不適合。」
「可是你家人……也不在乎嗎?」她貼在他胸膛,軟軟地問。
韋捷沉默不語了。
他父母已經從舊金山飛回台灣,此刻正在他的住處,等著他回去。
「你還是回去吧。」她幽幽的說。「我真的……不想再讓韋媽媽他們難過……他們……不會喜歡看到我跟你在一起。」
說到這兒,她的眼眶又紅了。
她真心喜愛一直疼她、照顧她的韋家父母,可是她也背叛了他們。
「那我呢?」韋捷低沉反問,語調中帶著一絲森冷。「你打算拿我怎麼辦?他們對你好,我對你又哪裡不好?」
咬著唇,葉正雙掙脫了他牢牢的鉗制,無言地起身,一一撿起散落在沙發、地板上的衣物。
「還是你以為讓我抱、和我上床,就算是補償我?」韋捷逼近她,高大的身軀緊繃著,散發一股莫名的霸氣。「這是你感謝的方式?」
她還是不說話,慢慢整裝,把衣服一件件穿好。
然後,她拾起蒼白的臉望著韋捷。
「可能是吧。」她簡單地同意。「雖然我把事情弄得一團糟,不過,請你相信,我是真的一直很感激你、小敏、韋伯伯和韋媽媽。如果可能,我希望誰都不要傷害,不要有人因為我而煩惱、不愉快。」
沒有眼淚、沒有怒意,她只是很單純、很平靜地說著。
「我不知道別的方式……應該說,我一直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別人的關心與愛,因為我沒有太多經驗。」她輕輕吐息,話聲淡得像是縹緲的雲霧。
「我和別人都一樣?」俊臉已經有一些些扭曲,韋捷用力握緊拳,彷彿雕像一樣,全身僵硬。「對你來說,沒有任何差別?只要對你好,你就一定要回報?」
她的小臉更蒼白了。咬著沒有血色的唇,她微微發抖。
批判的言辭彷彿鞭子,一下下抽在她身上。
剛剛的歡愛激情,彷彿是一場夢,而夢,終究會醒。
「如果我爸媽要我們別再見面,你會怎麼做?」不等她回應,韋捷揮揮手,逕自說下去:「我想我知道你的答案。七年前,不用他們說,你就已經作出決定了,不是嗎?為什麼現在就會有什麼不同呢?」
他扯起的笑意冰冷,看得葉正雙一陣戰慄。
「你現在很想叫我趕快走、回到我爸媽身邊吧?」他開始著裝,精壯赤裸的身子慢慢被昂貴的衣物遮蔽包覆.
兩人的貼身距離,也慢慢越拉越遠。
「以前你不選擇我,選擇了逃避,我以為是我不夠成熟、能力不足,沒辦法給你一個溫暖穩定的歸宿,所以你走了。」他一手拎著西裝外套,一手插在褲袋裡,冷著臉,淡淡的說:「我努力了這些年,走到了這裡,希望你能改觀,結果你還是一樣,一有事情,就想把我推開,不敢跟我一起面對。」
葉正雙彷彿石雕、泥塑,動也不動,她腦中是一片空白。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了什麼?」臨去前,他的話聲低得幾乎讓人聽不見。
這一次,是他離開她。
門合上了,餐桌上豐盛的菜餚已涼,她的身上遺留著他的吻痕,空氣裡還有他清爽的男人味,以及歡愛之後的曖昧氣息。
可是他已經走了。
*** *** ***
近年來,韋家四人難得到齊,此刻卻全在韋敏的公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