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甜瓜!他差點口水流滿地。
「冰鎮酸梅湯,道地柳家的酸梅湯,生津止渴靠這一味,柳家酸甜開胃的酸梅湯呀!」賣酸梅湯的大嬸聲若洪鐘。
哇,酸梅湯!他頭馬上又轉向,口裡迅速分泌大把唾液。
「豆腐腦兒!」
不行,他的口水真的快奔流成河了……小刀趁自己還沒失態前,緩步走向酸梅湯攤子。
「大娘,來一碗酸梅湯。」他露出溫文有禮的笑容。
大嬸被他英氣逼人的一股帥勁惹得心頭老鹿亂跳,啊嘴笑著舀了一大碗酸梅湯遞給他。
「來來來,俊哥兒,這碗大嬸請你。可憐見的,瞧你滿頭大汗,一定是熱暈了吧?」
「大嬸,怎麼好意思讓你請呢?我有……」小刀一摸腰間,臉色驀然尷尬了起來。「呃,糟了。」
他把所有銀兩全留給杏兒,現在已是身無分文。
「不打緊,大嬸說了請你喝,來,要不要我餵你呀?」大嬸笑瞇了眼,呵呵,好久沒見過這等英俊帥氣的年輕小伙子了。
「不、不用了,謝謝您。」他受寵若驚地捧起酸梅湯,大口地一仰而盡,「大嬸,您的酸梅湯真好喝——」
就在這時,一陣吵雜呼喝聲由遠至近的傳來,原本笑咪咪的大嬸臉上登時變色,七手八腳地收拾起攤子。
「大嬸,怎麼了?」他濃眉微蹙。
「俊哥兒,快走,豬頭柄來了!」
誰啊?
小刀瞇起黑眸,莫測高深地盯著一夥滿身橫肉的粗漢子,簇擁著一名凶神惡煞的大胖子沿街砸攤過來。
「媽的!沒交保護費敢在老子的地盤上做買賣?都不想活了嗎?」當地的流氓頭子豬頭柄咬著管水煙,扯開喉嚨破口大罵,「阿蛇、阿鼠、阿狼、阿狽、阿狗,統統給我砸!」
他們所到之處雞飛狗跳哭爹喊娘的,有抱花瓶逃的,有背瓜菜跑的,有摟字畫溜的,還有人忙著撿嚇掉了的鞋子……
小刀眉頭攢得更緊,神情寒意懾人。
「喂!你個不長眼的王八蛋杵在這兒幹什麼?沒看我們豬爺來了,還不趕快閃到一邊?」阿蛇狐假虎威,完全不把高大的小刀放在眼裡,掄著一根粗重的栗木棍就要往他身上砸下去。
快得眼都來不及眨,阿蛇便抱著血流如注的手掌尖叫痛嚎,上頭赫然插了一柄雪亮薄如冰的飛刀!
所有的人都被這突生的變故驚呆了。
豬頭炳嘴裡叼著的水煙管掉了下來,他瞪大銅鈴眼,「搞什麼鬼?阿蛇,你幹什麼往自己手上插把刀?」
「痛死我啦……老大……嗚嗚……是這小子,這小子有邪術……」阿蛇痛得呼天搶地,「哇……好痛哇……」
「閉嘴!」豬頭炳被他哭得一陣心慌意亂,狠狠地一腳把他踹到旁邊,怒目瞪著小刀,「好你個小王八蛋,知不知道阿蛇是我罩著的人,你敢對他動手?」
「有什麼好不敢的。」小刀冷冷地回了句。
「媽的!居然還敢這麼囂張!兄弟們,給我上!先打斷他三根肋骨,再壓他跪在我面前讓我撒尿。」豬頭炳勃然大怒,暴聲吆喝道。
「遵命,老大!」幾名嘍囉爭先恐後衝上前,迫不及待要給小刀好看。
「啊啊啊……」下一瞬間又是慘叫連連,每個人手上都插著柄飛刀痛得在地上打滾,血像箭般飆飛了出來。
一旁的鎮民們看得目瞪口呆,隨即掌聲如雷連聲叫好。
他們都被這群地痞流氓欺負得好慘,敢怒不敢言,現在終於有個大英雄挺身出來教訓這些流氓了,大家又怎會不歡欣鼓舞拚命叫好呢?
豬頭炳嚇得臉色發白,不敢置信地指著小刀的鼻頭,「你你你……你究竟用了什麼邪術對付我的兄弟……你你你……」
「我怎樣?」小刀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抱臂閒閒地看著他,連根頭髮都沒亂。「連飛刀都沒見過,你要怎麼學人家當強盜?無怪乎你只能在這種地方欺負老百姓,當個上不了檯面的地痞小流氓。」
「你你你……」豬頭炳嚇得兩腿直打顫,卻還是撐著一口氣。「有膽子跟我光明正大的較量,別在那兒放冷箭。」
「好,來呀,我不出飛刀,空手跟你的狼牙棒比畫,如何?」他不在意的下戰書。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豬頭炳心裡大大一喜,深伯他後悔地立刻將扛在肩上的狼牙棒甩了下來,劈頭就朝他砸過來,「哈哈哈!你死定了!」
小刀不動聲色直待狼牙棒將碰到身上的那一剎那,身形一晃,輕鬆地避開了狼牙棒,像貓捉老鼠般地逗弄著豬頭炳玩。
「來呀、來呀,你怎麼老是打不著呢?」他笑嘻嘻的開口,左閃,右閃、彎腰,仰頭,簡簡單單就讓威力驚人的狼牙棒次次落空。
「可惡!」豬頭炳累得滿身大汗幾乎虛脫,雙臂酸麻得再也拿不動沉甸甸的狼牙棒,「好好,好你個小王八蛋……」
他絲毫不以為意,嘻皮笑臉道:「怎麼?沒啦?不是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功夫嗎?儘管耍出來我瞧瞧呀!這樣怎麼學人家當地痞流氓,我看你不如收山吧!」
「你……呼呼……累死我了……」豬頭炳氣喘如牛,肥胖身體整個撐在狼牙棒上,顫抖著手指向他,「你、你等我喘過氣來……就給你好看……」
「是嗎?」他挑高一眉,笑意一斂,眸光掠過一絲殺氣。「我今日可以不殺你,但你只要再有任何凌辱鄉民,欺負百姓的惡行,我的飛刀絕不會放過你。」
「你你……你……」豬頭炳雙腳慌抖得不成樣。
「啊,看來你還有其他的意見,不如我乾脆趁現在把你的一雙照子和手給廢了,這樣咱們倆意見應該就會一致了。」小刀語氣風趣,眼神卻一點也不有趣。
「不不不,求求大俠不要廢了我的眼和手……」豬頭炳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地猛點頭,「是是是,我會聽話,我以後絕不敢再欺負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