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以後可以常來玩啊。」
「不好吧?你平常工作應該很忙,我要是來你家,你不會很不方便嗎?」
「我一個人住,沒什麼方便不方便的。」
「你下班以後不會很想一個人靜一靜嗎?」
「妳會嗎?」
「我倒沒想過,因為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所以根本沒遇過那種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的時候。」她本來就沒有那麼多朋友,有交情的也只有小朱一個,小朱生了孩子之後,生活重心就全在寶寶身上,而她又沒有小朱那長袖善舞的能耐,想再認識新的朋友本來就不容易,倒是他……
她明明記得張業飛永遠都有一大票的朋友,他一走進酒吧就不時有人朝他走去,攀攀關係、打打屁、聊聊天……他好像不太可能跟自己一樣有無聊的時候。
「妳生活過得那麼無聊,不想有所改變嗎?」
「我想過了啊,也想買一組電玩放在家裡玩,可是我可能沒辦法買像你這麼豪華的配備,不過只要有很基本的裝備,我應該就可以玩得很高興了。」她開玩笑的說。
「妳要是真的買了這些配備放在家裡,以後就會更不想出門,也不再有任何的社交生活,接著就越來越悶,最後把自己悶出病……」
「你真的很怕我哪天比你厲害是不是?」她露出挑釁的表情。
「對,算我怕了妳。這樣吧,如果妳這一場贏了我,我把這組電玩送給妳。但是如果妳輸了……」
「不要!」沒等他說完,林秋霓就先拒絕。她家那麼小,哪可能放得下這些,就連張業飛這間電玩室都比她家還大,她要是真的贏得這些東西,要擺在哪裡啊?
「為什麼不要?妳不是很喜歡嗎?」
「我家放不下啊,你以為每個人的家都跟你家一樣大啊!再說,我才不跟人打賭呢!」她連猜拳都很容易輸,那對她來說太不利了。
「我都還沒說要賭什麼。」
「反正我不喜歡這種賭的方式。」
「那妳喜歡什麼?」
「你陪我再玩一場就好了,拜託……」她雙手合十,做出懇求的模樣。
「真受不了妳。」張業飛實在不懂,明明自己就在她身邊,為什麼她就只對電玩感興趣?
「那就是答應我囉!」雖然他嘴裡這麼說,但臉上卻有包容的笑,這應該是願意吧?
「如果我對妳這麼好,妳會有所回報嗎?」
「當然,我不是一向也對你很好嗎?」她笑嘻嘻的回道。
「妳有沒有想過,我要的可能不只是這樣而已?」他看著林秋霓,突然這麼問道。
林秋霓的心漏跳了一拍,她好像是感應到了什麼,只能力持鎮定,露出一貫甜美的笑容,反問:「要不然你還要什麼?我給得起的也有限啊。」
「我保證我要的妳絕對給得起。」他神秘的說道,一邊按下了開始鍵,展開一場關鍵的比賽。
而這場比賽一開始她的車就狀況連連,一下子撞山,一下子撞牆壁,原本已經開始熟悉的賽程,一下子她又全忘光了,而林秋霓把自己敗北的因素歸咎到張業飛身上,都是他沒事講那些讓她心跳加速的話,她變得不安,手指頭根本不聽她的指揮,最後她果然又落敗了。
當他抵達終點時,她還在手忙腳亂的想倒車。
「不公平!」沒等他再開口,林秋霓立刻先發制人。「再一次。」
「沒有再一次了!」他們已經玩了一整個晚上,他可不想今晚就在打電玩中度過,放下手中的操控器,他轉身面對林秋霓,只見她還緊握著方向盤,一臉緊張的看著自己。「妳在緊張什麼?」
「哦……沒有啊。」她放下方向盤,回望著他,試圖露出微笑,但臉上的肌肉卻僵硬得笑不出來。「你……你要幹嘛?」
「妳沒有被人吻過嗎?」他才不相信林秋霓沒有戀愛的經驗。
「我……」
她要怎麼回答?
她當然跟其他人接過吻,但是此時此刻,要吻她的人是張業飛啊!她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而且好緊張。
張業飛挪動身子,離她越來越近,他的臉幾乎就要貼上她的,而他的氣息也掩蓋了她……
林秋霓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她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動作,但是就算她想做什麼動作,這時候也動不了,她的身體僵硬得無法動彈。
直到他的吻真的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溫柔且緩慢的對她施加甜蜜的壓力,她的身子從僵硬逐漸軟化在他懷裡,她感覺得到他的雙手擁抱著自己,甚至發現自己曾想像過這件事的發生,而這一切就如同她所想像的那般浪漫,她居然有種美夢成真的感覺。
他們的唇幾度短暫的分開,又隨即纏綿在一塊,兩人的身子交迭在沙發上,輕柔的撫摸和碰觸都證明他們對於彼此的好感的確存在,等到試探過彼此的心意,並確定了對方的反應後,他的動作也跟著大膽起來。
林秋霓發現他的手早已經探入自己的衣服裡,她的內衣被解開,而她分不清楚胸口的壓力是來自他大手揉弄的力道,還是她真的害怕兩人之間的互動將會產生的影響……
當他親吻她裸露出來的肌膚時,她明顯的倒抽了一口氣,張業飛頓時發現這地方不是個好選擇。
「我帶妳回房裡。」
他的確是渴望著她的,打從崔麗離開之後,他也曾經跟其他人發生過關係,但是感覺並不同,那不是想認真交往的關係,只是單純的宣洩慾望而已,而此刻他雖然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能跟林秋霓發展出什麼,可是感覺已經被挑起,他不認為他會在這時候放棄。
林秋霓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跟著挪動腳步的,但是當她跌到柔軟的大床上時,知道情勢似乎已經無法挽回,這時候她已經說不出拒絕了。
沒有過多的言語,除了彼此的喘息之外,林秋霓的心慌隨著兩人漸漸裸裎的身軀而加深,但她什麼也沒說,只是恐懼的接受他的索取,她知道她一開始就對張業飛沒有任何的拒絕能力,即使她的心一直對她大喊著這是不對的,她仍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