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愛我吧!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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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這一點,未央倒是無話可說,蔣森嚴想得周到。但生孩子,拜託,就她個女人怎麼生?生蟑螂、蚊子嗎?

  跨坐在落地窗台的身子被飄蕩的微風吹拂著半身涼,深吸一口濕潤、芬芳的青草香,頭頂的月影已然斜照,老鍾敲打出十二下規律的聲響。

  終於,她的第五年結婚紀念日,同往年樣,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如她所料,蔣森嚴並沒有回來。

  說不清這五味雜陳的情緒是什麼?有一點洩氣吧?虧她準備了這麼久,連全身美容護膚都做了,老公卻無緣一見。

  慢慢地鍍回飯廳,餐桌上的七彩蠟燭早已燃盡,殘存大片糊成一團的燭淚,更分不清它原本美麗的顏色為何了。

  好無聊!所以說不擅長的事最好不要做,她本身就不是浪漫的人,為什麼要聽母親的話費心安排這一切呢?

  與他毫無關聯的日子並不是那麼難熬啊!事實上,嫁給他的五年裡,因為生活與經濟的安定,她更潛心學習、修養了很多東西,沒有浪費一絲時光。

  可是蔣森嚴知道嗎?當年他娶的鄉下土包子,如今已是個企管博士,她的論文大獲好評之餘,甚至被編印成冊,還狂銷了十幾萬本。

  事情越來越脫離常軌了,她想著,頭又開始痛了,疑問一件又一件沉積在心底,時間一久,叫她忍不住有了窒息的感覺,蔣森嚴,她想見他、問他一些事情、把所有的謎底解開。老天!在這重重疑雲下,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猛然!一陣似曾相識的煞車聲突冗地撞擊進她迷茫的心底。如果她的記憶沒有出錯,這該是蔣森嚴車子的聲音。

  三步並做兩步衝出飯廳,卻在轉彎時踢到隔間的屏風,楠木雕的屏風硬生生折了一隻腳。

  「SHIT!」未央低咒一聲,她這該死的天生神力和練過武的強健體魄,又破壞了一件上好傢俱。

  顧不得觀看可憐的傷者是否有修復的可能性,客廳已傳來門把扭動的聲音,她三兩下將屏風抬進洗手間裡,落上鎖,湮滅掉證據。眼前只有蔣森嚴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東西,等她有空時再說吧!

  拉拉身上穿了一夜,已然發皺的亞麻制洋裝,不該穿的,這麻煩的東西,還是襯衫、牛仔褲最適合她。只是此刻,她沒時間換了,匆匆跑進客廳,和正開門進來的大門神撞了個面對面。

  「大嫂!」男子低沉、訝異的嗓音在寧靜的清晨裡更顯得突冗。

  叫她大嫂,這個人應該不是她老公。未央將視線定在他身後,倚著門廊的白衣男子身上。

  阿修羅!這是未央對白衣男子的第一印象。一個英俊又冷酷,活生生來自地獄的男人。

  「蔣森嚴!」她用的是肯定句的語氣。不會錯,是這個男人,雖然對他記憶不深,但他那張可以喝止小孩夜啼的酷臉配上」森嚴」這個名字,簡直合到天翻地覆了。

  「左輔,去做你的事。」蔣森嚴的聲音沒有比他的酷臉暖上多少,出口成冰的語調叫末央抖落一地雞皮疙瘩。

  「可是『龍』,她……」被蔣森嚴一記寒似冰刀的眼神凍結了未出口的話語,左輔幾乎是抱頭鼠竄地離開客廳。「我立刻去辦。」

  「你應該睡覺。」這一次,蔣森嚴將目標對準未央,如常,他看到一張煞白的俏臉。

  末央猛吞幾口唾沫,暗駕自己沒用,打小學了十多年的武功到底是用來幹啥的?才一句話就叫人嚇軟了腳,笨到可以去死了!

  「我……我在……等……等你……」心理建設半點用都沒有,說出來的話,依然抖如秋風中的落葉。

  「你不需要等我。」昂藏的猛獅並未將瑟縮的小女子看進眼裡,他甚至連一點專注的目光都未留下,在發覺手下已經辦好事,就逕自轉身,毫不留戀地走了。

  不到三分鐘!這就是讓她等了一夜的男人。站在門口,跟她講了兩句話,連句「再見」都沒有,他又走了,歸期不定,或者該說是遙遙無期吧!

  「對不起,大嫂,我們先走了。」左輔在經過未央身旁時,歉然說道。

  末央僵硬地點了一下頭,灼然的目光瞬間不離花園裡那條冷然、無情的昂藏身影,至此,她百分之百可以確定,蔣森嚴是個頭腦有問題的大變態。

  也許他根本就是只撞到腦袋的白癡豬。白癡豬本來就夠笨了,他還撞到頭,腦震盪,秀逗了。不然,哪有人花上大把銀兩,娶個老婆回家供著,不聞、不問、不碰、不摸。他根本就是個神經病。

  車子引擎聲再次響起的同時,她用力甩上大門,砰!如雷轟響,精製的檜木大門眨眼叫她撞成一堆木屑,老爹的功夫果然夠勁。

  他奶奶的!她朝地上的爛木頭吐口唾沫,野性難馴的硬氣個性,全教那個混帳王八蛋給挑起來了。

  他以為他是誰?沒他,她會死嗎?別開玩笑了,火戰車一路橫衝直撞刮進餐廳,埋頭狠吃那桌兩人份的牛排大餐,吃完一道菜,就摔一個盤子,末了連銀製燭台都摔爛了,餐桌上再無長物,她滿足地吁了口長氣。

  什麼時代了?誰規定女人非得依靠男人才能過活?她有能力、有本事,又年輕,就算他不在乎她,憑著她一雙手,仍可以過很好的生活。那只變態豬,叫他去死吧!

  從明天開始,她決定去找工作,享受青春、充實生命,再也不要死守在這棟黃金「監獄」裡了。

  「蔣、森、嚴!我要跟你離婚。」未央在心裡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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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龍』,大嫂她……」左輔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另一隻手拍著仍舊感覺暈眩的腦袋,耳朵裡似乎還殘存著那聲砸門的轟然大響。老天!那小女人的脾氣可真夠嗆的。「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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