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說話。」
不要說話?為什麼?
冷若言不明白,但卻很合作。
「讓我看看你。」
過於親匿的身體接觸,令她呼吸困難,心臟劇烈的跳動也像是在挑戰著極限。
冷若言覺得應該說些話,畢竟現在的情況不是一般的奇怪,但她的大腦卻一片空白,完全無法組織任何語句。
「你長得真的很美……怎麼我到現在才發現呢?」磁性的嗓音透露出她之前沒聽過的溫柔。
他……稱讚她美?
他突然稱讚她,讓冷著言反應不過來。
冷若言一向對自己過人的美貌沒什麼自覺,就算身邊的人都說她是難得一見的大美女,她還是不以為然。
「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中,最美的一個。」猶如來自異界的動人魔音,繼續在她耳邊響起。
認識司徒飛駿的人都知道,甜言蜜語是和他絕緣的。
他和女人只會維持單純又直接的床伴關係,虛假的情話,他半句也不會說。
可是,現在情況例外。
「我?」好不容易,冷若言才由喉間擠出一個字來。
「嗯。」
簡單的一聲嗯,足以徹底阻斷她所有的思考神經,攻破她的理智圍牆。
理智崩潰後,赤裸裸的情感瞬間浮現。
她為他著迷——這一點,她已經無從掩飾。
司徒飛駿銳利的眼,自然把她的一切都看在眼裡。
一陣輕蔑,剎那間掠過他冰冷的星眸。
雖然,她跟他的距離是這麼的近,她的觸覺一向又十分敏銳,但現在包圍著她的曖昧氣氛,卻奪去她所有敏銳,司徒飛駿眼底的輕蔑,她看不到……
所有女人都一樣!
面對他出色的樣貌、顯赫的背景、高超的床上技巧,所有女人都會對他俯首稱臣。
就算她們心裡有心愛的男人,可一旦面對他,不論事前她們表一不有多愛她們的男人,到最後,她們都會把自己曾信誓旦旦深愛不已的男人,統統拋諸腦後,然後跟他在床上翻雲覆雨,享受他帶給她們的極樂。
以前那些女人是這樣,現在他眼前的冷若言,也是這樣。
他突然對她又摟又親的,只是想測試一下,她有多愛那個中年男人,結果不出他所料——她的愛,多麼不堪一擊!
那個男人如果知道她對他的愛是這麼廉價,不知道會有什麼感想?
腦海一躍進那男人的模樣,司徒飛駿的胸口旋即燃起一簇熊熊的烈火,促使他做出更進一步的動作。
「你很迷人……」熾熱的大手,觸及她雪白無瑕的臉蛋。「我想吻你。」
吻?
今晚以前,冷若言沒想過她會跟他接吻。
就在她驚愕的時候,兩片溫熱的薄唇已覆蓋上她微張的嫩唇,火熱的吻,旋即點燃!
冷若言沒接過吻,司徒飛駿這個火辣辣的吻,令她腦海一片空白。
宛如情人般的深吻,一分鐘後才結束。
「啊……」冷若言氣喘不已。
有些微紅腫的粉唇、染上兩片紼紅的臉頰、彷彿漾著曖昧元素的秋水雙瞳……在在顯示出她享受這個吻。
如果那個男人現在在這裡,一定會氣得吐血吧!
今晚,她是他的。完完全全、徹徹底底是他的。那個男人閃邊去!
司徒飛駿再度封住她的香唇,給她另一個永生難忘的熱吻。
大腦一片混沌,冷若言讓心主宰一切,盡情享受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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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長又濃的睫毛眨動幾下,不久,美麗的秋水雙瞳以極緩慢的速度張開。
首先躍進冷若言眼簾的,是地上的凌亂。
原穿在她身上的衣服,散落一地,其中還有男性的衣服,在提醒冷若言,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一朵無法掩飾的紅暈嬌花,在她雪白的小臉上綻放開來。
收回視線,她稍微轉了下身,面向那個令她心跳不已的俊美男人。
司徒飛駿還在睡,均勻的呼吸聲聽在冷若言耳中,是那麼的悅耳,一抹笑意在她臉上漾開。
她……真的很愛很愛他!
這時,司徒飛駿醒了過來。
「早。」
聞言,司徒飛駿瞥她一眼,沒有回應她,逕自離開床鋪,彎身拾起地上的衣服。
他冷漠的反應,害冷若言的心不禁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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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他:「你沒事吧?」但又害怕一旦問了,現在的幸福光景便會立刻灰飛煙滅。
她只好說:「你要不要吃早餐?我煮給你吃。」
「不用。」司徒飛駿的語氣,除了冷淡,還是冷淡。
他……怎麼這樣冷淡?
好像比他們有親密關係前,還要來得冷淡得多……
是她太多心了嗎?
「對,現在時候不早了,你要趕著上班。」冷若言替他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我的手沒什麼大礙,今天應該可以上班了。」
聞言,正在穿衣服的大手稍頓,司徒飛駿轉身,看著她。
「你下用上班。」
冷若言一怔。她原以為,她要提早銷假上班,他會很高興的。
「我的手沒事了……」他是在擔心她的傷勢嗎?
「你的手有事沒事,不關我的事。」司徒飛駿漠然地打斷她自以為是的想法。
但視線在瞥見她受傷的手時,星眸中卻閃過一抹憐惜。
不是她多心,他是真的很冷淡。
「我做錯什麼了嗎?」事出必有因,他不會突然這樣對她。
聞言,司徒飛駿只是冷笑一聲。
她做錯了什麼?
她錯的,就是在他懷裡,完全忘了她心愛的男人。
清高出塵只是她的包裝,浪蕩不已才是她的真面目。
真奇怪,初次見她的時候,他怎麼會看不出來呢?這種表裡徹底不一的人,他一直可以一眼看的。
是他一時疏忽,還是她掩飾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了?
算了!深究什麼?這種女人,根本不值得他多花一秒鐘。
不理她,司徒飛駿繼續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