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劉管家在冷家已服務了幾十年,但冷若谷罵起來,一點情面也不留。
「姊,你別罵劉管家——」冷若一言說道。
冷若谷轉頭看著冷若言,「你已經不是冷家的人了,還回來做什麼?」
「姊,現在不要提這個,好不好?」冷若言回來是想知道家裡的真實情況,看看自己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不好!」
好不容易才等到冷若言這個眼中釘、肉中刺消失,她說什麼都不會輕易讓她回來。
「姊……」冷若言不禁歎息。
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姊會這麼討厭她,她不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讓她討厭的事。
「離開!」冷若谷恨不得冷若言立即消失。
她是姊姊,但無論是外在,還是內在,她都比不上妹妹,這叫她這個當姊姊的面子放哪去?
「……」冷若言無奈。
就算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也得有緣份,才能相處得好。
看來,她跟姊姊沒太多姊妹緣。
沒有選擇,冷若言轉身打算離去,卻看到冷氏夫婦下了車,站在她身俊。
「爸、媽。」
「你回來做什麼?」冷父開腔,即使公司遭逢巨變,冷父的嚴父形象還是一點也沒變。
「冷氏出了事,是真的嗎?爸。」父親肯主動跟她說話,讓冷若言有勇氣上前。
「和你無關。」冷父一邊冷冰冰地說,一邊越過她,往冷家大宅大門走去。
「爸,你讓我幫忙吧!」冷若言不放棄,跟上父親的步伐。
「幫忙?你怎麼幫忙?」冷父駐足,森冷地看著她,「現在冷氏需要的是二十億,不是二十元!你怎麼幫忙?」
「二十億……」驚人的數字讓冷若言怔住了。
冷氏周轉不靈的情況,居然這麼嚴重?
「怎麼會這樣?」據她瞭解,父親一直擅於理財,不會突然出現這麼嚴重的財政問題。
聞言,冷父狠瞪了冷若谷一眼,後者神色頓時刷白,頭低了下來,不敢吭一聲,和之前對著冷若言時的氣焰高漲,大相逕庭。
「問她!」撂下這句充滿怒氣的話,冷父頭也不回地走進冷宅。
問姊?
冷若言滿腹疑惑。
像是逃避冷若言的詢問目光,冷若谷逃也似的快步回到大宅。
「媽……」冷若言只剩下唯一的詢問對象。
公司出問題,一向雍容華貴的冷母,彷彿蒼老了不少。
「若言,你認識司徒飛駿,是不是?。」
驟聞司徒飛駿的名字,冷若言心一窒,剜心斷腸的痛楚瞬間蔓延至四肢百骸。
「若言!」冷母要立即知道答案,對心不在焉的女兒喝一聲。「是不是?」
「我認識他。」冷若言幽幽地說。
「我就知道!」冷母大喜過望。
那天在林總的宴會上,當冷父徹底無視冷若言之後,冷母不經意瞥到司徒飛駿走近她,把手帕遞給她,兩人像是頗親匿。
當時,冷母便好奇,她這個女兒是什麼時候搭上司徒飛駿的。
司徒飛駿只有無數的床伴,卻沒有半個女朋友。她從沒聽過,司徒飛駿跟哪個女人定得近,或是對哪個女人特別好。幸運的話,說不定她這個不聽話的二女兒,會成為他們的救星。
「媽,其實——」
見母親一副如遇救星的樣子,冷若言知道,母親誤會了她跟司徒飛駿有什麼特殊關係。
「若言,現在就只有司徒飛駿能幫我們了。」冷母打斷她。「你快去找他!你也不想冷氏化為烏有吧?冷氏可是你爸的畢生心血。」
「媽,冷氏有事,我當然不會袖手旁觀,但司徒飛駿……」只是提起他,她也覺得心痛。「我不會找他。」
她不會找他,而他,也不想見她。
因為,他討厭她。
冷若言清楚感覺到,心上的傷口再度裂開……
「若言,現在不是賭氣的時候!」冷母以為,冷若言是在氣他們趕她離家。
「我不是賭氣,而是我跟司徒飛駿根本一點關係都沒有!如果要硬說我跟他有什麼關係,他就只是我的前上司!」
「只是前上司?」冷母大受打擊,本來以為有轉機,可到頭來,只是一場空。
冷若言點頭。
「我已經不是他秘書。」
「你好歹也曾經是他秘書,說不定,你出面求他,他會幫冷氏。」冷母抱著一絲希望。
「你不知道,他向銀行說一句話,好過我們說一萬句。只要他肯出面,銀行一定肯讓我們融資。若言,冷氏能否保得住,就全看你了。」
「他……不會幫我的。」他和她除了上司下屬關係之外,就只有一夜纏綿的可悲關係。
「你不試,怎麼知道?」
「媽……」冷若言滿臉為難。
「你如果想再認我做媽,就去找司徒飛駿!」知女莫若母,這個女兒一直想跟他們冰釋前嫌,這點她比誰都清楚。「若言,你也想回家吧!」
冷若言沉默了。
她當然想回家!但……
「那就去找司徒飛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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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再來……」女人嬌媚的叫床聲,充斥偌大的飯店套房。「好……好棒……」
相比於身下女人的一臉陶醉,司徒飛駿就顯得興趣缺缺,草草解決生理需要,他便毫不眷戀地離開女人。
女人還不滿足,纖纖玉手圈住他健壯的腰,傲人的雙峰緊緊貼著他的背。
「再來一次嘛!」
就算只能擁有他一晚,她都心甘情願。這麼帥的男人,她日後可再難碰見了。
「滾。」扳開她的手,司徒飛駿用陰冷無比的語音說。
沒料到他會這麼冷漠,女人整個人顫了顫。
「你怎麼了?」
「我叫你滾!」司徒飛駿轉過頭,一張英俊無比、輪廓分明的臉孔,當下佈滿一層又一層的寒霜。
像是撞見由地獄來到人間的阿修羅一樣,女人嚇得魂不附體。
「我……我……立即……立即滾……」
用盡全身的力氣,女人方才止得住一點顫抖,隨便穿上衣服,她便馬上逃離美輪美奐的飯店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