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若言為對方解釋的時候,司徒飛駿由總裁辦公室出來。他瞧了一眼背向他的冷若言,再看向那名男職員。
男職員的視線一與司徒飛駿對上,全身立刻一陣顫慄。總裁的眼神好……好可怕!
他……心情不好?
「你沒事吧!」察覺到男職員的異樣,冷若言問道。
「沒……我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做了,謝謝你!」說完,男職員連忙腳底抹油逃跑。
冷若言不明所以地看著男職員的背影,沒發覺身後的男人。
「我找你。」
聞言,冷若言回過頭。
見到他,她心跳的頻率明顯加快。
「文氏實業的企畫案在你那裡?」司徒飛駿的語調一貫冷淡。
過了兩秒,冷若言才反應過來,「是。」
她又失神了!
近來,她好像很容易分神,尤其是見到他時。
「我馬上拿給你。」
冷若言立刻回到秘書室,從辦公桌抽屜裡抽出他要的資料,遞給跟著走進秘書室的他。
他接過,手不經意擦過她的玉指,熟悉的觸電感迅速流過冷若言全身。
又來了!那奇怪的觸電感覺!
她真的變得好奇怪……
「你怎麼了?」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神色,司徒飛駿問道。
「沒什麼。」冷若言搖頭。
她總不能跟他說,她好像因為他而變得奇怪吧!
雖然冷若言現在的表情一如往常,但剛才那抹怪異,他看得很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司徒飛駿竟然有追問下去的衝動。
但,和他無關的事,他一向是漠不關心的,那為什麼現在……
司徒飛駿不由得納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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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時候,冷若言用過餐,走進洗手間,正想扭開水龍頭,談話聲傳出來——
「你快點跟他告白啦!再拖下去,小心被別人捷足先登。」
「你別催我好不好?我還沒搞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歡他耶!」
「你還要搞清楚什麼?你見到他,會呼吸困難,心跳得出奇快,被他不小心碰到,就好像觸了電一樣,這樣不是喜歡是什麼?」
只是打算進來洗手,卻意外聽見這段對話,冷若言如遭雷殛。
「心跳、呼吸困難、觸電……」冷若言低聲呢喃。
這些……都是喜歡一個人的徵兆?
那她豈不是喜歡上司徒飛駿了?
思及此,冷若言不禁瞪大了眼。
二十三年來,她從未喜歡過一個人,所以,她實在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怎麼樣的感覺、會有什麼樣的徵兆。
「我……喜歡他?」她用疑惑的語氣,反問自己。
冷若言想了一個下午及一整晚,卻還是理不清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歡他。
第二天到公司,冷若言才走進秘書室,放下公事包,桌上的電話便響了。
「你好!」
「是我。」
是司徒飛駿!
心,立即一陣悸動。
「總裁,什麼事嗎?」故意漠視跳得飛快的心,冷若言用一貫淡然的語氣問道。
奇怪,他一向都是透過內線找她的,為什麼今天用外線呢?
他還沒上班嗎?
平常他都比她早到公司的啊!
「咳咳……」話筒另一端傳來一陣咳嗽聲。
「總裁,你沒事吧?」
「今天我不到公司。」一向充滿磁性的嗓音,明顯沙啞了。「有些文件,你代我處理。」
接下來,他簡明扼要地交代她所要做的事情。
「明白?」
「明白。」冷若言一邊記下他的重點,一邊應道。
「就這樣。」吩咐完,司徒飛駿便掛斷電話。
電話斷線之前,她清楚聽見那頭傳來的咳嗽聲,她的心忍不住揪成一團,某種衝動的念頭的在腦海形成……
第二章
叮咚、叮咚……
一連按了好幾下門鈴,但屋子裡頭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冷若言開始懷疑司徒飛駿是不是睡著了。
正在疑惑,大門打開了,一張蒼白卻仍不減英氣的臉孔,出現在眼前。
「是你?」司徒飛駿為之訝然。「你怎麼來了?」
「你感冒了?」
見他身上披了件外套,應該是感冒了。
「我問,你怎麼來了?」
「電話裡,我聽見你咳嗽,聲音也像是不太舒服,所以……」所以想來看看他。
「所以?」即使身體微恙,司徒飛駿視線依然銳利。
被他的氣勢震懾住,冷若言的舌頭打了結,久久說不上話來。
「我不記得我有叫你來。」
冷若言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因為他的目光太過凌厲。
「是……沒有……」她低聲道。
「回去。」
冷酷地撂下逐客令,大門旋即關上。
看著關上的門,冷著言一時還反應不過來,怔在那裡。
約莫一分鐘過後,她才真正意識到自己被拒於門外。
難過、痛苦在胸口蔓延。她想見他,但他卻一點也不想見她,更不在乎她的關懷。
她的思念、她的牽掛、她的喜歡,全都是單行道……
喜歡!?
她……喜歡他!?
就因為喜歡他,所以,前些日子她才會那麼怪異,也是因為這樣,被他剛剛那樣冷漠地對待,她才會這麼痛苦、難過?
「你還站在這幹嘛?」
司徒飛駿沙啞的聲音,倏地傳進冷著百的耳朵。
原來,在她陷入沉思的時候,大門再度打開來了。
「我……」看著猶如一座冰山的他,冷若言頓時失去語言能力。
「我叫你回去,你沒聽到?」他每說一句話,彷彿都能令周圍的溫度急速下降。
剛才,關上大門,他便回到床上休息。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冷若言還在門外,照理,他應該不理會她,但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無法置之不理。
「……有。」不敢再看著他,冷若言怕自己的感情,會不小心由臉上洩露出來。
「那你還不回去?」
她難堪地咬咬唇。
她知道他本來就冷酷,也知道她不受他歡迎,更知道她應該現在就該離開,免得再惹他不高興,但……她的腳就是不聽話,仍釘在原地。
「回去!」司徒飛駿加重語氣,明顯已經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