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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柳家祖宗認為要尋寶,一定要有金錢和勢力。可以花錢解決的就以飯店之名去買,否則,偷也得把鑰匙偷出來。因此成立了「神偷門」,專職於偷盜任何有關「朱雀之鑰」的寶物。

  只可惜……唉!一百多年了,他們連埃及金字塔、秦始皇陵墓都去探險過,但別說「朱雀之鑰」了,連只小鳥也沒找著,他實在很懷疑,也許世上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不過父命難違,不去找又不行,只好跟蹤「雷霆保全公司」的總經理蔣森嚴嘍!他近日的行動確實很奇怪,他不過跟蹤了他兩天,就被發現了行藏,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蔣森嚴這個人不簡單,不知道是哪裡冒出來的地獄魔王,本身神秘莫測不說,一堆躲在暗處保護他的秘探,其身手更是了得。他就是在那裡栽了個跟頭。

  慌慌張張跑進附近的一棟別墅,裡面只有一個年輕女人,還以為總算逃過一劫了,作夢也想不到那是蔣森嚴他老婆的家,而偏巧他又在同一時刻回家拿資料,他奶奶的,昨晚真是倒楣透頂了。

  急忙再避進隔壁的透天厝,不料前不久遭蔣森嚴手下破壞的逃生氣球又在這時候出狀況,結果咻一聲,他……

  啊!他墜毀了。沒錯,他想起來了,他摔在這棟透天厝的二樓陽台上,也不曉得這是棟什麼鬼屋,陽台上的欄杆建得亂七八糟,他一掉下來就撞得七葷八素的,全身骨頭痛得像要散了開來,然後……一個女人救了他--

  嗚嗚嗚!原來這就是他噩夢的根源,那個救他的女人,就是十年前嚇得他魂飛魄散的小魔女--朱巧巧。她……他記起來,她又向他求婚,老天!你這個玩笑未免也開得太大了。

  而且小姑娘還真的聽了他的玩笑話去存了九百多萬,只待一千萬的目標達成,小魔女就準備穿起白紗嫁給他了。

  「那怎麼可以?」他嚇得一挺腰坐直身子。「唉喲!」右臂被這股猛然強大的力道一牽扯,巨痛立刻撕裂他的神經,疼得他頭皮發麻,冷汗直冒。

  「發生什麼事啦?」朱朱剛從市場做完買賣回來,就聽到房裡傳來可怕的哀嚎,嚇得她來不及換下一身做生意的行頭就急匆匆地跑上樓探視他。

  噩夢中的嬌聲一下子出現在現實生活中,柳晏飛一時受不了刺激,脖子後仰硬生生地翻下了床鋪,此等高難度的動作,在平時他做來是駕輕就熟,問題是現在非比尋常,一身傷的人最好懂得守本分,太過囂張就會像這樣他一摔下床就壓著受傷的右臂,疼得他眉兒一皺,忍不住又大聲哀叫起來。

  「喂,男子漢大丈夫,跌個跤就叫成這樣子,好像天要塌了,你羞不羞呀?」朱朱緊蹙雙眉走過去扶他,這沒用的傢伙叫得她耳膜都快破了。

  他含怒地瞇起眼眸瞪她,十年不見,她比之從前又更加難纏了。

  「什麼叫跌個跤,我的手被你的陽台撞得可能骨折了,你知不知道?」

  「不會吧?」她著急地拉起他的手仔細地檢查著,憂心之情溢於言表。

  「輕一點啦!」他的手疼得都快沒知覺了,按照多年來無數受傷經驗判斷,就算沒骨折,八成也傷到骨膜了。

  「別叫這麼大聲,我帶你去看醫生就是了。」可能真的傷得很嚴重,昨天只是一點小紅腫的傷,今兒個脹成一片青黑,叫朱朱看了好不心疼。

  她忙走過去打開衣櫃,想找件衣服給他,他昨天穿的那件又被她給剪破了,只可惜她屋裡沒男人的衣服,翻了半天,也只找出一件浴袍大概可以罩住他雄偉的身軀。

  「沒辦法嘍,你將就點兒吧!」她聳聳肩幫他套浴袍。

  「你要我穿這樣上街?」他不敢置信地拉著身上粉紅色的浴袍,一抬眼,才發現--「拜託!你……你準備穿著……呃……帶我上醫院?」他知道現在流行內衣外穿,可是在牛仔褲、T恤外再罩上魔術胸買和性感內褲,而且不是穿一件,而是罩了兩三件,這……別說上醫院了,他連門都不敢出啊!

  「喔!差點忘了,這些樣本還可以賣錢呢!得趕快收好才行。」她兩三下脫掉身上的胸罩、內褲,還仔仔細細地拂拭了幾下,再小心收進衣櫃裡,好像對待珍貴寶物似地寶貝著它們。

  她真的變了好多,再也看不到當年長髮披肩、身著華衣、渾然不識愁滋味的大小姐模樣了。搶眼、獨立、自主的新都會女性才是現在的朱巧巧,而恁大的轉變竟全是為了他。

  柳晏飛不覺有些煩躁,他不喜歡這樣、且強烈地反感,她付出了太多,反而變成一股壓力,困住了他向來無拘無束、自在飛翔的心。

  「我走了。」他冷冷地說,再待下去,他一定會變得不像自己,而過於激烈的改變叫他一時無所適從。

  「咦?你一個人沒問題嗎?」朱朱只是坐在床沿邊淡淡地問。她沒有追上去。

  她也察覺到了一股異樣的氣氛在兩人之間疑聚,漫長的時光終究造成了阻礙,其實當年他們就沒有深刻地瞭解過,相愛容易相處難,如果她還想保住這段天賜的良緣,重新開始、重新交往是避免不了的。

  不急!十年都等了,難道還急在這一時,倘若她和柳晏飛真有緣,他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然後,從那時候起,他們要再一次相遇、認識、交往、瞭解彼此,迷情幻夢是無法過一輩子的,占卜更不可能決定人生。假設重新開始,她仍確定愛他,這份情她自會掌握,不會任它飄逝的。

  「沒……」他搖搖頭,一句「再見」吐不出口,默然地走出她家門,為她的放他離去鬆了一口氣,總算擺脫她了。但……為什麼?心底這濃濃稠稠的不適感所為何來?

  漫步在這山間小道,他一邊走、一邊想,期間還不忘發出訊號通知附近的「神偷門」門人過來接應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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