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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原來他就是這兩、三天搞得日本警察和媒體手忙腳亂、暈頭轉向,鼎鼎有名的紳士怪盜,這可有趣了。

  突然,一抹奇詭的淺笑浮上唇角。

  她先把他的熱氣球收進房裡,仔細藏好,他的偷竊行動失敗,屁股後一定跟了不少警察準備逮人,她可得小心點兒,否則窩藏逃犯的事一曝光,也許會被一併論處呢!

  試著將他背進房裡,老天,這傢伙真重,她扛沒兩步就手軟腳軟了,怎麼辦呢?不能找人幫忙,她一個人又背不動,沒辦法了用拖的吧!

  只是他可能要吃點苦頭了。

  用力將他拖進房裡,弄上床鋪,她不是故意的,但他的頭還是和她房裡的門檻、書桌好生地親熱了一番,一張俊朗的面孔立刻變得比她的鞋底還髒。

  她關上落地窗、拉下窗簾,進入浴室擰了倏熱毛巾,走出來,坐在床邊仔細地擦拭他骯髒的頭臉、手腳,在明亮的光線下一看,更覺地容貌的清爽,絲毫沒有竊賊的猥瑣模樣,自稱「紳士怪盜」,卻笨得一出馬就失風,這傢伙可真是有趣得緊,他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呢?

  整理好他的外表,她又取來童軍繩剪成四段,將他的雙腳拉開,綁在床柱上,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這傢伙雖然長得像好人,但誰知道他本性如何?萬一是個大渾球呢?還是小心點兒好,把他綁起來,萬一他醒來想使壞,她也較有保障。

  綁完腳,正想再綁手,卻猛地發現他滿手都是血,老天!他受傷了。她取來剪刀剪開他的衣袖,臂上一條好大的傷口,血雖然已經止住了,但皮肉翻飛的樣子依然觸目驚心。

  朱巧巧忙不迭衝出房間,她房裡沒有傷藥,得去找值班老師拿急救箱才行。

  跑進一樓的管理室,喊了聲:「報告。」

  值班老師訝然地望著她。「朱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她捂著肚子彎下腰。「老師,我……」任一抹嫣紅羞怯地染上粉頰。「我……那個……好痛,我想……」

  一句話說得顛三倒四,不過老師卻懂了,能有什麼事叫一個可愛的小女孩害羞成那樣子?

  「是不是生理痛?想來拿藥?」老師走過去打開壁櫥,捧出一個急救箱,女校裡這種事常常發生,所以值班室裡不時都存放了各種止痛劑、退燒劑和簡單的感冒藥、傷藥。

  「嗯!」朱巧巧悶著聲輕點蓁首,扮足了小天使的乖巧模樣。「老師,我可不可以再拿點退燒劑和傷藥,我……那個……有時候會發燒,而且剛剛不小心在樓梯口摔了一跤。」

  「摔跤。摔著哪裡,有沒有……」老師本待再問,卻見小女生手指臀部滿面羞紅,看來是摔得四腳朝天,沒臉見人了。女孩子嘛!臉皮薄,老師也不覺得奇怪,把止痛劑、退燒劑和傷藥交給她。「如果自己沒辦法上藥再來找老師,知道嗎?」

  「知道了,謝謝老師。」朱巧巧騙到藥了,半刻不敢多留,轉身一溜煙跑了。匆忙回到房裡,幸虧床上的人還沒醒,她輕巧地幫他手上的傷上好藥,雖然這樣對待傷患不大好,但為了她的安全起見,還是把他的雙手綁在床柱上。

  又怕他身上還有其他的傷口,她把他全身的衣服都剪開了,只留了一條內褲,直到檢查完畢,他安然無恙,窗外的朝陽已穿破黑幕,洋洋灑灑地宣佈著黎明的到來。

  她有預感,無聊的日子就快結束了,一切將會變得不一樣。

  第二章

  雖然他是男人,不怕吃虧,但昏迷了半天醒過來,卻發現自己全身上下被扒得只剩下一條內褲,還四肢大張地遭捆綁在床鋪上,柳晏飛不知道面對這種情形是該喜?抑或該憂?

  高興的是他總算沒「賠了夫人又折兵」將一條年輕的生命,給害死在昨晚那場烏龍竊盜案件中;可憐的是--瞧這光景,只怕他要「貞節」不保了。

  會是哪個大變態將他綁成這樣子呢?若說那犯人兇惡不堪,斜睨一眼臂上的雪白紗布,「他」又幫他包紮了傷口;可是扒光他的衣服……

  …嗯,「他」的用心委實令人費解。

  還有些昏眩的腦子裡沒有驚慌,裝滿的只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好奇心。感激他家教好吧!老爹風流又有錢,欠下了一大堆情債和搶奪來的無盡財富。富裕本就易招人眼紅,加上不做好事,哈!想不惹人嫉妒,那真是不可能的事。

  父債子償,從小各式狙擊、綁架遇多了,練就一副金剛不壞之身,若說有什麼事能教他打從心底驚慌失措的,活了二十年,好像還沒見到,所以今兒個這一遭倒顯得有些趣味兒了。

  順著關節扭動,讓捆綁的繩索鬆弛點兒,他沒想要逃,只是這樣比較舒服。探索的目光肆無忌憚地搜尋著追間五、六坪大小的房間,還稱得上窗明几淨,但擺飾好像過於簡單了,一個衣櫃、一個梳妝台兼書架、一張床、一張書桌就是全部家當了。

  因為有梳妝台,他猜這房間的主人應該是位小姐,像這麼空□□的女子房間,他還是第一次看到。

  「對我的房間還滿意嗎?」一個銀鈴似的嬌聲伴隨陣陣食物香味悠悠飄飄□□進來。

  柳晏飛眼珠子一轉,對上一張清純若空谷幽蘭,渾似小謫仙娥一般的天使麗容,膚白似雪,眉如翠羽,齒如編貝。這會兒他倒是有些怔忡了,眼前的小天使會是將他綁成這樣的犯人?那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了!好一個特殊的小美人兒。

  「你這傢伙不是好人。」朱巧巧把餐盤放在梳妝台上,拖過一張椅子,坐到他身邊,也不是怕他,更沒將他當成歹徒,但她手裡仍握著一支防狼電擊棒,總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嘛!

  「怎麼說?」柳晏飛抬高一邊眉毛看她,綜觀眼前的情況,不管怎麼看,那句質詢詞都是他比較有資格罵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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