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她的反應所震懾住的不僅樓凜風,還有樓澄兒。
幾秒後,是澄兒先開口問:「凜風哥,你……不追出去嗎?」
「不用了!」樓凜風煩躁的一歎。
他敢保證,現在廣晴絕對會想將他的肉,一塊一塊的由身上咬下來。
「那……是你的女朋友嗎?」
「別多管閒事。」樓凜風警告她。
「這事我管定了。」他的神情說明了一切。
看了他一眼,樓澄兒轉身,快步跑了出去。
只是,她沒想到,這一追,卻害得她們兩人一同被綁架!
*** *** ***
距離樓下門口保全人員按電話上來稟報,已過了數分鐘,樓凜風來來回回不安的在辦公室裡踱步,好不容易等到冽風到來。
「怎樣?查出來了嗎?」
是誰綁走了她們?目的為何?還是真的是……冽風的死對頭!
一思及此,樓凜風的一顆心劇烈狂跳,一時半刻無法平靜下來。
冽風伸來一手搭上他的肩,安慰地拍拍。
「別急,我的人已經查出來,也已經跟上去了,等一下我們就馬上出發。」
要他不緊張,怎可能?
被綁走的,可不只有澄兒一人,還有廣晴。一想起她衝動起來,會罵人咬人的模樣,樓凜風不禁為她捏把冷汗。
這一刻,他開始懷念起她的冷漠,那至少不會為她帶來危險。
「那日在醫院,我已經命人偷偷的在澄兒的皮包裡,放了一個最新型的微型衛星定位追蹤器,為的就是以防萬一。」
「那,走吧,還等什麼?」一想到廣晴可能出事,樓凜風如何安心。
「這麼急?」冽風詫異的看著哥哥。
「澄兒在他們手上,你就不急?」凜風翻眸瞪人。
這可是冽風不曾見過的,他的儒雅呢?那就算泰山崩於前,也不改其色的溫和呢?似乎因某人、某事而消失不見了。
「我當然急,不過……你是擔心澄兒多了一點,還是擔心那個孟廣晴多一點?」
凜風出拳槌了他的胸膛一記,「你管那麼多做什麼?救人要緊。」
「是她吧?就是那個在巷子口認錯人的小姐吧?」邊往外走,冽風邊問。
「你是救人要緊,還是閒扯要緊?」凜風皺眉。
「走吧,救我們心愛的女人去。」冽風衝著他綻開難得的笑。
看來,父親和大哥這體驗貧窮生活的約定,也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幫大哥謙到了一個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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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從昏迷中醒來,廣晴一咳,倏地張大雙眼,見到的仍是一片黑。
鼻端嗅聞到蔬果腐敗的酸臭味,她差點吐了出來。
摸了摸身旁仍暈倒的人,她慌得趕緊拍拍她的臉。
「妳……醒醒,快醒醒,要不要緊?」她一直拍著澄兒的臉,想起了被綁走的經過——
她才剛跑出樓氏大樓,樓澄兒就隨後追了出來。
廣晴以為她是來找她理論,質問為何和她的未婚夫衣衫不整的倒在辦公桌上。但,連開口都來不及,兩人就讓二、三個壯漢給挾持上車。
才想掙扎反抗,口鼻就被罩上一塊白布,接著頭一暈,昏了過去。
「快醒醒、快……」一個不好的念頭閃過腦海,廣晴探手觸了觸澄兒的鼻息——
呼,還好,還有呼吸!
「放心,我還活著。」澄兒也在這時醒了過來。
廣晴嚇了一跳,趕緊抽回手。
「對不起,我……」
一時語塞,她不知道自己該為何事道歉。
是因為她,而兩人一同被綁票?還是因為樓凜風,畢竟凜風是她的未婚夫,而她卻跟他在辦公室裡親熱了起來。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澄兒卻突然說。
隱約間,澄兒知道,這綁架絕對是衝著自己而來,是她間接害了孟廣晴。
「啊?」她這樣說,讓廣晴更加無地自容。
有這樣一個好未婚妻,凜風為何不知珍惜,還要來招惹她?
不禁,她在心中狽狽的臭罵了他一頓。
「對了,不談這個,我叫樓澄兒。」澄兒大方的伸出一手。
廣晴躊躇了下,還是伸出一手與她一握。
「孟廣晴。」她小聲的說。
她當然知道她叫樓澄兒,雜誌裡把她介紹得夠清楚了。
見她說話小聲,澄兒以為她害怕,「別怕,我相信冽風很快就會來救我們。」
一說完話,澄兒才發覺自己說錯。
冽風哪能救她?冽風現在正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呢!
而冽風兩個字也讓孟廣晴心頭一顫。
是呀,她怎能忘了呢?冽風才是他真正的名字……
「我想,我們不能僅靠人來救我們,我們也該試試看是否有機會自救」一一她說著,開始搜尋這屋子,可每走一步,腳都往下陷,那種黏膩、泥濘的感覺,可以猜出這裡可能是個堆積腐朽蔬果的地方。
在牆上摸了一陣,廣晴好不容易摸到了門邊。
「澄兒,這兒,快點過來,門在這裡。」她大喊,正想用力拉動門,門卻在這時讓人由外頭用力的推了開來。
「臭女人,想跑……」外頭的兩個男人衝了進來。
廣晴被撞倒在地,一陣頭暈,摸摸鼻子,有黏黏的液體流出。
糟!她被撞得流鼻血了。
剛意識到這點,她就聽到了樓澄兒的尖叫。
緊接著,又有一群人衝了進來,然後她看見了兩個樓凜風,不,或許該稱他樓冽風,他朝她走來。
彎下腰身,他抱起她。
而她則暈了過去。
*** *** ***
一個月後。
照著請帖上的地址,孟廣晴站在一座豪宅前。
她本來不想來的,但……最終,還是來了。
忍著心痛、忍著心碎、忍著蝕骨的怨懟,她還是來參加他的婚禮,想讓自己徹徹底底的死心。
不知聽誰說過,愛情不過是生命中的一部分,沒了,日子依然要過,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