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酷尊的小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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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頁

 

  「天大的笑話。畫讓你帶走還得了?一,我怕被你或是航空公司弄丟了。二,紐約的冬天潮濕而且漫長,我擔心畫作受損。三,誰知你會不會再複製一份『太陽之子』,然後自行收了真畫,再將複製品還我。」他俐索地將酒杯丟人垃圾桶中。

  「你——我沒這麼卑鄙!」她生氣道。

  「一般正常人是不會這麼卑鄙,但有時處在一些特殊狀況下,人會變得卑鄙,例如:貧窮、意志軟弱,不得不或是貪念陡升……時。你能保證嘗上面任何一種情況出現時,你仍然是個正人君子?不!不可能!」他搖了搖頭,「我不相信。因為這是人性。」

  「那你就派個人二十四小時跟著我好了。」她遂這樣說道,還可以聽見自己因憤怒而發出的呼吸聲。

  「這多出的人事費用是你付,還是我付?」他刁難地追問。

  「我付。」

  「成。這個人選我已經想奸了。」他說。

  「那你就派他直飛紐約。」她已打算離開這裡。

  「你不問問是什麼人會去嗎?」他有計謀地笑看她急於逃離的背影,心中莫名被碰撞了一下。

  她——真的好嬌小,卻如此的高傲、性格十足。難怪,自稱「桑椹」。

  「隨你。對了,我再回來時,希望你已不在我房裡!」她頭也不回地說道,一把拉開房門就走。

  「很好。」他嘴角咧的更開了。

  葛月兒聽他這麼說,不禁在心中暗咒了句——好個屁!

  暗咒完後,她訝然驚覺自己竟會罵髒話。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不喜歡泰陽,只是他好像跟自己有仇似的,三不五時就要說些提針帶剌的字句,令她難受不已。

  泰陽也許說對了,她遇事只會「逃」。這是因為她沒見過幾個正常人,能真心的接受顏面傷殘的人。

  三姊曾說,泰陽或許是這世上,唯一可以為她解決臉上肉瘤,而且會盡全力去做的人。可是他們之間的互動不良,就算他是這世界上僅有的一個專業整型醫師,她也不想求助於他。

  罷了。反正一年只有一、二十天,會有不正常的反應,大不了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不出門就好了。

  她不知不覺走到三姊與三姊夫的房間,按下門鈴後,便看見衣衫不整,雙頰還泛著尷尬火紅的三姊,從門縫裡探出頭來問她。

  「月兒,有事?」葛雪靈小心地抓著隨時可能滑落的浴袍。

  她馬上識趣地笑了笑說:「我準備回紐約,只是和你及三姊夫打聲招呼。」

  「什麼?」葛雪靈低聲喊道:「等我換件衣服,咱們得好好談談。」

  「不用了,我心意已決。再說你的『事』還沒辦完不是嗎?」她瞄了三姊的裸肩一眼。

  「月兒——」葛雪靈又窘又急。

  她卻揮揮手,「拜拜!」說完,便轉回她的房間。

  *** *** ***

  離登機還有些時間,葛月兒便在房裡作起健身操。

  她踹開鞋子,脫去外套,只留下一件削肩背心及一條黑色緊身褲,躺在鋪了大毛巾的地上做操。

  不到五分鐘,門鈐響了起來,她以為是三姊來了,於是大聲透過房前的對講機說:「三姊,不用說服我,我心意已決。」

  對方卻不回話,一直按著門鈐。

  「OK,密碼是Moon,進來吧。」她說出解除門鎖的密碼,邊繼續做著抬高大腿的動作,小腹也就不經意地露了出來。

  大門外的人一走進來,怔了一下。

  這涼快的「風光」真是恰人……不!不!不是恰人,而是一種暗示性的「性」邀請。

  天啊!他怎麼會對這個什麼都是「小」號的女人產生性衝動?

  太不可思議了!

  背對著門口,正專心運動的葛月兒繼續說道:「我不喜歡泰陽那傢伙。良心說,這次去瑞士工作,我想也沒想到他竟是僱主。他真是個難搞的男人,我不想再自找麻煩。」

  她邊喘邊又說道:「還有,他長得實在漂亮得不像話!哪有男人長成這樣子的?恐怕連女人都要叫屈,何況是我這個肉瘤妹。」她自我貶低道。

  由於她根本不知進來的是泰陽,也就毫不設防地將已濕了的背心脫掉,沒有穿胸罩的白皙背脊,就這麼在泰陽的面前展露。

  好美!泰陽怔了一下。他沒見過幾個女人的背,像她這般光滑水嫩。

  接著就見她褪下黑色的緊身短褲,他幾乎想欺身上前,但卻像尊石像般站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火熱的慾念與火辣的畫面,一再交錯地刺激著他。

  她則彎下身子,用先前鋪在地上的毛巾,俐落的裹住自己裸露的身軀,毫不設防地轉過身子說:「三姊,這下子你明白我非走不可的理由了吧?」

  一見是泰陽,她驚愕地放聲大叫,「啊——」

  他也從驚艷春光中回神,「安靜!」

  「你——你怎麼——進來的?」她結結巴巴地問。

  沒有泰紗遮面的月兒,紅咚咚的臉頰含羞帶怯,就像初熟的蘋果,令他衝動地想一口咬下,大飽口福。

  「是你要我進來的。」他努力地壓抑先前的慾望,故作鎮定地說。

  「天啊!我以為你是我三姊。」她把毛巾抓得更豐了。

  「是你太粗心了,Moon。」他故意念出開啟她房門的密碼。

  「你這個——這個——大色狼!」她又窘又怒地罵道。

  「是你自己要表演脫衣秀,不看白不看。不過,你實在沒料。」他故意說反話。

  「關你——什麼事!」她本想說「屁」事的,但還是忍住,沒衝口而出。

  「的確是不關我的事。」他聳聳肩就往旁邊的沙發坐了去。

  「你請吧,我已經說得很明白,我不想和你—起工作。」她力圖使自己的聲音有力道,但因衣不蔽體,而顯得沒有說服力。

  「我明白。」他老神在在地回應。

  「那還不走!」

  「但我有件事得和你討論。」

  「我沒空。」她急著鑽進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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