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總裁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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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頁

 

  他害怕地拉住她,用力地摟緊她,就怕她會在下一刻離開,他從未有如此害怕失去的感覺。

  這樣清晰的情感,讓他再也無法否認對她的愛,他想和她在一起的強烈念頭,如閃電般不斷地劈進他的腦中。

  待在他懷裡的蘇蒨,委屈與幸福在心底交織著,她忍不住哭了。

  這個內斂且又陰晴不定的矛盾男人,終於肯表達他的心意了。雖然只是一句「別離開我」,但對他而言是多麼的難開口,所以她懂了。

  「我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你,就連現在也一樣……」她哭著抬眼看他。「可是面對你忽冷忽熱的態度,我真的好累……」

  她的心從來不知道疲累是什麼感覺,以前,每天一睜開眼就想著今天將會有多快樂,可是自從愛上任遠後,她每天睜開眼,想的都是他。連許芳霖都說她現在笑起來總是有些勉強,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她朝氣十足的模樣了。

  「對不起……」看到她疲累的眼神,心痛之下,他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蘇蒨驚愣地瞪大雙眼,他像害怕失去她似的,狂亂地吻著她。這個吻雖然痛楚,但卻夾著甜蜜的歡愉。初嘗親吻滋味的她,此刻腦子已經完全失去思考能力,就算她會在這一刻窒息,她也不想停止這一切的美妙感覺。

  於是她開始笨拙、愉悅地回應著他,在他的引導下,她微啟雙唇讓他的舌尖找到她,製造出一陣陣更令人暈眩的快樂。

  短暫的狂亂後,似乎察覺到她輕微的不適,任遠改以輕吻,以更多的柔情輕吮她紅腫的唇、小巧的耳垂、白皙的頸線和圓潤的肩,最後,彷彿捨不得似地又重回她甜美的唇瓣。

  她雙唇微啟,不能控制地嬌喘著,臉頰潮熱發紅,必須以兩手緊緊攀住他才不會讓已經虛軟的身體癱軟在地。

  「這裡,」他點著她的唇,霸氣地宣佈:「以後只能屬於我。」

  「好。」她也很乾脆地答應。

  任遠安心地擁著她,兩人互相倚靠著,等待急促的呼吸和緩。此時此刻,不用言喻,兩人早就瞭解彼此心意……

  「任遠,」蘇蒨抬頭看著他。「以後不要再對我忽冷忽熱了,好嗎?」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任遠保證道。

  她相信他,冷漠的他不輕易給承諾,一旦答應,就會做到。

  「疼嗎?」她抬起手,輕觸他傷口周圍的紅腫,覺得很抱歉,如果他有什麼意外,她絕不會原諒自己。「我帶你去醫院包紮好嗎?」

  「不用了,小傷口而已。」任遠不在意。

  「拜託啦……」她撒嬌著,不想提父親的例子。「如果你怪我打傷你,我可以讓你打回來,但請你一定要去醫院。」

  見蘇蒨這麼認真,任遠差點失笑。他抽了張面紙想替她擦臉上殘留的淚,但蘇蒨卻躲開了。

  「擦掉眼淚。」任遠正色道。「否則讓人看到,還以為是我欺負妳。」

  「那你會去嗎?」她不動,只是直勾勾地看著他。

  沒想到她這麼執拗,任遠不答應都不行。「哎……好吧。」

  「好!」蘇蒨這才開心地靠近他,讓他替她擦眼淚。

  「原來妳的脾氣還挺拗的。」

  「我是擇善固執。」蘇蒨不好意思地吸吸鼻子。「我不希望你有事。放心吧,你的醫藥費我會出,療傷期間的營養品我也會付。可是我沒有太多錢,如果超過我的經濟能力,請你從我的薪水扣,扣十年、二十年都沒關係。」蘇蒨很肯負責的。

  「妳以為我得的是什麼重病嗎?」她認真的模樣逗笑了他。

  「你?」蘇蒨驚訝地看著他開心的笑容,雖然不是燦爛的大笑,但他淺笑的樣子真的好迷人。她著迷地看著他。「你笑起來真好看。」

  任遠笑望著她美麗的眼睛。「以後我會天天對妳笑,只有妳才看得到。」

  「嗯。」又得到一項專屬權利,蘇蒨笑得樂不可支。她摟著他,覺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了。

  任遠把下巴輕靠在她的肩上,想到以後的日子有她的噓寒問暖,他的心不禁揚起滿滿的幸福。

  *** *** ***

  包紮好傷口,蘇蒨為了獎勵任遠乖乖聽話,在便利商店買了一根棒棒糖送給他。

  「這是你的獎品!」確定他沒事後,蘇蒨臉上的笑意一路上都沒消失過。

  「可以不要嗎?」任遠尷尬地看著四周。

  「你說呢?」蘇蒨瞇起眼威脅他。

  「我要!」任遠趕緊接過去。看蘇蒨依然盯著他瞧,他不敢置信地問道:「妳不會要我在大庭廣眾下吃吧?」

  蘇蒨點點頭。

  「不行!」他有他男人的自尊,絕不能做這種幼稚丟臉的事情。

  「好吧,那還我吧。」既然他不想吃,那蘇蒨也不想勉強。

  「好,我吃就是了!」她太快答應,他反而急了。

  蘇蒨覺得他的反應很好笑,不過這也證明了,他真的很在意她。

  「我吃了,妳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對這個傷這麼緊張嗎?」雖然喜歡一個人所以會在意他,但蘇蒨也算是個理智的人,所以他相信,她絕不可能這麼小題大作。

  蘇蒨沈默了,她低頭踢著腳下的小石子,不知道該不該再提傷心的事,但既然她喜歡任遠,所以她覺得她有必要告訴他,於是她緩緩開口──

  「我五歲的時候,我父親上山種田,不小心踩到一根釘子,被劃破皮。那時候只是一個很小的傷口,所以誰也沒有理會,就連傷口發炎,腫得像饅頭一樣大的時候,他也只擦一般的外傷藥膏,可是後來他好幾天都高燒不退,我母親送他到醫院時,醫生說太晚了……」思及此事,雖然已經事隔多年,她仍不禁哽咽。

  「所以妳害怕這個小傷口會害死我?」任遠牽著她的雙手,心疼她的恐懼。

  「嗯。」蘇蒨點頭。「你知道我有多怕失去你嗎?」

  「我知道。」他親了她的額頭一下。「我答應妳,從此之後絕不受傷,但妳也一樣要答應我,不論如何,一定要為我保重妳自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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