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別怕,我保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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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頁

 

  東方煜居高臨下地俯看著她,發現她眼眶紅潤時,促狹的咧開了笑容。

  「小美人,為什麼一臉可憐兮兮的樣子?以為我會把妳丟下不管嗎?」

  她不肯承認。「我哪裡可憐了,才不要你管!」

  「我能不管嗎?妳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不管妳的話,妳會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哭。」

  她張嘴想反駁些什麼,卻說不出口,因為他那句「妳會自己一個人躲起來偷哭」,一針見血地擊中她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脆弱。

  她倔強地把掉淚的衝動給壓下,冷著臉質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是一個私人的馬場。」

  她東看看、西瞧瞧,果然隱約聽到遠處傳來幾聲馬兒嘶鳴的聲音。

  「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東方煜突然從馬背上躍下來,她警覺地往後退,想與這危險的男人保持距離,但她走不開,因為粗壯的鐵臂輕易將她圍困住。

  「呀……你做什麼!」她嚇了一跳,因為他突然摟住她,一塊上了馬。

  「騎在馬背上,除了騎馬,不然妳以為還能做什麼?」他的唇貼近她的耳,曖昧灼燙的呵著熱氣。

  「我自己走回去就行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從來沒騎過馬,沒想到坐在馬上比她想像的還高。

  她終於懂得害怕了,他喜歡看她害怕的樣子,也好過老是垮著一張冷漠的臉,起碼現在這表情人性化多了,他的怒氣也得到了發洩。

  「就算走到天黑,妳也走不回去,而且——」他低啞著嗓音,壞壞地說道:「我要確保我的傭人,不會偷跑才行。」

  不理會她的憤怒,東方煜抓住韁繩的雙臂將她圍困在自己的勢力範圍之內,暗藏心機的鳥兒,別想飛出他的手掌心。

  「喝!」蹬踏一夾,韁繩一甩,馬兒高高仰起前蹄在空中晃踢,嚇了她一跳,不得不緊緊攀住他,就算想掙扎,此刻也得先保住自己,免得摔下馬去。

  她的緊張和無措,實在比她倔強的樣子可愛多了,令他心情舒快起來,駕馭著馬兒不禁奔馳得更快,像風一般。

  他故意加快速度整她,她驚恐地處在顛簸欲墜之中,面對隨時可能摔下馬被馬蹄踐踏而死的危機,唯一能做的,是害羞地緊緊倚偎著他。

  他結實的胸膛緊貼著她柔軟的背,也同時傳遞了熱血沸騰的體溫,令她心跳加快,深深地被他所吸引。

  不知奔馳了多久,當感覺馬兒停下時,她才敢從他懷裡抬起臉來,好奇地張望,當一望無際的鄉村田野盡入眼簾時,她被眼前的美景吸引住了。

  原來,他帶她來到了山丘的頂端,往下遙望,他們所住的社區也在風景之中,被田野環抱著。

  登高望遠,是她最喜歡的興趣之一,她以為東方煜要整她,沒想到,他是帶她來看風景。

  為什麼?他不是很氣她嗎?

  詫異的往上仰望,而他,也正在看她。

  「如何?漂亮嗎?妳喜歡坐在高處欣賞風景對不對?」

  心弦一動。

  「你怎麼知道?」

  「妳忘了自己是從哪裡掉到我懷裡的?」

  兩人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她爬到高高的櫻花樹上,看山看花看風景,結果被他銳利的目光搜尋到,不慎跌落,被他接個正著。

  原來,他懂得她的心……

  原來,他不如外表那般粗枝大葉,他也有細心的一面。

  心裡湧上說不出的感動,她臉紅耳熱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柔順,是她唯一可以報答他的方式。

  他們靜靜地欣賞風景,聽著風聲鳥鳴,還有彼此的心跳。

  能這樣不吵架地和平相處真好,就算不說話,也很滿足。

  「這匹是我寄養的馬。」他率先開口,語氣溫柔。

  「你的馬?」她輕問。

  「打從牠出生時,我買下牠,寄養在私人馬場,有專人照顧。」他仔細地跟她敘述。

  養馬是一種學問,需要廣闊的空間,許多愛馬人士,因為沒有養馬的土地和條件,便會到馬場認養馬兒,或是委託馬場代為照顧,一來省時省力,二來還可以享受養馬的樂趣,利用假日時間,到馬場和馬兒相處、騎乘。

  他的黑馬,就是這麼來的。

  「下一步,我要買一塊地,自己選馬、繁殖、照顧,建立一個小型的私人馬場。」他說話的神態充滿自信,語氣裡顯示出王者的驕傲。

  他的確有傲氣的本錢,她心想,這人若生在古代,必然是一位擁有廣大領地的一方霸主,在他面前,總會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渺小,壞壞的嘴臉,卻致命地吸引人。

  這樣的他,不禁讓她瞧得癡了。

  直到那銳利的眸子鎖住她,她才移開目光,藉以隱藏耳根浮現的躁熱。

  他手臂上有一條長長的痕,引起她的好奇。

  「這傷痕……痛嗎?」她輕輕撫著那痕,感覺這傷疤似乎相當深。

  他挑尋,眼中閃過一絲稀奇的光芒。「很痛,這道傷,差點廢了我一隻胳臂。」

  差點失去手臂,想必一定很痛吧,真難想像他當時是如何熬過的?若是她,恐怕熬不過,記得上回幫他按摩時,見到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為數不少的傷疤,他肯定經歷過一段難熬的歲月。

  「妳心疼嗎?」

  她頓住,突然被他這麼一問,都不知該如何回答了,而且這問題也太奇怪了吧,她有什麼好心疼的?

  想收回手,反而被握住。

  「妳心疼。」東方煜肯定地說,彷彿捕捉到她神情洩漏的訊息一般,緊抓住不放。

  「胡說,又不關我的事,我有什麼好心疼的。」她倔強地辯駁,討厭他的臭屁,他笑得越得意,她越不服氣,然而她沒發現,臉上的嫣紅早已出賣了自己。

  她,是心疼的。

  猛地,她被他強勁的力道給摟緊,還來不及開口抗議,冰冷的小嘴教火熱的唇罩住。

  他以吻,懲罰她撒的小謊。

  *** *** ***

  品嚐她,是一件值得挑戰的事,有若獵豹攫住了美味的羔羊,沒有放手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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