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危情狂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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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頁

 

  「就我一個人?」

  「莫裡尼和湯傑會跟你一起去。」

  「表哥也去?」莫納俊秀的臉龐一垮。「伯伯,你是怕我死得不夠快嗎?」

  「這是麗亞的要求,她一直希望我給莫裡尼和你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這次的奪圖任務等於是一個考驗,起碼在外人眼裡看起來是這樣子的,誰贏了,誰就是下一任的『蘇格裡』國王。」

  「伯伯,你不怕對不起你死去的弟弟?老爹將我托孤給你,而你卻安排這種死亡遊戲讓我玩,你當心今晚睡覺的時候,老爹去扯你後腿。」

  「所以我又派『國內第一勇士』湯傑去保護你了啊!」莫卡多國王的話裡還增添了幾分抖音。

  「但……唉!算了,我去就是。」莫納悠悠長歎口氣,萬分無奈地躬身告退。湯傑是很勇敢,又忠心,只可惜人太直了,標準的有勇無謀,憨虎一隻。衝動的笨老虎對上冷酷嗜血的狠表哥,呵!這分明是一個不可能的任務嘛!看來他得學著把內褲穿在外面,變成超人,才有成功的希望。

  「還有,沒事別逕往軍部跑,打擾人家訓練。」莫卡多國王突然想起眾多的抗議函,提醒道。

  「誰打擾了?我只是去學習——」聲音漸行漸遠,莫納的身影已經離開了御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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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鬧鐘準時在七點整響起,季水柳拉高蓋在身上的薄被蒙住頭臉,照慣例,她會賴床十分鐘,然後……

  「啊……」一聲尖銳的驚叫比鬧鐘更精準地震醒整棟公寓的上班族。「完了,完了……快遲到了……」

  季水柳,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上班族。高中畢業後就開始進入職場,沒有夢想,也無所謂興趣,她工作的唯一理由是——賺錢。

  在「薩多摩飯店」任職客房服務生,上班的每一天都在祈禱放假日,並不是對工作不滿,只是一成不變的日子太無聊了,在缺乏刺激的情況下,連帶整個人都變得懶散起來。

  「好希望過點不一樣的日子。」打個呵欠,翻出溫暖的被窩,這是她每天必做的禱告。但想歸想,倒從沒真的去做過什麼太大的改變。她的個性就是這樣,愛作白日夢,樂觀、溫柔、善良、一點點軟弱,但倒是挺有責任感的。

  懶洋洋地走進浴室,換上飯店制服,打開冰箱將昨天晚餐剩下來的飯菜放進微波爐裡加熱,人站在穿衣鏡前,稍微化上一點妝,上班女郎嘛!沒化妝是見不了人的。

  當!微波爐通知食物熱好的鈴聲一響,她匆匆丟下手裡的口紅,跑過去取出餐盤,熱到有些發黑的什錦真叫人提不起胃口。

  「這年頭真是人不如狗。」水柳邊做鬼臉,一邊還是認命地吞進那一大盤噁心的東西。剩一半沒吃完的,裝進餐盒帶去飯店,這就是她今天的中餐了。

  吃完飯,補上口紅,最後拉平身上的制服,一切OK,準備上班了。

  老舊的公寓沒有電梯,她踩著三寸高跟鞋匆忙跑下樓梯。「啊!」差點在二樓樓梯口撞著鄰居的小女孩。

  「嗚嗚嗚……」女孩梳著兩條長髮辮,大概七、八歲,蹲在陰暗的轉角處嚶嚶哭泣著。

  水柳看過她,是這棟公寓住戶的孩子,但不認識.正想繞過她前行,但女孩還在哭,那斷斷續續的抽泣聲不停地鑽入耳膜,哭得人心裡怪難受的……

  她蜇回去小女孩身邊,蹲下身去輕聲問道:「小妹妹,你為什麼在這裡哭?你爸爸、媽媽呢?」

  女孩怯怯地抬頭望了水柳一眼,沒敢答話,老師教的,不要隨便和陌生人說話,社會上的壞人太多了,得當心被拐去賣。

  「小妹妹,姊姊不是壞人,我住在四樓,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困難,告訴姊姊,也許我可以幫助你,但你老是哭,我就沒辦法了,姊姊還得去上班,不能一直陪著你。」她作勢離去,女孩隨即拉住了她的衣袖,髒兮兮的小手立刻在天藍色的制服上印下幾個黑黑的指印。

  「啊!」水柳和女孩同時錯愕地抬頭,她挫敗的眼神對上一張驚懼的小臉,同情心又抬頭了。「唉!算了,別在意。」她拍拍女孩的頭,反正她也不是什麼高級事務員,一個小小的服務生而已,制服髒掉一點點,飯店不會開除人的,沒必要太大驚小怪。

  「對不起,姊姊。」女孩小小聲地開口,羞怯不安的神情教人看了心疼。

  「沒關係啦!」水柳又蹲回了女孩身旁,讓她看見自己釋懷的笑容,女孩終於也寬了心,回她一抹不好意思的淺笑。「可以告訴姊姊,你為什麼哭嗎?」她拉起女孩的手,坐到階梯上去。

  「我……我打翻了要送去給弟弟的飯盒。」女孩憂慮地咬著唇。

  「打翻了再請媽媽做一個或買一個不就行了?」

  「媽媽會生氣,會打我,而且我沒錢。」

  「這樣啊!」水柳摸摸手提袋裡,取出飯盒,遞給小女孩。「這個給你,這樣媽媽就不會生氣,你也不會挨打了,好不好?」

  「姊姊!」女孩又驚又喜地捧過飯盒。「謝謝、謝謝。」

  「一個飯盒而已,不必客氣。」水柳笑一笑,這孩子挺有禮貌的。「這一次要小心哦!別再打翻了知道嗎?姊姊要去上班了。」

  「姊姊。」女孩又拉住她了。

  不同的地方,相同的又印上幾個黑指印,水柳啼笑皆非地望著制服,老闆大概是不會開除她,但領班肯定會捏死她,唉!

  「對不起。」女孩子難過地低下頭。

  「無所謂!」水柳聳聳肩,反正挨點罵也死不了人。

  「姊姊,我這裡有兩張演唱會的票,是叔叔給我的,我送給你,算是買飯盒的錢,謝謝你,再見。」女孩從口袋裡抑出兩張縐巴巴的紙塞到水柳手裡,匆匆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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