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危情狂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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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殿下,那……」老人長噴口氣,畢竟皇家家務事,他實在問不出口。

  「長老可是想問莫裡尼表哥的事?」莫納倒是自己說出來了。「我以為這件事純粹是表哥咎由自取,但我會負一半的責任。」

  「莫納不可以褻瀆死者。」總是養了三十多年的兒子,儘管不是自己親生的,不能將王位傳給他,但莫卡多國王對莫裡尼並非全無感情。

  「我明白,我只是不贊成報仇。」莫納緩緩說出莫裡尼之死的原由。「表哥先後主動對付『青龍』、『朱雀』和『白虎』的人,一意孤行想獨吞秘圖,毀掉其餘三幫人,對方沒有合作起來,給我們『玄武』一個迎頭痛擊,最後還願意與我們分享秘圖,已經算是相當厚道了。」

  「唉!這莫裡尼……他就是太自負了。」莫卡多國王不勝唏噓。「這件事怪不了別人。」他看著底下眾人,同是一族人,同仇敵愾是難免,但須分清楚是非曲直,不能有所偏頗。

  國王此話一出,底下議論紛紛的眾人俱都無奈地閉上嘴了。事實雖然難堪,但也無人可以顛倒黑白。

  只有一、兩位麗氏家將們臉現不平之色,莫裡尼一死,莫納的地位再也無法動搖,他們苦心經營多年的勢力等於毀於一旦,這教他們如何能夠甘心?

  「莫納,昨天那架飛機和季水柳小姐又是怎麼一回事?」莫卡多國王問道。

  「飛機……」莫納別具深意的眼神掃過場中兩名麗氏家將,銳利的眸光帶著熾烈的極熱,像要穿透人心,直看得兩位將軍垂首輕顫,無顏以對。「我想大概是機械故障吧?得請專家查驗過才知道。至於水柳……她是我的朋友。」

  國王輕額首,瞭解莫納並不想對麗氏家族趕盡殺絕,他本人也贊成,再給他們一次機會,希望王后能夠省悟。

  「既然如此,飛機的事就算了吧!各位還有事要說嗎?否則今天的早會就到此結束了。」

  「送陛下。」百官們齊躬身恭送莫卡多國王離去。

  「莫納,你跟我來一下。」國王拉著莫納退出議事堂。兩人並肩,走在御花園內。「你喜歡那位季小姐?」

  「呵!伯父,您什麼時候也開始幹起月老這一行了?」

  「我只是要提醒你,長老團們一向非常重視聯姻對象的家世背景,你那位季小姐……除非你能想個叫長老們不得不接受的理由,否則她想進王官……你知道的,那是不可能的事,長老不會答應為她戴冠的,你好自為之了。」國王象徵性地拍拍他的肩膀,以茲鼓勵,春風滿面地笑著離去。

  老狐狸!莫納輕碎一口。「我不會先上車後補票嘛!」自己心裡也明白,他想娶水柳,除非叫她母憑子貴,不然……唉!鐵定十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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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柳迷路了!

  想不到「蘇格裡」王宮這麼大,廊道庭院不計其數不打緊、九彎十八拐的宮殿、花園、小橋、流水……這根本是一座特大迷宮嘛!

  完了,追丟莉莉安公主,要讓她隨便把婚訊亂傳出去?哦,上帝,她不敢想像會有什麼後果?

  莉莉安實在是太多事了!但她真的表現得如此明顯嗎?想著莫納、掛著莫納,可是他們兩人實在差太多了,她一直提醒自己,別癡心妄想。她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接近他的目的是做朋友,一對共患難、無私情的好朋友。只是想不到……唉,她居然連一個十來歲的小孩子都騙不過。

  「你真丟臉,季水柳!」萬一她的慾望洩漏了出去。她還能再待在他身邊嗎?

  「啊!討厭死了——」她忍不住尖聲大叫。沮喪地坐在蓮花池畔,雙手交叉支著下巴,煩得好想去把莫納抓出來痛扁一頓。

  那個白癡傢伙到底跑哪兒去了?放她單獨一個人在這麼大的王宮裡,面對一屋子豺狼虎豹,也不曉得誰是好人?誰是壞人?哪天她被人莫名其妙地害死了,都沒人知道。

  「莫納,大笨蛋——」

  「幹什麼無故無緣罵我?」他納悶委屈的聲音驀地在她背後響起。

  「莫納!」她轉頭,喝!一張超級英俊的臉龐突然映入眼簾,嚇得她不小心咬到舌頭,痛死了。「你……你怎麼在這裡?」止不住的紅潮一波波地直往她粉頰上湧現,就這麼注定教她的心上人聽見她罵他,天啊!買捆麵線來讓她上吊吧!

  「我剛在議事堂開完會,走出來就看到你一個人坐在這裡,你……」他忽地坐到她身邊,濕熱的呼吸輕拂向她的耳畔。「我不知道你這麼想我,才一個小時不見,就耐不住地到處找我。」

  「誰……誰想你了?」她支吾地撇開頭。心臟狂跳得像要爆出胸膛。

  「當然是你哩!」他伸出舌頭在她耳垂上輕輕舔了一下。

  她立刻全身僵硬如石。「你……你想幹什麼?」

  「吻你!」

  「你……」她才想罵他神經病,他的手忽地攬住她的頸項,將她拉近,兩片火熱的唇將她的小嘴堵住。

  乍然的親密接觸讓兩人心神都為之一震。莫納本來只是想試試她心裡是否真有他,他必須為兩人的未來做好計劃。

  但一碰到她,那如火般的熱流立刻刺激得他心神蕩漾,他忍不住更加擁緊她。

  水柳有些迷眩,怔楞地瞪圓大眼望著他,這是怎麼一回事?他為何要吻她?還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樣,這種情形是否可以解釋為他喜歡她?她不是一個人單相思,事實上,他們是兩情相悅。

  這項認知給她封閉的心靈生起了一把烈火,燒燬一切對現實的防範與畏縮,像被禁錮多年的籠中鳥終於得到了自由,興奮難抑地振翅直奔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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