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晚,是一個星子閃耀,月色如銀的夜晚。
蔚茵茵開車返家收拾東西,她將屋裡的燈全打亮,為了籌備婚禮,最近泰半都住在父親那裡。茵茵拋落鑰匙,走到魚缸前,彎身注視魚兒們,她投入飼料,望著爭食的魚兒。
明天起她就是車真凡的妻子了,而耿之界將成為她心底的秘密。茵茵眼色暗了,可惜他們沒有合照供她紀念。
她環抱住魚缸,側臉貼著冰冷的玻璃面,她閉上眼睛,耳朵聽見嗡嗡的打氣聲。她空虛地歎一口氣,從未感覺這麼寂寞、這麼無奈過。茵茵感覺這段時間,離開愛以後,她好像也變成了一尾魚,她好像沈沒在很深很暗很黑的海底,她的熱情埋葬,她好空虛,空虛到眼淚都流不出來。她麻木了自己,好應酬車真凡。她表現得什麼都無謂,連結婚都不邀請朋友。她表現得滿不在乎,非常合作,然而她心底真的好想好想他……
好想他……好想。茵茵緊緊抱住他心愛的魚兒,臉頰緊緊地貼著魚缸,彷彿這樣就能跟他有些聯繫,忽然門鈴響起。
茵茵轉身去開門,門扉拉開,她楞住。她思念的人就站在門外。
「開門!」耿之界隔著鐵門望著她。
震懾於他近乎命令的語氣,茵茵楞了一秒才傾身拉開橫桿,推開鐵門,忽又後悔,把鐵門拉回。然而他長手一伸擋住鐵門,橫身硬是闖進來。高大的身形如山一般聳立門前,銳利的目光在濃黑的眉毛下注視她蒼白的臉。日燈打在他身後,他陰鬱的臉看來有些危險。
貼身的棉衫刻畫出他的肌肉線條,一天長的鬍髭使他看起來很粗獷,而他微亂的發黑得像午夜,俯望她的目光深情炙熱像烙鐵般熨燙她的心。
房子好靜,只有魚缸嗡嗡的打氣聲,天花板暈黃的燈映著他們。
久別重逢,茵茵忽然不知說什麼好。他強勢地擋在門前,濃眉下熱情的目光令她寒毛豎立,而他打結的眉頭令她忐忑,他寬闊的肩膀、強壯勻稱的身材、堅毅的雙唇,茵茵傻傻地望著這個令她神魂顛倒、失魂落魄的迷人男子。
他渾身散發危險的訊息和力量,使人喪失勇氣的穿透性目光,他總是令她緊張,總是害她心跳怦怦,在他注目下,她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慌張,她感到呼吸困難,而她該死的知道,這一切不是因為怕他,而是……
茵茵退一步,喘一口氣,而是該死的她渴望他,她就要嫁人,但是她該死的渴望這個男人,渴望他抱她,渴望到心痛,渴望到她的胄發脹,不爭氣地因他的注目而膝蓋發軟,毛管奮起。
而他不發一語,只是熱烈地望住她。用一種充滿慾望熱情的渴望的視線打量她,那專注的眼神強悍地就好似他已經進入她體內,穿透她柔軟的身體。他注視著她,然後伸手將門推上。
「砰」的一聲,茵茵呼吸亂了,感覺她努力撐起的世界瞬間崩塌。她害怕自已飛馳的心跳,害怕發燙的胸腔,害怕什麼?她知道,她害怕將發生的事,害怕的是她脆弱的意志……
茵茵想逃,不敢相信,耿之界特地來做蒪菜炒蛋給她吃。
茵茵傻了,耿之界夾了菜餵她,嫩黃的蛋滑入口中,他抹去她唇邊沾染的油漬,她錯愕的表情令他感到得意又有趣,他知道她嚇壞了。「茵茵。」他溫柔的語氣像在她頰上愛撫似的。「如你說的,這菜我做出來了,你要取消婚禮。」
他眼中的光芒令她心悸,茵茵驀地眼眶刺痛起來。他真特地為她去學來這道菜?老天!她低頭,現在她該怎麼辦?他是愛她的,但是,婚禮不能取消啊……
「茵茵,明天你不准嫁人。」
「之界……」她難過哽咽,小聲一句:「對不起。」
「我要聽的不是這句。」他肅然道。
她真的感到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對不起……」眼淚成串掉落。
他憤怒地質問她:「你是在告訴我,你還是要嫁?」
「婚禮不能取消。」她可以想像激怒車氏的後果。
「媽的!」他把盤子掃落地,盤子破碎,她驚嚇地縮往沙發。他傾身用力扣住她手腕,對她大聲咆哮:「你這笨蛋!你知道你在幹麼嗎?」
他低頭猛地覆住她的嘴,粗魯野蠻地深吻她,在她被吻得頭昏目眩時,他猝然放開她。「那個男人也會這樣吻你,你受得了嗎?」
不!茵茵淚如泉湧。他怎能責罵她,她也是不得已的啊,她壓抑住自己真實的情緒,她的胄彷彿著火了。「我沒有選擇……」她低喊。「為了我爸,為了雙星,我還是要嫁!」
「該死的你!」他咆哮,氣得想掐死她。「你會後悔的!」一把將她扯入懷中,他扯開她襯衫,扒下她內衣,大掌覆住她的胸部,愛撫她柔軟尖挺的蓓蕾,他低頭喔咬她的頸子,吻她脖子,痛苦地低喊:「你能讓他這樣做嗎?你能嗎!?」
她興奮的顫抖,卻又因他的話哭泣。老天!這太痛苦了……她的身體是這麼誠實地只為他燃燒!
她敞開自己任他恣意妄為,他扒去她上衣,飢渴地撩起她的裙子扯落內褲,將她拉到他身上,他解開自己的褲子,捧住她臀部,他渴望她渴望到心痛,他猛地挺入她深處,她為那剎那的悸動驚呼!
他強悍地進入她,沈重深猛在她體內衝刺,她為那極致親暱的快感呻吟,情不自禁圈住他頸項,她柔軟的身體因他的巨大炙熱而顫抖不止,緊緊裹著他,密密地與他結合。忘情地感受他在她體內狂野的律動,忘情地迎合著他,忘情地呼喊,感覺他啃咬她的頸子,吸吮她每一寸肌膚。
他充滿慾望,野性的眼睛注視著她緋紅的臉。「你也能讓他這樣做嗎?」
他粗啞地問她:「你能嗎?」蠻悍地充滿她,奮力撞擊她深處,她唇瓣顫抖,不能言語。在奮力的一擊後,他在她體內釋放。滿滿的愛充滿她的子宮,在高潮那剎那,她忘情地呼喊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