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格非錯愕的問:「你怎麼進來的?」
「是你開的門,不是嗎?」他一臉無奈的看著她,「不過才一下子的事,你就忘了。」
「我不是忘,我當然知道是我開的門,我的意思是——」她惱怒得不知怎麼說了,「你知道我的意思是……算了!」她決定放棄跟他爭辯,「你來這裡幹麼?」
「我來這裡幹麼?!你還好意思問?你任性的離家出走,我媽已經氣得快要把屋頂給掀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饒維邦想起家裡的一團亂,太陽穴更是隱隱作痛,因為家中那位林寶桂女士,似乎永遠都唯恐天下不亂。
他對她伸出手,「回家吧!」
聽到他的回答,程格非眼神一黯。原來是因為桂桂發火,所以他才會來找她,根本不是因為她,不是因為他希望她回去。
她撇開臉,對他伸出的手視而不見,「那是你的家,不是我的家。」
「非非,」他抬起她的下巴,直視她的眼眸,「別耍脾氣!」
「你才別耍酷!」她不以為然的瞪著他,「每次遇到你不認同的事,就說我耍脾氣,你莫名其妙。」
程格非起身想要離開,卻被饒維邦從後面一把摟住。
他高大的身軀輕而易舉的困住了她。
「非非,」他用幾乎醉人的輕柔語調在她耳邊說道:「拜託!你就別鬧了,好不好?」
不過只是一句話,卻使她的腳快要撐不住自己的重量,讓她不禁氣憤起自己的軟弱,在心底不停的告訴自己要爭氣一點。
「我不是在鬧!」她有些惱怒的反駁,「我這麼做是再正確不過了,而且慶幸我終於恢復了理智。」
「如果所謂的恢復理智是逃離我身邊的話,我情願你一輩子都不理智。」他低下頭,輕吻著她的耳垂。
饒維邦的舉動讓她身子不由得泛起一陣酥麻,她緊閉著眼的開口掙扎,「你不要這樣。」
他置若罔聞的吻著她,「乖,回家吧!」他以哄騙的口吻說著。
在她幾乎要舉雙手投降時,她扳住他的頭,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但當他要加深這一吻時,她卻一把將他給推了開來。
他怔楞的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何主動吻他,卻又中途打住。
「回去可以,」她凝睇著他,「但你願意娶我嗎?」
「非非!」他的語氣中充滿無奈,「關於這個問題,我們可以回去再談。」
「我才不要。」程格非可堅持了,「若你不娶我,我就不回去,而且我會嫁給子烈。」
「我不喜歡人家威脅我。」
「但我更不喜歡無止境等待的感覺。」她瞪了他一眼,對他的自私感到不以為然,甚至直接越過他,低頭在自己的行李箱中翻找著。
「你在做什麼?」他不解的看著她不停的將自己的衣服給往外扔,弄得房間一團亂。
「就是這個,」拿出一個紅色天鵝絨布珠寶盒,程格非轉身面向他,一臉慎重的問:「你願意娶我嗎?」
饒維邦見狀忍不住揚起了嘴角。那個珠寶盒裡頭是一對對戒,是她在他過二十六歲生日時,買來跟他「求婚」的。
但他相信求婚這種事,應該是由男方主動,而不是讓女方主導,所以理所當然的拒絕,誰知道她在一怒之下,就決定嫁給別人。
反正他很清楚這不過是一場鬧劇,所以他就隨著她,不理會她的胡鬧到米蘭去開會,誰知道她還真的在自己母親的幫助之下搞出了一場訂婚宴,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將要下嫁給馮子烈。
「要不要,一句話。」她明亮的雙眸睇著他,「若你愛我的話,你就會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無關愛與不愛,」他對她伸出自己的手,「回家吧!我相信我們需要好好的談一談。」
「要談可以在這裡談,若你不願在這裡談的話,也別指望我會回家。」她理直氣壯的表示。
「我有個東西要送給你,是在羅馬買的。」他不顧她反對的摟住她,「不跟我回去的話,我就不給你了喔!」
聽到他的話,她的好奇心不由得被勾起,「是什麼?」
「跟我回去你就知道了。」他以輕柔的語氣勾引著她。
「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皺起了眉頭,「不是有禮物就可以被安撫的。」
饒維邦伸出手撫摸她的臉頰,「我當然知道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如果你要承諾的話,」他對她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可以給你,我會娶你。」
聽到他的話,她的眼神頓時一亮,「真的?」她難掩激動的情緒。
「當然!」他的嘴覆在她的唇上,淺淺的品嚐著她的味道。「你早就已經是屬於我的,不是嗎?」
程格非不禁輕顫了下,感覺到他的舌頭探入她的口中。能與他如此相擁相吻在一起,對她來說,這是夢寐以求的歸屬。
在她舅媽移民到加拿大之後,她便住進了饒家;而在她爸媽忌日的那一天,獨自一人在房裡哭得淒涼時,是他來安慰她的。
他承諾過不會再讓她孤獨,就在那一個晚上,她成了他的女人,他也成了她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男人。
饒維邦忍不住抱著她躺在床上,吻遍她的臉和她白皙的頸項,最後再次熱情的吻住她的雙唇。
他的身體急切的要求滿足,於是俐落的褪去了兩人之間的衣物,熱切的佔有了她。
*** *** ***
門鈴尖銳的聲音,劃破了房裡的寧靜。
程格非收回自己懶懶劃過饒維邦胸膛的手指,迅速的翻身下床。
「是誰?」饒維邦拉住她,不讓她離開。
「仙女吧!」她不是很確定的答著,「她說過下班要來找我的。」
戚仙女?!聽見來者,他連忙一把將她給壓在自己身下。
程格非沒料到他會有此舉動,不禁驚呼了一聲,「你幹麼啊?」
「不用理她!」他簡短的說明。
「為什麼?」她不解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