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變質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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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雖說海靜天作風一向低調,可這樣也太低調了吧!但礙於他大魔頭的作風,大伙也只能敢怒而不敢言。

  守候在外的記者好不容易等到了禮成,原本想說好歹可以拍到新人上禮車的鏡頭吧?反正豪門婚禮不就這樣,等拍到相片,然後再套個關係問些問題,這樣就可以寫成一篇報導了,如果沒問到,那也無妨,自由發揮的空間才大。

  誰知,加長型的禮車就停在教堂外頭,聽說禮成也約莫快一個小時了,還不見新人走出教堂,眾記者議論紛紛之際,由裡頭走出來一個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子,常跑財經的記者一眼認出這「慈眉善目」的人物,就是海靜天的秘書僮寬。

  「各位記者先生、小姐們,到裡頭喝個涼吧!」

  怎麼這麼上道?難道因為今天是大喜之日,所以連大魔頭也有慈悲心了嗎?

  「海總裁願意接受採訪了嗎?」

  童寬還是笑咪咪的,可眸子裡卻閃過一瞬的狡猾。「是這樣的,總裁和夫人在半個小時前已經先行離開了。」

  「可禮車……」

  「沒人規定前頭掛著花環的一定就是禮車。」童寬始終維持笑臉,「記者先生如果願意,貴電視台的SNQ車也可以去買一個來掛。」

  死笑面虎!真不愧是大魔頭得力的助手,果真是強將手下無弱兵。

  而另一頭等候了整個早上而無所獲的記者,人手一支冰淇淋相對無言之際,這頭早離開是非之地的男女主角,正搭上私人直升機前往度假別墅。

  汗流浹背的,真的好難受!寇蘭生無暇欣賞直升機外的藍天白雲,倒是頭上的婚紗和身上的禮服叫她一把怒火直往上冒,臉上的新娘妝讓她覺得自己像是上了好幾層漆的牆壁一樣。「真的沒有時間讓我換下這身行頭嗎?」大概沒人結婚像她一樣這麼像逃難的。

  海靜天沒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提醒她,「我身上的禮服也沒換下。」

  「你又沒上妝,這層又厚又重的粉讓我很不舒服。」她平時沒上妝的習慣,真不明白現在女人怎麼這麼熱衷把自己的臉當調色盤。

  「會嗎?看起來挺清爽的。」他冷冷的說。

  「你知道這像長了尾巴似的婚紗,讓我好幾次都差點踩到而跌跤嗎?」她在心裡咒罵了他一頓。

  「你覺得我在你跌跤的時候,會拋下你不顧而自己上直升機嗎?」

  他是在和她講話嗎?怎麼她會有一種雞同鴨講的錯覺,她就不信,再試一次。「我的頭紗又長又重,簡直就像把床帳往頭上罩。」

  「你的神經線路比別人長嗎?早就告訴過你了。」他的語氣平板得毫無波紋,聽不出任何喜怒。

  寇蘭生一怔,下一秒卻笑了出來了,原本火氣很大的,可她卻被這大魔頭非常人的奇怪邏輯給逗笑了。

  真受不了,怎麼會有人這麼要冷?她是在抱怨為什麼不留一點時間給她換下身上的這些累贅,沒想到他會說這樣的「火星話」,真服了他了。

  「你在笑什麼?」這女人真是莫名其妙.

  「我自己知道就好。」她還在笑,而且笑意更深。

  「可我不知道。」他開始有些不悅了。

  「就因為你不知道才好笑啊!」她向他揚了揚眉,有點兒得意。

  「我是你丈夫,我有權知道你在笑什麼?」

  「契約中沒有這一條。」

  「待會兒附加上去。」他堅決的表示。

  *** *** ***

  不到半小時,直升機就慢慢降落了。

  說實話,這棟別墅並不特別,可它卻先進到令人訝異。

  有停機坪、電腦控制的智慧型室內功能、自動感溫式的澆水裝置……

  感溫式的澆水裝置?別懷疑寇蘭生怎麼會知道,因為她才步下停機坪,踩在草坪上,下一刻距她約莫半公尺左右的草坪灑水裝置突然全開了,來自四面八方的強力噴水注往她身上猛噴。

  「啊!啊啊啊——」因為太突然,她被嚇得尖叫連連,拎著長長尾巴的婚紗在草坪上跳來跳去。

  海靜天原本還在直升機上和機師在談事情,聽到寇蘭生的尖叫他連忙探看究竟,結果卻看到他的新婚妻子被灑水裝置的水柱「追殺」,見她逃來逃去、跳來跳去,模樣是既狼狽又好笑。

  他快步的走向草坪,看好戲般的將雙手交疊在胸口,壞心眼的挑了挑眉,語氣透著笑意的說:「夫人,你的模樣真像只逃命的跳蚤。」

  她已經全身濕透,雪紡紗的美麗新娘服全貼服在身上,有一些較薄的地方還若隱若現,最可笑的是髮型師精心為她盤上的髮髻全塌了下來,現在的她比落水狗更狼狽,偏偏在這種時候還有人站在旁邊說風涼話。

  可惡!她一把脫掉三吋高的高跟鞋將它拎在手中,然後以橄欖球員帶球達陣的姿態,飛快的往海靜天奔去,再往他身上一跳,雙手攀在他脖子上,修長的腿固定地往他腰上一環。

  寇蘭生笑得有些壞心眼。「老爺子,我身上濕答答的,你身上卻是乾的,這實在不符合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誓言,對不?」向他嫵媚的眨眨眼,「所以像這樣就好多了。」

  不習慣突來的親密,而給予他這樣親密的女人此時又該死的性感。海靜天的身子有點僵,連聲音、表情都有著不自在。「你弄濕我的衣服了。」

  他沒有生氣,這點她很確定,於是她的膽子變得更大了。「我說……老爺子……」

  「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可你叫我『夫人』啊!」感覺上既生疏,又像是刻意把她給叫老了。

  「這是禮貌。」

  他可以有禮貌,她就粗野不文是嗎?「我是禮尚往來。」

  「你在向我要公平?」

  「別人怕你也就算了,難不成你也希望你的『夫人』活在你的淫威下?沒你點頭不敢吃飯、沒你允許不敢出門,上廁所得報備,甚至連放個屁都要你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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