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信,何況你們不是說好了,就當幾天的男女朋友而已,現在算算時間,也剩不到三天,你們想談純純的愛不會太蠢?!」古南勳非常的不明白。
但不明白的何止他們,官皓鈞用力揮棒,才歎聲道:「我也不清楚,明明都吻得昏天暗地了,我正想要再進一步,她就是可以Stop,這算什麼?大女人的超強自制力?!」
「也或許是她要帶頭進壘,大女人嘛,一些程序應該比較傾向大男人。」真要如此,那也簡單,可是怎麼就是覺得怪怪的?!官皓鈞的眉頭都快打結了。
「但這很奇怪,你們想一想畫面,皓鈞躺在床上,她卻在他臉上又親又摸……」
「英奇,在說什麼限制級的話?現在是練球時間!」
謝家威最近對嗨六很沒轍,他們練球時的話變多了,但奇怪的是,他們投打的狀況卻比以前更出色,尤其宮皓鈞這小子,金手套的稱號是名副其實,精彩守備是一場接一場,不知是不是因為愛情的滋潤?
他的目光移到正坐在休息室前的陳乃綺,瞧她專注的看著宮皓鈞,嘴角微揚,看得出小倆口還真的很幸福!
接著,他的目光移向另一邊正在練投的杜睿東,語重心長的對著眼前這幾個帥哥道:「你們別遺忘了他,如果有好人選時。」
幾人笑了笑,目光全落在專注練球的人身上,雖然他們跟謝教頭有同樣的想法,但杜睿東是個很有定見的人,所以這一點,他們已經不會再在他面前談了。
再說了,他們也很懷疑這世上會有女人可以讓杜睿東心動,他的心如硬石,完 。全不碰女色的!
謝家威走到另一邊去指導其他球員,幾個大男人也定下心來練球,有什麼事,等會兒的例行聚會,大家都可以談得暢快。
只不過,等到練完球後,官皓鈞卻向大夥兒「請假」了,但看在這對牛郎織女只剩三日時間,眾友人也就寬大為懷,不計較的讓官皓鈞缺席。
「其實,你可以跟他們去聚會的。」
陳乃綺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官皓鈞,心卻有些沉重。
看著車外的街景飛掠而去,就如同他們相聚的時間飛逝而過,愈來愈短了。
官皓鈞並沒回答她的問題,蹙眉的黑眸在太陽眼鏡下有著難掩的挫敗,說來,他這個大男人比較沒用,也沒有她這個大女人的灑脫,他捨不得僅存的三日時光,再次重色輕友了,但她卻比他有義氣,要他去參加聚會……
但這就是男人的劣根性,女人愈不在乎,男人的心反而被抓得更緊。
見他久不回答,陳乃綺試著從那遮掩了半張臉龐的太陽眼鏡下看他的眼神,想試著猜出他的心思,但她看不到自然也就猜不到了。
唉,她何必費心思?一段偶遇的邂逅,時候到了就該結束,這就是她要的不是?她是——絕對不能留戀的!
就在兩人各有所思的靜默中,車子來到烏來一家極具盛名的溫泉會館,兩人一進入飯店大廳,陳乃綺就看到官皓鈞跟櫃檯小姐拿了一支房間鑰匙。
她訝異的看著他,他卻只是笑了笑,即擁著她往獨棟的小木屋湯屋區走去。
「我們今晚要住這裡?」
他點頭,「不只是今晚,接下來的兩晚我們都會住在這裡,沒有人打擾。」
她陡地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他。
「怎麼?怕被我吃了?」他故意調侃。
「不是,而是——」她怕,怕製造太多的回憶,會讓離開後的日子變得更難熬。
「而是什麼?」
她搖搖頭,「沒事。」遊戲規則是她訂的,她怎能這麼放不開?
他們相偕走進一間樸拙又不失典雅的小木屋,屋後還有房客專屬的露天湯池,湯池四周有幾株高大樹木,形成了天然屏障,也讓仍然炎熱的午後多了些舒爽宜人的涼意。
「雖然有風,但此時仍不適合泡湯,我們先點個東西吃如何?」
「嗯。」像是感覺到晚上會發生什麼事,她有些忐忑不安。
官皓微笑著將她擁入懷中,「我怎麼覺得你會怕我?嗯,我要提醒你,大女人講話可不能拐彎抹角的。」
她咬著下唇,「我不是怕你。」
「是嗎?」
她吐了一口長氣,抬頭凝睇著他,「好吧,我是怕會發生的事。」
他挑眉,「肌膚之親?」
陳乃綺點點頭又沉沉的吸了口長氣,表情複雜的道:「我曾經看過一句話,當一個女人淪為性對像時,她就像沒了秘密的金字塔。」
他明白,可是——「那不正好?!」
「什麼?」她不明白。
「沒了秘密的金字塔,就沒人有興趣去探索了,如果你要的真的只是短暫的男女關係,我把你的秘密給揭曉後,就不會像現在跟你糾纏不清的,這代表我對你也不會有任何留戀了,這不是你希望的?」
「呃——」她被問得語塞,是啊,這不是她希望的?
「還是你反悔了?你想要的是一種長遠的關係?」他其實還挺期待的。
長遠?!那不是讓這一顆已然沉淪的心更加沉淪了?屆時,他要是變了心,那她不是跟她媽咪一樣——
不!她沒有勇氣!她忙搖頭,「我不要長遠的關係,可是我也不想要有性關係。」她知道這很矛盾,但她也不希望他就這麼忘了她,連一點留戀也沒了。
「你該不會有處女情結——不,你該不是那種要有婚姻才要有性的女人?但這也不對,那就是長遠的關係了。」他都被她搞糊塗了。
「也許我真的是這種女人?只是我又很矛盾——」
「那我們就來找答案吧。」
沒預警的,他的唇突地吻上她的,而這個吻沒有這段日子以來的溫柔慢調,而是狠狠的狂吻,他決定了,他要把她吻得神魂顛倒,吻得忘了她是誰,吻得她不再有矛盾思緒——
他的吻太激烈了,一股撩撥全身的酥麻電流在她的血液問流竄,她努力的要抓住僅存的最後一絲理智,但這個惡劣的男人更加狂妄的吻她,火熱的唇舌煽情的吸吮糾纏,她氣喘吁吁,使盡了全身力氣才別開了臉,離開他性感的唇,虛弱的趴在他的胸前急促的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