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怎麼那麼白癡,幹嘛不跟她解釋清楚?就這麼簡單的一件事,他竟然如此低能,捧著一個男人的自尊到處走有啥屁用?早知道一開始就不該跟程楷華瞎起哄。有話卻說不清楚,搞得他整個人都快瘋掉了,滿腦子都是樂兒那副強撐著笑容的模樣。
而他的衰運也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走在路上,樓上有人澆花不小心將花盆撞倒砸到他;有夫妻當街吵架,居然莫名其妙把他拖進去評理;挖馬路的沒放警示牌,讓他體驗到什麼叫做當街跌個狗吃屎。
他唯一慶幸的是,醫院裡的人不知道他和樂兒之間的事,要不然他可真的玩完了,隨時都要小心自己有沒有吃下三硝基甲苯、苯磺酸之類的化學物品,有沒有把甲醛當飲料喝下去。
程楷華那傢伙也真王八,非搞得天下大亂不可。
現在可好了,果真天下大亂啦!他明明早就跟程楷華說他不想玩了,那王八烏龜蛋竟然還跟樂兒嚼舌根。
而她,就這麼捨得讓他走?為什麼不給他個機會講明白?她明明說她愛他,不是嗎?真是……唉!他才不要沒了六千萬,連老婆也跑了!反正她也沒本事把他趕出去,先把她綁起來、好好聽他解釋一番再說。
唉,肚子又餓了,他好想吃她煮的紅燒獅子頭……就算只是個普通的炒飯,他也好懷念。
說什麼也要把她拐回來。
一有了這個想法,他沒有遲疑,馬上動身到她家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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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兒!」一進到柳樂兒的家,武玄和就大聲叫道。
屋裡空蕩蕩的,沒有回應,不見樂兒的身影,只有幾張橫倒在地上的椅子,讓人有種莫名的不安。
樂兒這時候應該回家了不是嗎?他摸了摸口袋,才發現自己將手機忘在車上,隨手拿起矮桌上的室內電話,卻是不通的。
他查看是哪出了問題,低頭瞧見那裡趴著一隻白色的動物,正興致高昂地咬著電話線。
「你咬個什麼勁兒啊?都被你咬斷了啦。」他想把小春趕開,它卻死命地湊到他身上,鑽啊鑽的。
「你是狗啊?鼻子那麼靈。」他將口袋裡的巧克力剝開,餵它吃。「這有沒有過期我可不知道喔。」
看著小春貓吞鼠咽地吃著,武玄和皺起眉。「你是幾天沒吃東西了啊?這麼『夭鬼』?」
他抬眼,看到樂兒的錢包放在餐桌上。
「她不可能出門不帶皮包的,難道她還在學校?」他喃喃道,低頭看了可憐兮兮的小春,開櫃子找出麥片餵它,轉身又出門去了。
他到學校繞了兩圈,還是沒看到樂兒的人,她辦公桌上的東西清得乾乾淨淨,他到教務處詢問,裡頭的職員支支吾吾的,先是說她請假,後來又說她辭職了。
辭職?不可能吧?若是辭職這種天大的事,家裡那小鬼頭怎麼可能沒告訴他?
上了車,武玄和馬上打電話到哥哥家,小鬼接起電話告訴他,學校說樂兒請了兩天病假。
眾說紛雲,她人又不見了,要上哪去找她才好?樂兒並不是那種因為心情不好就會拋下正事的人,就算真是這樣,學校職員的態度也太奇怪了吧!
武玄和越想越不對,乾脆一個轉彎,直接開到清羽飯店。
他直覺這件事和樂兒那勢利的母親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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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羽飯店
一進大廳,武玄和便看見之前在餐廳遇到的男人站在櫃檯前。他走上前,劈頭就問。「樂兒呢?」
男人笑著。「唉啊,真巧,我們正要去找您呢,武先生。」
這麼一來,武玄和更確定是他們把樂兒帶走的。他沉下臉。「找我幹什麼?樂兒在哪裡?」
「她回家了。」
「回家?是你們硬把她抓走的吧?」
「呵,年輕女孩總是不太知道什麼是對自己最好的,當父母的,總是要導正她的想法。咱們詹董事長認為,既然樂兒都要嫁到東旃了,就沒必要再待在那間破爛小學教書,要多學學為人婦該注意的事情才是。」男子一臉陰沉地笑著。
「她要嫁到東旃去?」武玄和瞪大眼。「要嫁給東旃的董事長龍青旃嗎?」
「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武玄和咬著牙,恨不得把眼前的男人給掐死。
「快了,下個月。」男子的表情很得意。「東旃和清羽的聯姻,想必會為雙方帶來最大的利益。」
「想得美!我絕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武先生,希望您不要為難我們,我醜話說在前面,單憑您的能力,是不可能跟我們抗衡的,不過,我們詹董事長也不會虧待你……」他微微轉身,示意後面的人員。「這裡有三百萬,請你收下。」
武玄和惡狠狠地瞪了那箱錢一眼,克制住自己憤怒的聲音。「我連六干萬都不要了,還會想要你們這箱鳥錢?」
武玄和火大地轉身離開,離去前,他轉身對男子冷笑一聲。「你說我沒有能耐是吧?我發誓,我會讓你們後悔沒先把我的底細調查清楚。」
武玄和隨即撥起電話,聯絡那位最有辦法處理這件事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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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後,幾台黑色的廂型車在柳家大宅前停了下來,兩排黑衣人整齊迅速地下了車,為首的武玄和身邊跟著一個像女人般美麗的年輕男子,眼中漾著化不開的冷酷目光。
「你、你們是什麼人?」柳家的管家馬上衝出來,想要阻止他們進入,卻被這樣的排場嚇到,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閃開。」年輕男子簡短有力地說道。他是藍屏月,南翔少主朱雀翔跟前的紅人,也是組織裡頂尖的殺手。
武玄相連看都不看那管家一眼,帶著兩排黑衣人直搗黃龍,大剌剌地在柳家大廳坐了下來,冷冷地揚聲道:「詹永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