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師兄好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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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頁

 

  「不知。」南無春說得乾脆。

  「二師兄……」

  「咳咳咳……」徐海城被茶嗆住了。

  「別夾纏不休了,晚兒。」羅桑兒看不下去,把金線油塔吞下肚,直接道:「姑娘家的葵水來,不舒服啦!」

  弄晚滿臉通紅,恨不得挖一個地洞鑽!

  徐海城咳得更厲害,不忘白了羅桑兒一眼,妳也算女人嗎?

  南無春若無其事的填飽肚子,想到:晚兒會不會有這方面的痛楚呢?找機會問問羅桑兒。

  一時間氣氛尷尬得不得了,只有羅桑兒滿不在乎,她是大夫耶!葵水來算得了什麼?這男人哪!平時再怎麼能言善道、舌粲蓮花,一說到女人家的隱私事,全成了鋸嘴葫蘆,不知有多避忌。

  還有,旁邊這小姑娘──

  「我說晚兒,妳要臉紅到什麼時候啊?」

  弄晚臉蛋酡紅。「沒……沒有啊!」說著又更紅了。

  南無春不著痕跡的幫了她一把。「收拾一下,起程。」

  徐海城和花弄晚作鳥獸散。

  羅桑兒鳳眸輕眨,嗓音好嬌,「表哥,我可是很虛弱的,受不得馬上顛簸,搖散了我一身骨頭,可沒法子為病家把脈診治。」

  南無春看著她,薄唇嘲諷地牽了牽。「表妹千金之軀,坐馬車為宜。」虛弱?烈性子一來,一腳踢飛了一扇窗子,這種女人會虛弱?

  總算弄晚的病情已穩定下來。今早還服下一劑寧神湯,預防車旅暈眩,算她有點功勞,南無春也就算了。

  收拾行裝,準備上路了。

  馬車前,徐海城扶著身體不適、秀眉輕顰、更見楚楚丰姿的阮非雪上車。

  羅桑兒倒是腳蹬一踩便上去了,眉開眼笑道:「阮姑娘真是好福氣哪!遇見徐少俠這樣知疼著熱、情深意厚的好男兒,懂得憐香惜玉、溫柔體貼,妳上輩子一定燒了不少好香。不過這樣也好,我可以先剔去阮姑娘這位情敵了,我可不喜歡有太多女人愛慕我表哥,我娘還指望我能嫁給表哥呢!」

  阮非雪氣息猛然一窒,若非已坐穩了,非驚得跌下車不可。莫非扮柔弱也不管用?她不禁咬唇,心窩兒揪扯著,既苦又悶啊!

  羅桑兒與南無春才是一對兒?他們也算是青梅竹馬,又是姑表兄妹,同在王府成長,有相似的背景與生活習慣,比起自己,勝算大多了。

  柳眉幾乎打結,胸口的悶塞感與時加劇,阮非雪沉默不語,不知過了多久,才驚覺馬車已走了好一會,弄晚怎麼沒上車?

  掀開窗簾,南無春的黑色駿馬正好從車旁閃過,只來得及瞧見他身前坐著嬌小的弄晚,摟住他的腰抱得緊緊的,駿馬疾馳而過。

  這是怎麼回事?

  徐海城騎著馬來到車旁,笑道:「非雪,妳舒服點沒有?大師兄已告訴我今晚的投宿地點,馬車儘管慢行沒關係,有我護駕呢!」

  「大師兄他們呢?」

  「大師兄帶著小師妹、萍兒和雙婢先行一步,可憐小師妹從沒騎過馬呢!」

  阮非雪恨恨地放下簾子,由原先的錯愕、不解,轉為惱怒、幽怨、妒恨。

  弄晚就在南無春的臂彎裡啊!

  而她,作繭自縛,反被困在一方車廂內。

  蒼天哪!請給她一個夠份量的情敵好嗎?不要是弄晚,不要啊!

  勝之不武,輸了想死的感覺,太殘忍了。

  情潮漫漫又如何?徒然困在心中。

  這廂阮非雪是啞巴吃黃連,那廂羅桑兒卻像是看了連台好戲,笑聲險些逸出朱唇,帶趣的眸光流連在對方臉上。

  說什麼葵水來身體不適,分明是差勁的謊言,只是很難拆穿罷了。

  有意思!看來這次回王府小住,並非她想像中那樣無趣,不必逃之夭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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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郡王府。

  「二爺──」嬌嗓輕蕩,一雙柔膩的小手撫上南永真俊俏的臉,美人指尖帶著隱隱香氣,才滑過他的挺鼻與豐唇,已教他一把抓住。

  「心月。」睜開多情的眼,南永真將纖指放入口中輕咬著、挑逗著。「妳怎麼來啦?不是說好了不來書房打擾我讀書。」

  「讀書?」美人的俏睫一眨,嬌笑出聲。「我看你分明是貪懶睡大頭覺嘛!」

  南永真嘴唇勾揚,「我自然要養足精神,夜裡好伺候妳哪!」

  「好沒正經的公子爺!」心月紅著臉蛋,腦子可沒犯暈。「你接我回府,真的沒受到老太君的責難嗎?你千萬別瞞我,我萬萬不想你為了我這樣一位英塵女子而被逐出家門。」這是以退為進,好不容易進了王府,死也要當南家的鬼。

  「別人怕奶奶生氣,我可不怕,我是她老人家嫡嫡親親的寶貝孫子。」笑話!身上真正流著南家血脈的男子,唯有他南永真一個,天塌下來也有老太君頂著。

  「你這樣說我就放心了,我是寧可自己被攆出去,也不願你受我牽連,因為,你是我所見過最好的一位男子,不輕賤我,肯待我好……」聲音帶著輕微的顫音,淚盈於睫顯示心中的激動。

  「沒事的,心月,妳別哭呵!」南永真真是多情的,憐香惜玉的。「奶奶頂多罵我一頓而已,又能怎樣?而且,我也向奶奶保證,有妳在我身邊伺候我,我不會再時常跑出去,我會乖乖待在家裡,好好用功一番,以圖出身。奶奶相信我了,而我也乖乖待在書房裡不是嗎?」

  「永真,你待我真好!」心月目光深幽幽的,是溫柔且耐人尋味的。「以前,我總以為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均是輕薄的浪蕩子,明知我是賣藝不賣身的歌妓,也要借酒裝瘋的輕薄我,我心裡又氣又惱又傷心,可又有什麼法子?誰教自己命薄如紙,只有任憑他人踐踏……」

  「別說了。」南永真一手摀住她的嘴,順勢將她往懷中帶,胸口發熱,柔情似水地說:「心月,往後別再說這些話,妳是潔身自愛的好姑娘,更是我南永真的妾,誰敢瞧不起妳,便是與我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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