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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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 頁

 

  「你就是惹我不開心,非常的不開心,你堂堂一府貝勒,又何必為了小女子我委屈在這裡?你大可回你的杏花樓去醉生夢死,去抱你的水依人,哼!」

  杜玉簪氣呼呼地嚷完一長串,胸口因喘氣而不住地上下劇烈起伏,小臉紅通通的一片,看在玄忻眼裡,格外的可口誘人。

  「怎麼了?吃醋了?」他含笑睨著她。

  「誰?誰吃醋?」杜玉簪像是只讓人踩住尾巴的貓,強烈地否認。

  「不要往自己臉上貼金,你玄忻花名在外,本小姐雖只是個富人之女,也曉得好人家的女兒要潔身自愛,誰、誰會吃你、你的醋?」

  原本慷慨激昂的辯解,說到最後,競因有那麼一點點心虛而弱了下來,最後竟有一些結巴。

  她越否認,玄忻卻越相信自己的判斷無誤。

  這小妮子恐怕吃起了水依人的醋!

  意識到這點,令他的心情大好,這離他的計畫又更進了一步。

  像是怕人不相信似地,杜玉簪為了再次強調,她並沒有為這個花心大少亂吃什麼醋,她又嚷聲道:

  「更、更何況我們有賭注在先……本小姐、本小姐說過,絕不嫁官場中人,你呀你,不僅是官場中人,喝,不得了,還是皇親國戚哩!」

  她瞠大眼,故作驚訝的誇張表情,將玄忻逗笑了。

  「不是吃醋?」他斜眼睨著他,試探性地問道。

  「不是吃醋!」她驕傲地揚起下顎,語氣堅定,再怎麼說,也不能在這傢伙面前示弱。

  玄忻聳聳肩,未再置一辭,

  「鬼才吃你什麼醋,無聊!」

  杜玉簪自認佔了上風,哼著氣道:「要知道,儘管你長得是人模人樣,不過也只有本小姐才知道,你玄忻貝勒骨子裡是什麼德性,我說呢,你堂堂一府貝勒,在杏花樓裡不顧身份,和人爭風吃醋,這等醜事若傳出去,成何體統?你說我說得對吧?」

  她逮住機會,趁機教訓了他一頓,好紆解這幾日來所受的冤氣。

  玄忻雙眉挑起,有趣地盯著那驕傲如孔雀的小女人,一雙長眸閃過複雜的神色。

  這女人表面上裝著不在乎他,卻對他這兩日來的行蹤一清二楚,呵,真是個心口不一的小妮子!

  注意到玄忻那含著某種深沉情緒的眼神,令她有些不安。

  嘖,這傢伙又用那種眼神看她,真是該死!

  「別這樣看我!」她紅著臉吼道。

  杜玉簪戒慎地瞪著他,深怕他會如上回,又對她做出什麼不軌的舉動。

  「我的眼睛天生就是長這樣子。」他挑挑眉,一副無辜的模樣。

  她對他的話十分不以為然,什麼天生就是長這樣子,她還從未看過任何人的一雙眼,長得像他那樣會隨便迷惑人的。

  他前進了一步,她立即緊張地退了好幾步,瞧她緊張成那模樣,他不禁失笑。

  「我有那麼可怕嗎?」

  她抿著唇,依然是戒慎地瞪著他。

  他不僅可怕,簡直是毒蛇猛獸!

  「哈哈哈……」玄忻匆地放聲大笑,輕攏下擺後,大踏步離開了她的視線。

  第五章

  玄忻在心中作了一個決定,隔天一早,他便到她的房裡告訴她,他的決定。

  「我決定『醫好』你的『病』。」

  「呃?什麼?」杜玉簪愣了下,瞠大了一雙眼。

  玄忻負手於背後,踱步道:「我想過了,既然我們有賭注在先,我這樣為你瞞著,似乎對我不公平。」

  杜玉簪緊張地跳了起來,不住地嚷道:「不行、不行,你若現在撒手,我拿什麼演下去?」

  「問題就在這兒,你總不能一直病下去,我也無法一直耗在你這裡,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這事總有一天會穿幫。」

  「不行、不行,你也知道,我一『病好』,就得嫁給謝子遜,你怎麼能害我……」

  一想到這結果,杜玉簪就心臟發麻,四肢發軟。

  「不是害你,你要知道,我來,只是怕你一時糊塗,犯了欺君之罪,特地來救你,如今只要你一 『病好』,自然也不用再煩惱了。」

  杜玉簪雖心知玄忻的話有他的道理,但一想到她的爹娘一心一意要她下嫁謝家,她便寧可真的病死!

  「不行、不行,不管你怎麼說,我都不答應。」杜玉簪心急地猛搖頭,在房裡踱來踱去。

  「你也得為我想想。」

  「不行,我說絕對不行就是不行。」她停止腳步,雙手環在胸前,固執地別過臉,以示她的決心。

  「但是……」玄忻踱到她面前,彎下身子,與她面對面,嘴角揚起一抹詭笑,故意道:「如你昨日所言,我每天耗在你這兒,怎麼有時間到杏花樓去會佳人水依人呢?」

  聞言,杜玉簪胸口裡一把無名火轟地沖天而起,胸口像是突然問讓人掐住似地,緊窒得幾乎令她喘不過氣來。

  她臉上的細微變化,全落在玄忻的眼裡,他不禁心情大好。

  一抹尖銳的痛楚不住地往她的心頭上竄起,她氣惱地推開他,嚷道:「我才不管什麼水依人,哼,總之本小姐就是要這樣繼續病下去!」

  杜玉簪的心裡有那麼一點傷心,水依人、水依人,那是什麼三頭六臂的人物?為什麼男人都愛她?

  看她一臉傷心的模樣,玄忻忽覺自己真是個壞男人呵!但表面亡他仍勸道:「何必呢?只要你的『病情』一好轉,令堂與謝家也不會再興到宮裡商請御醫的念頭,如此一來,我此行也算功德圓滿,不是嗎?」

  杜玉簪悶悶地不出聲。

  她心知玄忻說得沒錯,但不知怎麼地,她就是不想看著他離開。

  她與他之間的帳還沒算清呢,他怎麼能這樣一走了之?

  況且,他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去找水依人?

  一想到此,她的心便隱隱地作痛,胸口似乎被一塊大石壓著,幾乎喘不過氣來。

  「嗯?」

  「哼!」她負氣地別過臉,「本小姐不想好就不好想,你有本事就來『醫好』我啊!」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喔!」

  這時,忠心的蘭兒慌慌張張地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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