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偷心貝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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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頁

 

  「把脈時切忌言語,擾了心神經脈,安靜!」

  杜玉簪忿忿地瞪著他,實在不懂他究竟來幹什麼!

  玄忻趁靠近她時,飛快地在她耳邊輕輕拋下一語:「我是來救你的,你若要揭穿我,恐怕也將揭穿你自己的把戲!」

  「呃……」杜玉簪瞪大了眼:心頭一涼,讓他的話給嚇住。

  「你們……好像認識?」杜母疑道。

  玄忻微微哂笑。「夫人笑話了,在下初來乍到,怎麼會有幸見過杜小姐?」他回頭望向臉色難看至極的杜玉簪,暗暗拋去了一個勝利的笑容。

  「哼……」

  「可是……」杜母還要說些什麼,即讓玄忻給截去了話。

  「杜小姐的玉體要緊,還是讓在下先替杜小姐好好地把把脈,請夫人退一步,讓出些空間。」

  「是、是。」杜母掛心女兒的病情,連忙安靜地退到一旁。

  「杜小姐,麻煩借一下另一隻玉手。」玄忻笑嘻嘻地朝杜玉簪道。

  「哼!」杜玉簪不屑地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甩掉了他搗在她嘴上的大掌。

  她才不想理會這傢伙,他根本就不會什麼醫術,他只是來找碴的。

  「女兒……」杜母見女兒耍小姐脾氣,怕會因而趕跑大夫,擔心地喚了一聲。

  「無妨。」玄忻甩甩手,一點也不為以忤,甚至「貼心」地道:「杜小姐怕是久病臥床,以至心情不佳,待我扎上幾針,活通血絡,身體舒服了,心情自然就好了。」

  說著,他拉開了自備的小木盒,取出了銀針數支。

  幾支閃閃發光的銀針,在杜玉簪面前晃了晃,嚇得她臉色更白,全身汗毛一致立正站好。

  他……居然連「道具」都準備好了?

  眼角餘光瞥見杜玉簪這小辣椒臉上的懼意,玄忻忍不住在心裡偷笑。

  他存著逗弄的心態,手拈長針,那雙幽魅的眸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活像是鎖定了小白兔的危險獵人,威脅著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見他一步一步靠近,杜玉簪忍不住驚叫:「不要、不要扎針!」

  「那好。」玄忻也十分地好說話,退了一步,朝她伸出手。「那就把手伸出來,讓我把把脈。」

  「女兒……聽話……」杜母一臉的擔、心。

  望見他一臉的得意,杜玉簪在心裡氣得想撕破他那張俊臉,但儘管如此,眼前時勢逼得她不得不就範,否則先前所有的努力,將功虧一簣。

  在心裡交戰片刻,她不情不願地伸出手,遞到他的掌中。

  玄忻刻意背對著杜母,同時擋住了杜玉簪的臉,杜母無法看清兩人的表情,只能一旁乾著急。

  玄忻以大拇指揉揉她細滑的皮膚,那雙不安分的幽瞳有意無意地勾著她。

  他哪是在替她「把脈」?根本就是在趁機非禮她!

  杜玉簪怒目瞪著他,兩腮氣得鼓鼓的,滿臉通紅,卻一點氣也不敢發,怕她眼前要是出了聲,讓娘發現她「中氣十足」,她先前的努力怕不全白費了?

  再瞪他一眼,瞧見他嘴角那抹若有似無地淺笑,她在心裡恨恨地想,她杜玉簪平生就屬今日最窩囊,有氣卻不敢發。

  更氣人的是,居然是栽在這可惡的傢伙手上,真是氣人!

  玄忻像是在審視一件寶物般,將她的手翻來覆去、揉擰捏掐,口中還不時發出低吟或嘖嘖聲。

  杜玉簪深覺受辱,惱怒地欲抽回自己受虐的小手。

  沒想到,這惡人居然還不放過她,不禁緊緊抓住她的手,眼瞳一挑,像是示威似地,緊緊地瞅住了她那雙憤然的眼瞳。

  心急的杜母忍耐了半天,終於忍不住上前,忽然心喜地驚叫一聲。

  「啊!簪兒,你的氣色果然是好多了!」

  玄忻不著痕跡地放開她的手,嘴角噙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杜母如見菩薩,忙不迭地哈腰道謝,「唉呀,大夫果然是個高人,經大夫您這—碰,小女的氣色果然紅潤了許多!」

  背對著母親,杜玉簪狠狠地瞪他一眼,外交隔空送他一拳,無聲地咆哮:混帳、混帳,還不快滾!

  她娘真是愚昧,她的臉明明是被氣紅的,居然還認為她……氣色好多了?

  唉,但話說回來,如果她娘不是這樣好騙,又哪能讓自己女兒這三腳貓的演技騙這麼久?

  杜母一逕地喜道:「唉喲,我們杜家真是上輩子燒得好香,咱們玉簪才能有幸得您這高人給她看病。

  您不知道啊,我就這個寶貝獨生女兒,才讓謝大人家給下了聘,就莫名其妙病了,急得我啊,四處找大夫,到處拜佛,總算佛菩薩保佑,給咱們送了您這活菩薩來,真是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娘……」杜玉簪「狀極虛弱」地喚了一聲。

  瞧母親那誇張樣,杜玉簪在心裡氣得直翻白眼。女兒讓人給吃了豆腐,她居然還一逕地向人家道謝,真是丟臉丟死了!

  杜玉簪臉上的表情變化,全落入玄忻的眼裡,他不禁在心裡偷笑,這小妮子萬萬沒想到,自己也有吃癟的一天吧?

  杜母接著緊張地問道:「大夫,您說小女的病……」

  「無妨。」玄忻一副救天濟世的嘴臉,搖搖手,胸有成竹的道:「令嬡的病如今雖有起色,但仍須小心醫治。

  令嬡的病的確是一種世間少有的怪病,所幸在下曾研究過此怪症,相信假以時日,令嬡的病必能痊癒。」

  「啊?」杜母一聽,大喜。

  杜玉簪氣呼呼地瞪著他,瞧他說得跟真的似的!

  瞧瞧,瞧瞧他那是什麼德性?一副真以為自己是什麼神醫再世般!

  方纔他除了趁機摸她的手,吃她的豆腐,還做了什麼正經事?

  若真替她把過脈,那才有鬼!

  「不過……這……」玄忻忽又蹙眉,沉沉歎起氣來。

  杜夫人的心,一下子又提得老高。「有何不妥?大夫不妨直言。」

  「嗯。」玄忻應了一聲,雙眉緊皺。

  杜玉簪心頭陡升一股強烈的不祥預感,這傢伙又想幹什麼?

  杜夫人緊張了。「大夫,您放心,銀兩方面絕對不成問題,您儘管寫單下藥,再珍貴的藥草,我們杜家都不會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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