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瑪是很生氣,皇兄告訴我,最近阿瑪連聽到我的名字都會勃然大怒呢!」他笑著說道。
「皇上不原諒你,那怎麼辦呢?」她有些擔心。
「放心吧,等他的皇長孫出生,他想不原諒我都不行。」宸瑑笑擁她入懷。
「皇長孫?誰呀?」這個稱謂對她有些陌生。
「眾多皇子裡,我是第一個成親,妳說呢?」
素心恍然大悟,臉頰微微緋紅。
宸瑑起身,正欲吹熄紅燭,突然一陣強風破窗而入。
一抹紫色的身影傲然立於房中,手持一柄通體透明的寶劍,劍上鮮紅血跡未乾。
「師父!?」素心嚇了一跳,驚訝的望著水琉璃。
師父怎麼會用這種驚人的方式闖入他們的新房?
那劍上沾著的血,是什麼鴨血狗血豬血嗎?難道師父特地殺豬宰羊來作為給他們的賀禮?
「素心,今天是妳的大喜之日,師父祝賀來遲,勿怪。」水琉璃一貫漠然的說。
「沒……沒關係,謝謝師父專程趕過來。」
雖然嚇了她和宸瑑一跳,但畢竟是師父的一番好意,她也是很感激的。
水琉璃自懷中取出一串精緻典雅的瓔珞,交給素心。
「這算是我送給未出世徒孫的見面禮,我走了。」
「師父您要去哪裡?不坐一下嗎?」
水琉璃的來去匆匆讓素心有些莫名其妙。
「我要上崑崙山修行,若見到上官無月,別說我來過。」
一語未完,一條身影從另外一邊破窗而入。
「宸瑑,素心,你們今天成親啊?怎麼沒通知我……琉璃!妳果然跑到這裡來了!」無月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純白飄逸的紗裳狼狽地劃破一個洞,鮮血淋漓。
「無月,你搞什麼?」宸瑑蹙眉瞪著他。
「我來找她!」無月伸手指向水琉璃。
水琉璃冷不防出劍,差點削掉無月的手指頭,幸虧他收得快。
「妳幹什麼?琉璃!不要隨隨便便就動刀動槍好不好,會出人命的!」無月不悅地嚷道。
「跟你學的。」水琉璃冷冷的說。
無月一時語塞,俊臉微紅。
「算我不對,請妳乖乖跟我回去,不要打擾人家的洞房花燭夜。」
「不准再跟著我,否則我會再補你一劍!」水琉璃拿劍指著他。
素心抱著宸瑑的手臂立在一旁,瞠目結舌。
原來那劍上的血,不是鴨血狗血豬血,而是……
這兩個人是怎麼回事呢?
素心抬頭看了宸瑑一眼,後者也是一臉莫名其妙的苦笑。
「妳一定要跟我回去!」無月手中的鐵扇撩開水琉璃的劍,企圖上前擒拿她。
「憑什麼!」
水琉璃劍鋒一轉,毫不留情地刺向無月的手腕。
無月立即閃過。
「妳這潑婦!還真惡毒。」面對招招凌厲的攻勢,無月忍不住罵道。
「你說什麼!」水琉璃紅顏一怒,劍勢更加毒辣,直攻無月的要害。
無月一邊閃避攻擊,一邊又要小心不能傷到水琉璃,急得滿頭大汗,腰間的劍傷也不斷的涔涔滴血。
旁觀的宸瑑站得有些腿酸了,找了把舒適的椅子坐下。
「宸瑑,無月先生他不需要先止血嗎?」素心坐在宸瑑懷中,好奇地問道。
「不用不用,他血多得很,別替他擔心。」宸瑑悠然地吃著葡萄,笑意盎然。
反正看這個樣子,他和素心的洞房花燭夜是泡湯了。
這兩個該死的傢伙,最好是給他鬥到死為止!
如果表演得沒有值回票價,他是不介意親自披掛上陣,補給他們幾刀。
「我們就坐在這裡看,真的沒關係?」素心也開始啃起宸瑑遞給她的蘋果。
一整夜沒吃東西,她也實在餓了。
「別介意別介意。」宸瑑抱著她,笑得無比幸福。
反正如今素心已經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兩人恩愛不急在這一夜之間。
以後的日子,還長得很。
【全書完】
編註:別忘了,《貝勒爺吉祥》還有「偷心貝勒」、「殘酷貝勒」、「霸道貝勒」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