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找她麻煩。」
「算我口誤,你只是次次跟她吵個沒完沒了罷了。」
「就算如此,聶永庭幹嘛帶她上樓?樓上不是沒開放給同學參觀?」
「他下來了,你自己問他吧。」
「你……」傅緯才開口,話就被截斷。
「士君有點頭暈,我讓她在二樓你的房間休息。」聶永庭連忙主動解釋,並刻意強調是傅緯的房間。
「她怎麼會頭暈?」
「我又不是她,怎麼會知道呢?」聶永庭無辜地往後退了一步。
「你醫學院念假的啊?」
「可是她除了想睡外沒別的症狀呀。」而另一個症狀要晚一點才會發作。
傅緯心急地想上樓探看她的情況,但是,他拿什麼身份上去?
聶永庭見他有些遲疑,決定再下帖重藥。「我看我還是去守著她好了,萬一她是生病了,也好快快送醫。」
「你留下。」傅緯按住他的肩。他是不曉得他們在玩什麼把戲,但讓他們單獨留在她身邊是他絕不允許的事。
「可是她是我們重要的客人……」
「我上去看看再說。」傅緯把酒杯遞給許雲傑,又睨了聶永庭一眼才恨恨地上樓。
「他喝了嗎?」聶永庭瞧向許雲傑手中的酒杯。
「嗯。信不信他明天會宰了你?」
「放心吧,明天起我要去德國實習半年。」
「就知道你屬老狐狸的。」
「你呢?」
「日本出差三個月。」誰敢留下來接受傅緯的報復啊?許雲傑揚起笑臉。
*** *** ***
傅緯覺得自己不太對勁,他渾身有些發燙,天氣有這麼悶嗎?
他走進房裡,就見趟士君有如天使般微蜷著身子沉睡著,他在床沿坐下,輕輕摸了摸她的額。幸好沒發燒,讓他稍稍安心,但她和他一樣都微微冒汗,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他的注意力很快的就被她動人的睡姿拉走,等他回過神,他只差一寸就親上她微張的艷紅小嘴。
他連忙退離她遠一些。奇怪,他的自制力跑哪去了?退開後競更渴望貼近她,想要更多……
突然,他的腦中閃過那兩個渾球算計的目光。「他們下藥?」
目的是什麼?一瞬間,他已有答案——他們想看好戲!
「他們有膽幹這種事,最好這輩子別出現在我眼前。」
傅緯趁著自己還算清醒,決定速速離開房間,免得對趙士君霸王硬上弓,然而在走到門邊時忽然聽見一聲幾不可聞的嚶嚀傳來,讓他整個人僵住。
她也被下藥了?他急忙再回到她身邊。果然她臉色潮紅,雖在睡夢中,但藥效已發作,把她留在這裡,後果不堪設想。
「天!我想要你,但絕不是在這種情況下,可是也不能把這樣的你留給別人,可惡!聶永庭,許雲傑,我們梁子結大了!」
傅緯努力保持清醒,抱著趙士君從後門離開別墅。
就算被設計,他也絕不照他們的劇本走!他喘吁吁地將她抱上車,並給自己一拳,才沒直接在車上了事,然後火速飆車上路。
匆匆回到住處,博緯將她放在床上。
接下來,他的挑戰就是忍耐到藥效退去。
於是他手腳並用的住房外爬,然而才爬了兩步,他就被扯住衣衫。
「你要爬去哪裡?」趙士君張著迷濛的睡眼問。
「你醒了?」
「我沒想到你有爬行的癖好耶!」她趴在床沿咯咯笑著,小手卻不規矩地摸著他的背。
「誰會有這種癖好啊?」他是累得走不動了好不好?
「這是哪裡?為什麼我這麼熱?」她掙扎著想脫掉上衣。
他的反應卻是撲上前用被子蓋緊她。「為了明天好,你最好乖一點。」
「連覺得熱都不能脫衣服,你一定要跟我槓到底嗎?」她不悅地抬腿踹他。
「你明天會感謝我的。」咦,他不是按著她嗎?怎麼變成抱著她了?他像被燙著似的趕緊推開她。
「為什麼?」趙士君呆呆地問,雙腿卻自動纏住他的腰,像只無尾熊般巴在他身上。
「我們被下藥了。」所以偷親她一下沒關係吧?傅緯忍不住在她的紅唇落下一吻。
「下藥?」她斜趴在他的肩上,傭懶地磨蹭著他的頸項。嗯,這樣舒服多了。
「而且是很不入流的那種。」他真該殺了那個將來要懸壺濟世的爛醫生!
趙士君張大了嘴,久久後才又問:「請問是下了什麼藥?」
「春藥啦!你這二十年是白活的嗎?」這種身體反應,她還還不明白嗎?
「春藥?你是說金瓶梅裡的那種?」
「就是那種。」他沒好氣地又多親了她幾下。
「所以我才想賴在你身上,好想舔遍你的全身?」趙士君理解的點著頭,繼續吃他的豆腐。
「別影響我,我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的。」他沒好氣地道。她該感謝自己遇到的是他這麼有紳士風範的男人。
「你克制了什麼了?」她偏頭不解地問。
傅緯才想說「沒吃了她」,卻在下一秒發現他正脫著她的衣服。「士君,給我一拳,快點!」
「為什麼?我唾棄暴力的。」趙士君沒有揍他,反而抱住他,還在他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你不給我一拳,我們就會在床上滾了!」傅緯咬牙吼道。
「那就滾啊,好像很好玩。」啵啵啵數聲,她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長串紅印。
傅緯伸出手用力夾住她的臉。「趙士君,你仔細看清楚,我是誰?」
他快失去理智了,但他不要她連跟誰在床上待一夜都不清楚。
「傅緯呀。雖然我們老是吵架,不過你今天看起來特別順眼。」趙士君摸摸他的頭,一臉讚賞。
「你知道我們等一下要做什麼嗎?」
「在床上滾。」
「何止在床上滾,我們要做愛做的事,懂嗎?」
「喔,那快點吧。」
在她的催促聲中,傅緯最後一絲理智消失無蹤,兩人緊貼的身軀糾纏了一夜,未曾分離。
傅緯直到隔天中午才醒來,他張開眼,只覺得似乎作了個好長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