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傻得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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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頁

 

  「妳在哪裡上班?」

  「便利商店。」她簡短的解釋:「雖然薪水不多,但是我唯一的經濟來源。」

  「妳在那裡打工嗎?」他馬上做了聯想。

  「不,我是正職!」她得意地道:「我可是常常被誇獎的優秀員工呢!」

  他冷哼道:「在那種地方工作有什麼好得意?妳一定沒有什麼才能吧?」

  聞言,唐欣容不甚高興的皺眉。

  「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呢?做任何工作都是神聖的,你怎麼可以看輕這份工作的價值?」

  「對妳的價值是神聖,對我並不是!」神谷攏並不想和她做無聊的爭吵,「所以妳不需要回去。」

  「喂!」她不滿的叫道:「我再次聲明,我和你非親非故,你不可以限制我的行動!這沒有道理!」

  「在我可以控制的範圍裡,一向都是我說了算。」他靜靜地吐出一個不容小覷的事實。

  生為日本黑幫的後代,與生俱來的酷寒特質及權力造就他如鷹如虎的氣質,他的一言一行都是指令般,教人無法不從。

  沒有人敢反抗?初時她是,現在她可是忍不住了!

  「很抱歉,我不需要聽從一個陌生人的命令,這一切都是因為錯誤而開始,現在我必須要回我的自由了。」

  「哦?」他輕啜口茶,「妳想怎麼做?」

  瞧他藐視的態度,她邊走向竹簾邊解釋道:「那還不容易!打開這道簾,然後走向門口啊!」

  「然後?」

  「然後下山……」糟了!說到這裡,她想到一個嚴重的問題,眼前的鍾告訴她這時間不可能有公交車,所以她只能搭出租車,可她口袋空空,哪來的錢搭出租車?

  「如何?」神谷攏還是沒有回頭,他早已察覺唐欣容會遇到的困境,正悄悄地取笑她。

  「這是個現實的社會。」他為自己的空茶杯斟滿茶水後,回到座位上繼續欣賞夜景,「凡事都得用到錢,不過我可以提供一個建議給妳,就是自己走下山。」

  夜裡步行山路?她信佛,也怕鬼,所以她不敢;可形勢所逼,看情形她是必須這麼做。

  「好、好啊,走下山就走下山!我不想再捲入這個莫名其妙的事件裡了!」話沒經大腦說出口,唐欣容舉起腳步,馬上身體力行的離開。

  有錢了不起啊!唐欣容再次低咒,可她不得不承認有錢確實好辦事,在她走出門口的剎那,她立即後悔了。

  他幹嘛選了位處這座山最高的茶館啦!

  第四章

  唐欣容著實感受到何謂「舉步維艱」了。左思右量了幾近三分鐘的時間,她決定別跟自己的腳過不去,卻又拉不下臉回頭,訥訥地丟下一句話後,一溜煙的衝向洗手間躲起來。

  神谷攏似乎已預測到她的行徑,老神在在的坐定在位子上泡茶,根本未曾正眼瞧她。

  衝入洗手間的唐欣容對著鏡子裡的狼狽樣大呼了一口氣,更為自己目前的處境感到又氣又怒。既然他對她擺明了無所謂的態度,她理應趁這個時候離開才是,偏偏又身無分文……

  不過,若是她決心實行苦行僧的修行,她相信自己能辦到的。

  只是走下山而已嘛,沒什麼大不了的!左思右想,她終於拿定主意。

  唐欣容慌忙的洗把臉,走出洗手間的時候,一抹修長的身影突然擋住她的去路。她迷惑的看了對方一眼,對他美形的五官感到驚異不已,卻對他頻頻阻擋自己的行為不解。

  「先生,你有什麼事嗎?」她只好開口詢問。

  他的微笑有股魅惑人心的味道,對她面言,卻是似曾相識的感覺。因為那絕對不是出自真心的笑容,有種皮笑肉不笑的詭譎,好像、好像……好像誰呀?

  正當她努力地在記憶裡找尋答案時,他先是朝她行了大禮,然後說道:「妳好,我是雷恩.貝爾。」

  雷恩.貝爾?聽到他的姓氏,唐欣容眉心一皺。

  又是一個外國人?

  最近是走了什麼怪運嗎?她怎麼老是遇到外國人?這人看起來應該是個混血兒,多少偏向東方的臉孔,不過……比起神谷攏,這一位倒是挺有禮貌的!

  「有什麼事嗎?」雖然自認自己並不是屬於魅力一族,但遇上這類多禮又美形的男子,她不免放下戒心。可當結束問句之後,她馬上後悔了。

  因為他忽然抓住她的手臂,瞬間將她逼向牆邊,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印上她的唇,嚇得她失措、無助,整個人傻呼呼地僵在原地,說不出半句話,任由雷恩的吻肆無忌憚的滑落在她的頸間。

  在雷恩退開的身影背後,神谷攏倚在門邊,冷漠的剛才那一幕盡收眼底。

  當唐欣容看到神谷攏的時候,一股羞辱感倏地衝擊著她的心臟,兩頰熱辣辣的刺燙感令她恨不得找地洞掩埋自己。

  雷恩臉上依然掛著那抹看似陽光的笑容,可他的視線卻移向身後的男子。

  「嗨!攏表哥!」

  表哥?聽到這個稱謂,唐欣容瞪大雙眼,在兩人之間來來回回張望,立刻恍然大悟。難怪她對這位叫雷恩的傢伙會有熟悉的感覺,他們兩人個性的相似度簡直到了極點。

  雷恩以略帶挑釁的眼神凝視著神谷攏。

  神谷攏淡漠的回道:「你不怕中毒嗎?沒事吻一個這麼其貌不揚的女人?」

  其貌不揚!唐欣容顧不得剛才的羞慚,指著神谷攏大罵:「我知道自己不是屬於漂亮那一類的女人,但你也不能這樣批評我吧?你以為自己長得很好看就可以這樣嗎?臭男人!」

  種穀灑打了個呵欠,似乎沒聽到她剛才大吼了些什麼,反而晃回原位,對她跟本不予理會。

  這樣的態度益發引起她的怒意,她氣呼呼地追上前,插腰瞪著他。

  「我要求你向我道歉!」

  「要求?」他似乎對這兩個字相當陌生,嗤之以鼻的意味相當明顯。

  「對呀!」她乾咳了兩聲後,又繼續說道:「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踩在台灣的土地上,你怎麼可以對台灣的女人不尊重呢?而且神佛都已經無國界了,你又怎麼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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