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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頁

 

  而能讓瀧中途離席,並且長談的電話,本田高介猜測對方肯定是個重量級的人物;可在瀧的生命中,能讓他視為重要的人物,莫過於他的長輩以及一位行為乖戾、個性捉摸不定的胞妹。

  身後不遠處的宴會廳裡,瀧的家人幾乎到齊,除了……

  「是蝶嗎?」本田高介馬上有了答案,「她一向不愛這種場合,難不成她想通了,想過來?」

  「不!」瀧將手機收回外套內,唇邊漾著冷漠的笑意。「你不認識。」

  本田高介露出了一個「怎麼可能」的表情。

  「你的朋友、敵人,我不可能不認識……」

  「不是朋友!」瀧指了指飯店大門,「她等一下就會到。」

  「女人?」本田高介得到答案時,更為訝異。

  瀧的脾性陰晴不定,玩世不恭的他並沒有固定的女友,女人更不可能擁有他的電話號碼。這幾乎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瀧……」本田高介想問個清楚,怎耐瀧大手一揮,瀟灑的離去。

  渾身被森冷寒意籠罩的瀧教人噤聲。這股與生俱來的孤冷氣質成為瀧的一項利器,可他偏偏想跳開家族的枷鎖,只因他的一句話──時機未到。

  何謂時機?本田高介一直找不到任何答案。瀧的我行我素,著實令人頭疼。

  他拋下宴會不管,直奔房間;本田高介阻止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消失在電梯裡,留下疑雲片片令他疑猜。

  「高介,瀧呢?」推開宴會廳的大門,迎面而來的高壯男士瞪著他問。

  在高壯男士身後的百桌筵席相當壯觀,清一色的衣著更令人為之咋舌;千雙眼睛只等著剛才出去的主人回來,可引領而盼的結果則是失望。

  「他回房間休息了。」本田高介無奈地回答。

  高壯男士較本田高介年長了許多,他擔任瀧的管事,臉上一道劃過額際、鼻及嘴角的刀痕教人觸目驚心,但他的一張撲克臉總讓人無法猜測他的想法,一如瀧。

  「回房間?」野原管事眉頭一緊,顯然對瀧的行為不表認同。「今天是和台灣幫派結盟的日子,他是主角,現在又想搞什麼?」

  本田高介馬上打圓場,拍拍他的肩要他息怒。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就是不愛這個場合,應幫主的要求來台灣,他已是千百個不願意了!你想,若是他因憤怒而在宴會中口不擇言,後果不是更糟?」

  野原管事緊縮的眉字一直未曾放開,只不過思量本田高介的話似乎也有道理,只好以長歎表示無奈,任由著他去了。

  那小子……又有誰管得住?

  「要是讓老幫主知道……」

  「你就行行好,別讓老幫主知道嘛!」能為好友的皮肉著想,本田高介算是難得的貼心了。他早已想好了獎賞,等會兒非得好好的向瀧撈筆好處才行。

  「那怎麼行?老幫主要我來,就是要我好好盯著他。」野原管事一板一眼的說著。

  本田高介的手臂馬上橫過野原管事的肩膀,和他稱兄道弟的說:「逼急了,他可是會狗急跳牆哦!如果你還想讓老幫主有一個突然失蹤的兒子,那……就另當別論了。」

  野原管事的心一沉。

  「你放心啦!他完全信任我,我會將這個場面處理好,你就別擔心啦!」多年來替瀧處理大小事務的經驗,這一場千人筵席,對他而言只是小事而已。

  野原管事朝他無奈的睨了一眼,力不從心之際,卻也別無他法。

  自小,瀧的性子就是管也管不住,他今天不想出面,軟硬兼施的強迫,只會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罷了。

  眼前的筵席相當重要,為了老幫主,野原管事說什麼也得顧及老幫主的面子才行。

  京都飯店,源自日本大阪古城,所以有著純日式京都將軍府的外觀,圍繞飯店四周的小河造景,更採納了護城河的構思建造。

  當唐欣容費盡千辛萬苦來到飯店的前方,陌生的地方令她有股莫名的畏懼,也深深地被優雅中帶著威嚴的建築物震懾。

  「小姐,妳到底下不下車?」出租車司機顯然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唐欣容被壯觀的景象嚇住,也不知過了多久的時間。可她仍然記得剛才在電話裡,她交代了一件事實,就是她沒有錢。

  斜睨著跳表燈上的紅色數字,還有出租車司機怒目的嘴臉,唐欣容在心中念了句阿彌陀佛,隨手從袋子裡抽出一張千元大鈔交給他。

  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黃色的出租車在解決完她這個客人之後,朝著飯店前方的客人駛去,趕著做生意的態度和揚起的塵土令唐欣容體內莫名的光火急速上升。

  那個瀧先生當真要她把錢送還到他房門口?

  「請問需要幫忙嗎?」一名服務員已立定在她身側許久,日本人多禮的精神充分的表現在服務態度之上。

  「我找一位房客,可是我不知道他的全名,只知道一個字,而且我忘了他的房號……好像是S什麼的……」唐欣容最無法拒絕這類笑臉了。她連忙邊走邊解釋,沉重的袋子令她的行動顯得相當吃力。

  「那麼,是哪個字?我可以幫妳查。」服務員又道。

  「瀧!」唐欣容一派謝天謝地的語氣,可不知是說錯了話還是怎地,服務員的神情在瞬間閃過奇異的色彩,令人匪夷所思。

  「妳說……」

  「三點水加個生肖的龍字,有這個字的人應該不多吧?」

  唐欣容終於走到櫃檯邊稍作喘息,但她的解釋才剛說完,不只服務員,裡裡外外聽見她說話的人全都僵住了似的。

  「怎麼?我臉上有髒東西嗎?」唐欣容忍不住懷疑自己身上是否有奇怪的地方?這些人又是怎麼回事?

  服務員馬上搖頭,誠惶誠恐地道:「沒……只不過……本飯店的房客中,僅有一個人的名字裡有這個字。」

  真巧!唐欣容很意外的眨眨眼。真是應驗了「得來全不費工夫」這句話嘛,那事情更好辦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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