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被他握著手,既不是順從也不是喜歡,只是要偷他的溫度而已!「未來」有什麼事會發生,這才是她最關心的。
「沒在聽?沒在聽還會回答我?真是,什麼怪事在你身上都找得到……」唐曜凡像個鄉村老嫗,癟著嘴巴嘮叨著。
「紫色郵筒?!」佟雅緹望著前方巍峨大門旁的郵筒,大聲叫著。
「哇!真的有紫色郵筒耶?好神奇喔!」唐曜凡也誇張的叫著。
「你也覺得那是郵筒沒錯?」緊要關頭,佟雅緹怕自己認知有誤,於是想從他口中得到確定。
「不然是垃圾筒嗎?」唐曜凡希望她趕快投下那封信,別再囉囉唆唆的。
「好,我知道了。」比起垃圾筒,它的確比較像郵筒。佟雅緹掙脫他的手,滿心歡喜的走上前。
站在紫色郵筒前面,她謹慎仔細地想將信封塞入,卻遲疑著不敢放手。
「鱷魚咬住你的手啦?」明知她心緒複雜,他還是忍不住開她玩笑。
「我……放下去囉?」熱切期待中,她仍是無法完全放心,不知是不是被削蘋果的失敗給嚇著了,她的勇氣並沒有當初那麼足夠。
「放下去吧!只怕別人不理你,還怕『自己』會不理自己嗎?別忘了,這信是寫給『未來的你』耶!」好意或惡作劇,唐曜凡早巳混淆,想知道她信裡寫什麼是他現在最大的期待。
待會送她回去之後,他再撥空回唐莊來一趟取她的信。
「我知道了。」佟雅緹手指一鬆,信沉甸甸的落在郵筒底。
她回眸對他一笑,笑裡什麼意思,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被她動人的笑,搞得差點連回去的路都忘啦!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傍晚,唐曜凡飛奔回到唐莊,在大門口下車後,立即在紫色郵筒的背後按了四下密碼鍵,欲伸手取信。
空無一物?
糟,一定被管家收走了!他又趕緊將車開入車庫,直奔宅內。
「入門,他在玄關處的信件盤裡翻了又翻,除了數封廣告信,根本沒看見侈雅緹的信。
他在大客廳中央扯著嗓門喊人.「曹叔!今天的信呢?」
「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曹叔出門了,你別叫了。」唐家女主人,唐曜凡的母親向蘊芳一步步儘是優雅風範的走到兒子面前來。
「媽!其它信呢?誰拿去了?」唐曜凡急切地問著,連分心問候他「久違」的老媽一聲都沒有。
「什麼信?」向蘊芳睨視兒子一眼,一臉無奈。
面對兒子,她的氣質勢必減半。她精明一世,糊塗一時,生了個只知玩樂的敗家子,是她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和恥辱。他老公會短命也不是沒原因的。
「一封……」唐曜凡心想,該如何提起佟雅緹那封信才好?
「一封什麼信?」向蘊芳盯著兒子。
「就……」唐曜凡說不出口。
「一封『現在的佟雅緹』寫給『未來的佟雅緹』的信,是吧?」在看出兒子的為難後,向蘊芳才慢條斯理的說。
「媽!你拿去了?快把信給我!」唐曜凡怪罪地叫著,沒禮貌的朝她母親伸出手去,並催促道:「快點交給我啊!媽!」
「先說清楚佟雅緹是誰?」向蘊芳從背後拿出那封厚信,重打兒子一下,又立即收回背後藏起。
「媽……」
「不說,我回頭讓曹叔拿出去燒掉!」
「媽,你很狠耶!」唐曜凡在母親面前很少妥協,如今不得不低頭。
「佟雅緹是我的……」情婦?他認,她不認啊!
「是什麼?女朋友?還是……」
「是、是女朋友。」女朋友?隨便母親怎麼說啦!能拿回信要緊。
「你交的是怎麼樣的女朋友?還寫信給未來的自己?而且為什麼會投到我們家信箱來,還用唇印代替郵票?你喲!專交些不正經的女朋友。」向蘊芳不解兒子在想什麼,連帶的也不解兒子所交過的異性朋友。
那些女人,哪個不是濃妝艷抹、氣質低落?現在這個更奇了,還寫信給未來的自己?那個佟雅緹想幹嘛啊?
她就搞不懂兒子相貌堂堂,對女人的品味怎會那麼差!
「她寫著玩的,媽,趕快把信給我!」唐曜凡快被母親煩死了。
「拿去、拿去!」向蘊芳也覺得兒子很煩!「奇怪,寫著玩你還那麼緊張。」
「沒事攔截兒子的信才奇怪咧!沒看過人家談戀愛嗎……」唐曜凡抱怨母親,卻又被自己所說的話給嚇得像電話線被剪斷一樣,頓時無聲。
談戀愛?他竟然用這詞?他從沒承認跟任何人談戀愛,有的只是肉體的關係。如今,他竟說跟佟雅緹在一起是談戀愛?!
問題大條了,這比傅唯高變換口味,愛上顏艷那個矮冬瓜還糟糕!
「幹嘛發呆?」向蘊芳未曾看過兒子如此這般一臉迷惑和癡呆。
「媽,我改天帶佟雅緹來見你。」
說完,後悔就爬上心頭,他竟反常到這種程度。
「她有什麼特別嗎?我覺得沒必要。」她可不想與兒子那些沒氣質的女友有任何接觸,每次跟兒子講話她就氣質打折,再跟他的女友見面,恐怕氣質會被下殺到一滴不剩。
她可是企業界人人稱讚的美麗女總裁,豈能自損風采。
「那就算了。」正好唐曜凡也在後悔提出這事。
「媽,我走了。」
「難得回來,不吃完飯再走?」向蘊芳是個頗洋化的母親,與兒子分住多年,母子倆各有天地、互不干擾,平常在公司也鮮少碰面!因為她忙,而唐曜凡也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有沒有去上班,常常讓人猜半天。
今日他難得回家,卻不陪自己母親吃頓飯,向蘊芳難免一聲埋怨。
「媽,我有事要處理,下次好了。」唐曜凡急著想看佟雅緹的信。
「好吧!不留你了。」向蘊芳看得出來兒子與那個佟雅緹關係非比尋常,顯然比她這個母親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