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因為這樣,讓兩人的身子密密的貼合在一起。
兩人眼對眼,鼻對鼻的對視著,這一剎那,空氣彷彿停止了流動,倪湘湘只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咚的劇烈跳動著。
「你們在幹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令宣逸文冷不防的鬆開手,讓她狠狠的跌了下去。
揉著跌疼的屁股,她看向來人。
「逸文,你剛才跟湘湘在做什麼?」倪克威──湘湘的大哥,疑惑的望向兩人。
「沒什麼,剛才湘湘走路沒走好差點跌倒,我及時拉了她一把,」兩手一攤,宣逸文笑道,「結果你看到啦,我還是沒能救到她。」說著,他伸手拉起湘湘,一派溫柔的模樣。
「有沒有跌疼?」
倪湘湘白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還好啦!」什麼她走路沒走好,分明就是他故意害她的,可惡的大魔神。
倪克威望向妹妹問:「湘湘,大熱天的你跑到田里來幹麼?」
「我……那個……」暗瞟了一眼杵在一旁的宣逸文,她囁嚅的道:「沒什麼啦,只是出來走走。」大魔神是大哥的高中好友,所以她不敢實話說出自己是為了躲避宣逸文,才會跑到這兒來的。
沒有忽略妹妹臉上畏怯的神情,倪克威若有所思的睞了好友一眼,再看向妹妹,輕笑道:「剛才逸文一直在找你呢!」
「他找我幹麼?」她噘起嘴問。就是因為知道他在找她,所以她才特地跑出來想躲開他,想也知道,他一定又想到什麼欺負她的點子了。
「你之前不是說要學網球嗎,逸文說要教你。」
數年前他北上讀高中時,與宣逸文是同班同學,隻身一人在北部讀書的他,得到宣逸文不少幫助,兩人遂結為好友。
宣逸文高中畢業後便出國讀書,直到一個多月前才學成返國。接到他的電話後,得知他即將進入家族企業工作,在此之前,他父親給了他兩個月的假期。
正好他研究所也在放暑假,於是他便邀宣逸文一起返回苗栗家鄉度假。
原以為宣逸文頂多只會待個三、五天便離開,沒想到他與爸媽相處得很融洽,在好客的父親挽留下,這一待竟已一個多月了。
宣逸文接腔道:「我現在剛好有時間教你,我們走吧!」很自然的順手拉起她的手。
「等一下,你要帶我去哪裡?」她試著想掙開他的手。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倪湘湘早已摸透大魔神的心思,嘴裡說得好聽,美其名是教她,事實上根本是想耍她,看她出糗而已,她這次無論如何絕不會再上當了。
宣逸文牢牢扣住她的手不讓她掙開,臉上漾起親切一笑,「當然是去網球場。」
「我們這裡沒有網球場啦。」
「這裡沒有,市區裡有,我帶你去。」
「那大哥不一起去嗎?」她求救的望向大哥,只要有大哥在,大魔神就不敢明目張膽的欺壓她了。
「不了,我下午還有事,逸文網球打得很好,你認真跟逸文學。」
「我……」她還想做垂死的掙扎。
不容她說出拒絕的話,宣逸文揚起愉快的笑容將她拉走。「克威,我們先走了。」
倪克威眼底閃動著玩味的眸光,含笑的目送著兩人離去。
和宣逸文認識多年,他很清楚這傢伙看起來溫文隨和,對待每個人都很親切,但他對一個人好不代表他喜歡這個人,即使對方讓他非常厭惡,他仍能不動聲色的與之友好。
可,如果他專門欺負一個人的話,那麼只表示一件事,他……喜歡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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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揚網球場
宣逸文花了二十分鐘講解網球的規則和一些技巧,接著便讓倪湘湘自己對著牆壁練習擊球。
倪湘湘很意外大魔神竟會認真教她打球,沒有再戲弄她,看他一眼後,沒再多想,便專注的對著牆壁練擊球,只是剛開始不太順,頻頻漏接。
沒想到宣逸文不止沒有嘲笑她,還出言安慰她只要多練習幾次便能上手,甚至為她撿球,害她感動得以為他良心發現了,當下決定原諒他之前對她做的種種惡劣的行徑。
過了一段時間後,見她打得愈來愈順手,宣逸文問:「要不要跟我對打看看?」
「呃,我才剛學可以嗎?」
「當然可以,跟人對打比你對著牆壁練,會進步更快。」
「真的嗎?」她一臉躍躍欲試。
不久,只見她跑得滿身大汗,氣喘吁吁,濃濃的挫敗感佈滿臉上,因為二十幾分鐘下來,宣逸文發過來的球,她一顆也沒接到,手腳和身體還被球K到好幾次。
有一次為了接球,她揚起球拍卻打到自己的頭,害她疼死了,結果他卻樂得大笑。
是,她承認自己球技很爛,連她都快受不了自己的笨拙,何況是大魔神一定早就在心裡恥笑她千百次了吧!
不行,這一球她一定要接到,不能繼續讓他看笑話了。
只見一顆黃澄澄的球從左方發球線高高飛向右方,她揚起球拍準備接球,冷不防悶響一聲,球正好擊到她的臉上,接著神奇的彈回對方的球場上,她終於得分了。
瞄一眼落在地板上仍在滾動的球,宣逸文瞟向她,想到適才她的臉將球彈回來的情景,笑不可遏。
「哈哈哈,真是絕技,你居然用臉接球!原來大餅臉還有這種好處,可以用來當球拍。」
耳邊聽著他戲謔嘲弄的話,倪湘湘捂著被球打疼的臉。
「你、你是故意的!」她含淚指控。
宣逸文停住笑聲,挑眉覷向她,「你說什麼?」
趁著難得的勇氣尚未全面潰散前,她嗔道:「你是故意把球打到我臉上的!」
剛才那顆球直直的朝她飛過來,他絕對是存心的,而且還笑她是大餅臉。是啦!她的臉又扁又大,那又怎樣,得罪他了嗎?他竟然用球打她。
「你真這麼認為嗎?」攏起眉,他徐徐走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