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熱情如火如荼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
白天 黑夜

第 22 頁

 

  范原徹吻住她的額,讚許道:「很好,現在輪到我了。」他傾身一把將她橫抱而起。

  不顧筱芙的驚呼,他側身以她的腳撥開紗幃,將她放在床中央,他輕鬆優雅地移到她身上,雙膝分開跨跪在她腰側,彎腰親吻她的眉、眼、鼻尖,輕點過兩頰,最後用鼻子頂頂她柔嫩的頸項,就是不肯吻她的唇。

  同時,他的雙手從她的肩膀拉下那交叉胸前的雪紡紗料。如他所料,她並沒有穿著胸罩,一下子,他便已解放她的豐盈。

  「妳好美……從我第一眼見到妳,我就深深覺得……」他伸出如絲般的舌,在她頸邊輕舔,聽聞她愉悅地歎氣、感覺她敏感的顫抖。

  「啊!」

  她猛吸口氣,仍抑制不住輕呼。一股濡濕的火,在他嘴裡燃燒,當他開始吸吮時,那火化為電流在她的血管裡奔流。

  她感覺到他用膝蓋分開她的雙腿,直到能夠讓他棲息在她的雙腿之間。隨著一記長驅直入的衝刺,他終於完全地填滿她。兩人同時發出輕歎呻吟。

  凝望他幾近狂亂又極力控制的表情,令筱關心裡升起一股溫柔。她抬起雙臂環抱他汗濕的背。

  終於強烈的愉悅像電擊般充斥全身,直衝入腦海。筱芙忍不住地喊叫出聲。

  又一次,她在極喜來襲時感到眼前一暗,所有意識被黑暗沖走,她飄浮在愉悅美好的高潮中。

  有了早上經驗的范原徹知道她不是睡著,只是暫時昏去。他驕傲地露出志得意滿的神情,做了最簡單的清潔後,他側躺於她身旁,等待她的甦醒。

  一會兒,筱芙惺忪地睜開眼,看見他滿臉滿眼的笑在面前放肆,她立即意識到自己又不爭氣地昏過去了。她強忍著臉紅,轉開頭,不想看他一臉得意的模樣。

  他卻壞壞地勾住她的下巴,不許她逃,熱唇貼在她鬢旁低語:「現在才害羞,太遲了。」

  「我才沒害羞。」她否認。「我已經是個成熟獨立的女人,早過了害羞的年紀好嗎?」

  「是嗎?可是我覺得妳羞紅著臉的模樣看起來……更可愛。」他誘惑地舔了她耳垂一口,勾引出她敏感地顫抖。

  她低頭瞥見紅潮逐漸在她胸前擴散,可見得她的臉一定更紅。這下她不承認也不行了。

  當她意識到他在做什麼時,他已執起她的一條腿如珍寶般捧在手裡。跪在她身前的范原徹,正低頭親吻她的腳踝──

  一陣如魚般的細囓傳來,化成慾望之蝶,在她體內飛撲拍打。

  「噢──」她驚訝地輕喊。「你在做什麼?」

  他抬起頭,眼底佈滿瘋狂的情慾,教她驚駭地一時忘了掙扎。

  「我在實現我之前對妳的承諾。」

  我會讓今夜變得非常美好……

  「我打算從親吻妳全身每一寸肌膚開始。」他低沈的聲音沙啞性感,像宣誓般認真嚴肅。

  天,不會吧?難道他真的要實現他曾對她細訴的每一個旖旎畫面嗎?一想到會一再地經歷那令人麻痺的極致快感,她的體內就竄起一陣顫慄。

  他細緻的吻先是佈滿小腿、膝蓋,舔吻柔嫩的膝蓋後的凹穴,然後炙熱的呼吸拂上腳背,她感覺腳趾碰觸到他柔軟的唇──

  察覺到他即將做什麼,她呼吸破碎地開口:「不、不行……那太──」其餘的話消失在一聲卡在喉嚨裡的呻吟。

  他濕潤柔軟的唇腔輕柔地裹住她的腳趾頭,邪惡陌生的快感從腳底竄上來,在她的慾望中心集中,築起篝火。她輕聲嬌吟,纖細的身軀不安地扭動,完全不知該拿體內那股到處亂竄的快感怎麼辦。

  「我的天!啊!」

  不理會她的懇求,他執拗近乎殘酷地繼續執行他的承諾。當他火熱濕潤的吻一一吻遍她的十根玉趾,筱芙覺得她已無法承受更多的歡愉了。

  「啊──」

  第七章

  我得逼著自己,才能舉止正常。我完全迷糊混亂,不知道該讀什麼,該寫什麼,該做什麼。我只知道我渴望著……某種東西。

  ──《安妮的日記》

  晨光悄悄溜進室內,點點光輝在地上、被上嬉戲。聽著冷氣嗡嗡運轉的低鳴,筱芙有半晌搞不清自己置身何處。

  直到移動身體拉扯僵直的肌肉引發一陣酸疼,前一夜火熱美妙的回憶在腦海倒帶,她才想起自己身在何方。

  還未睜開眼,嘴角就先掛上微笑。她從不曉得原來徹夜狂歡後慵懶地在床上醒來,是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幸福的感覺。

  全身泛著甜蜜的酸痛,尤其是腰際和……兩腿間。紅暈爬上她的臉,一半因為難為情,一半則是因狂野的回憶。這種全然嶄新的感受,讓她既想歇斯底里地大叫、大笑,又想登上喜瑪拉雅山向全世界炫耀她興奮的情緒。

  她知道這獨特的歡愉並非每個男人都能創造。難道他說的是真的,做愛這種事得和特別的人才能得到快樂?若真如此,為何不是別人,不是從前那些男朋友,而是他?

  追根究柢,他充其量只是個陌生人,她能在陌生人的懷裡獲得高潮,卻無法和名正言順的男朋友達到歡愉,這背後代表什麼意思?

  她是哪兒出錯了嗎?從前那些男朋友,不曾像范原徹這般輕易就能打動她的心,甚至看穿她的思想。和他在一起,空氣磁場瞬間變得不一樣,比如現在,不用轉頭看,她也知道他並不在身邊,因為她沒有全身緊繃、寒毛直豎的感覺。

  為什麼?

  歎著氣,她拉開棉被懶懶地起床,才發現擱在床頭的一張紙條。

  有事要辦,看妳睡得熟,不忍吵醒。

  取消回台灣的班機,給自己放個假。

  晚上一起晚餐。

  范原徹

  沒有開頭、沒有任何甜言蜜語,甚至一個贅詞也沒有。簡單、明瞭充滿命令,這根本不像給剛度過一夜春宵的情人的信箋,倒像極了老闆給員工的工作指派單。

  他說有事要辦就可以留一張紙條,拍拍屁股走人啊?只寫句「晚上一起晚餐」就要她把班機取消,他以為他是誰啊?只靠一張薄薄的便條紙就想叫她取消班機,只為了等著跟他一道晚餐?哼,想得美!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封面 返回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