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肯定,事情會像你想的那麼樂觀?」她貼在他胸前問。
「妳就這麼肯定,事情會像妳想的那麼悲觀?」他答。
她的笑埋在他寬厚的胸膛裡,變成模糊的銀鈴般的低喃。外面還下著雨,可是她的心卻已露出一絲陽光。
他們倚偎在彼此的懷抱裡,睽違已久的幸福感再度悄悄盛開。
很久很久之後,嘩啦啦的雨聲變成淅瀝瀝的細語。
她突然悠悠地冒出一句:「遠距離戀愛,很辛苦耶……」
他微笑地回:「只要愛得夠,就不怕愛太辛苦。」
笑在彼此的嘴角泛開。心,正甜著呢!
FINALLY 最後的最後
這個故事,我不打算在最後一幕打上「完」、「全劇終」、「FIN」……等同義字眼。
因為在我心中,這故事──不,是我所有的故事,都不會有完結的一天。因為他們都繼續活著,在我心中、在我的幻想裡。
真正的人生,是永遠不會有結局的,除非死亡。即使是死亡也可能只是另一個故事、另一種人生的開始,只是目前我還不知道,也尚未有哪本百科全書,白紙黑字、真憑實據地寫著死亡真的是另一個開始。
厭煩了所謂的「Happy Ending」,所以小小地任性一回。
關於「Artemis」這個系列故事的idea,其實構思很早,幾乎在我寫小說的第二年就產生了。它在我心中醞釀已久,只是一直未有機會把它寫出來。
原因很多,有部分是我對主角的個性尚未掌握完全,有部分是我對主角人物該賦予什麼樣的故事還沒有完整的概念。於是「Artemis」就一直這麼在我的腦海中懸而未決地飄移著。
只是當初「Artemis」並不叫「Artemis」,而是一個挺俗的名字,叫「黃金獵人」,感覺不像是言情小說,倒像黃易寫的那種冒險、奇幻──在我心裡,將之歸類為荒謬小說。
一直到故事原型成形了,也和編輯討論過,決定寫這故事了,編輯很慎重、很認真地希望我改名字。
名字、名字,取名一向是我最不擅長的工作。主角要名字、配角要名字、公司要名字、住所要名字,書要取名字,就連繫列也得取個稱頭的名字。
因為編輯的要求,有一段時間,我開始瘋狂取名字,只要看到特別的字就立刻加以整合、拆解。當然我也開始留意別人取的名字,覺得好的,就立刻記下參考,於是各式各樣不同的名字填滿我的筆記本。
就在我洋洋得意地列出好幾個書名,提供編輯挑選,心裡不斷地想還可以取啥名字時,編輯卻挑了個我的清單外的書名。我接到通知時,頓時一陣氣餒。
我覺得自己被耍了一頓。
「欸∼∼小編,妳跟我『裝孝維』嗎?取了那麼多,卻沒一個讓妳看上眼?」
「咦?沒有啊!另外兩本我採用妳的啦!系列名也是用妳取的啊!但我覺得第一本叫《熱情如火如荼》感覺很好哇!妳不覺得嗎?」
「……」
什麼叫無語問蒼天,我當時有很深刻的體驗。
我並不是討厭編編取的名字,也不是介意她搶了我的工作,我甚至很喜歡,也很歡迎她搶走這棘手的工作。
我不爽的是,啊妳為何不早點下手?還害我絞盡腦汁,差點沒爆腦漿!
可是編編無辜、平靜地說:「總是要給妳一點事情做啊!這本來就是妳的任務,我只是從旁協助罷了。」
好,很好,算是服了妳了,無言以對,只有Orz。
在寫這本書時,天氣從熱到狂風大雨再到爆熱,短短一個月,我家的老爺、大小少爺,就接連不斷地病著,把診所當遊樂場,三不五時就去報到,辛苦可想而知,敝人就不多加贅述了,免得擾了各位的讀興。
只是,每次當我寫、寫、寫到汗流浹背時,小少爺就會用很ㄋㄞ的聲音問:「媽媽,我可以去游泳嗎?」
為了不讓他來吵我,也覺得他因為我得趕稿而和我鎖在家裡,實在很可憐,為娘的我,又怎忍心拒絕他幼小心靈的小小要求。
於是,為了成全他,我捨棄了舒適的冷氣房,抱著電腦陪他到社區裡的泳池戲水。看著小少爺天真可愛又快樂地泡在涼爽的池水,而我卻得抱著電腦一邊對抗熱天氣,一邊和稿子奮戰,強烈的愁悶讓我欲哭無淚,唯有苦笑以對。
不過,或許真的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這本書果真切合了書名《熱情如火如荼》呢!
其實一開始並沒有特別設定會是這麼火辣的故事,只是,寫著寫著,不知不覺就、就一發不可收拾,呵呵,希望各位看了不要噴火才好。
至於書裡各章的短文,原本也沒有特別設定,直到交稿前兩天才突然有了靈感,最後才加上去的。
當初因為一時衝動,將范原徹的背景設成荷蘭華裔,也胡亂自創了個連鎖飯店給他玩。結果為了我的一時衝動,我開始找尋荷蘭的資料,才發現荷蘭雖然觀光也很發達,可是好像沒一家飯店是我書裡寫的那樣,而且華人在荷蘭也沒有我想像中的多。
我心裡開始驚慌,對於我的故事背景和「事實」差距甚大,心裡感到小小不安。
可是背景都設定好了,要再更動勢必影響甚巨,這龐大的工程一定會使我來不及交稿。於是,我索性豁出去了,不管現實的荷蘭是否有這種飯店、有這樣的華人家庭,我任性地假設它有,它就是有。
所以,如果我寫的和現實有所差距,請各位不要來罵我,傷害我幼小脆弱的心靈。當然,如果各位知道更多關於荷蘭的事,也請和我分享,增廣小女子的見聞,感激不盡。
咦?我不是要交代為何臨時在每章前加短文的嗎?怎麼不知不覺地扯遠了?
話說敝人在查資料時,無意間讀到《安妮的日記》,這是一本猶太少女受到納粹迫害的真實記錄,由於安妮全家在納粹興起時逃到阿姆斯特丹,並在荷蘭寫下這本轟動全世界的日記,而年僅十五歲的安妮對愛的看法和定義令我驚艷與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