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寡情惡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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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頁

 

  有點心!方舞驀地停下手邊動作,驚喜地看著信二。

  看她這反應,信二還真不知該哭還是笑。怎麼感覺點心要比他這個人來得有魅力?!

  信二皺起眉伸手輕戳她臉頰,以示薄懲。只是單純的方舞才沒想到他是在處罰她,只見她斜傾著頭,笑得滿臉甜蜜。

  「謝謝。」

  算了,信二心底歎,看在她那麼開心的分上。「別讓我等太久。」他提醒。

  「嗯。」方舞點頭。「一弄好我就過去。」

  *** *** ***

  「不知道少爺有沒有發現,小舞她變漂亮了。」

  在伺候信二更衣時,光子姨一邊繫著腰帶,一邊隨口聊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信二看了光子姨一眼。光子姨也發現了?

  「她比剛來時漂亮許多。有時我站在前廳看她在園子裡忙碌的模樣,都會覺得她身上好像散發出亮光一樣……」光子姨聳聳肩。「剛開始我以為是太陽太大,我老眼昏花,可是每回看都有這感覺,我想大概就是真的了吧……」

  光子姨轉頭望向信二,一雙精明老眼在他臉上探啊采的。「少爺您覺得呢?」

  信二會回應才有鬼。

  「還有別的事嗎?沒的話去把茶點送上吧。」

  「是……」光子姨往門口退了兩步,突然想起什麼似地挺起腰來。「對了,這陣子小舞很常作惡夢,睡到半夜她都會大聲尖叫,跑去間她怎麼回事,她又傻傻地看著我不說話,好似全然不記得似的……」

  有這回事?!信二轉頭望向光子姨。

  「我在想是不是該帶她去看個醫生……少爺您覺得呢?」

  「我會注意。」得到信二回應,光子姨點頭退下。

  半個小時後,兩名穿著粉紅色和服的女傭一左一右地將茶點送到寬廊下,兩人抬頭一看,赫然發現方舞就站在庭院裡邊等待。

  一名女傭不解地轉頭低問:「她不是那個自閉的女園丁?她沒事跑來這幹麼?」

  另一名女傭朝方舞送去不屑的一瞟。

  「你不曉得人家身份多特殊啊?你手上端的那份可是給她吃的呢!」

  「怎麼會?」女傭詫異。「她跟我們不都是僕人,怎麼可以跟少爺平起平坐一塊吃東西?」

  「天知道。或許是她有什麼我們不曉得的『特殊技巧』吧!」

  就是仗著少爺人在書房講電話,女傭們才敢這麼明目張膽擺出高傲姿態。不然平常方舞一下班人就躲回她暫住的房間,還有總管光子姨也疼她疼得要命——這件事已經教年輕女傭們傳得沸沸揚揚。她們不懂,方舞不過就一個幹幹癟癟的御奼女,怎麼會教少爺跟光子姨兩人如此重視?

  方舞站得近,蜚短流長一下傳進她耳朵裡。她表情尷尬地朝庭院一退,再一退——女傭們那種排拒的氣勢教她心生恐懼,可是她單純的腦袋,又想不出什麼理想方式應對,所以她只能一退再退。

  「你們倆送完東西不出來,還站在那幹什麼?」光子姨探頭詢問。

  兩名女傭一見總管來到,急忙「嗨」了一聲速速退下。

  「小舞,你杵在林子旁邊幹麼?過來這邊坐啊!」光子姨是信二吩咐來叫方舞先用茶點的。他還得忙上幾分鐘,可又不想叫方舞等待太久。

  方舞站原地猶豫了一會兒,然後才怯生生地朝寬廊靠近。

  「怎麼了?」光子姨下解地探看她表情。

  方舞搖搖頭,她不知道可以打小報告,也沒有打小報告的習慣。

  「你不說我就沒辦法啦!」光子姨歎氣。在不愛說話這一點上,小舞跟少爺兩人功力不相上下。虧也就是這兩個不愛說話的人,湊在一塊偏那麼有話聊。

  「少爺吩咐要你先用點心,他忙完馬上過來——」光子姨吩咐完後走了幾步,回頭再看方舞,她怎麼還是垂低頭一瞼不開心樣?

  方舞對他人目光一向敏感,當然知道光子姨一直納悶地瞧著她,可是她就是不知道該怎麼說。方舞轉頭瞟看餐檯上的櫻餅,染成粉紅色澤的櫻餅看起來極為嬌美,可以吃下這麼漂亮的和菜子會是件多幸福的事啊!可是滿腔的興奮,卻在想起剛才女傭們的指責,一下灰飛煙滅。

  因為內向少與人接觸,所以方舞一直很缺乏一般常識中應對進退的觀念,女傭們若不當面跟她提,那她當真還不曉得,原來她的所作所為是相當不得體的。

  這麼一想也對,她不過是個食人奉祿的小園丁,憑什麼跟僱主平起平坐一塊甩餐吃點心?

  「你怎麼還沒吃?」信二進來,瞧見櫻餅仍一塊奸好擺在青瓷盤裡,忍不住好奇地問。

  方舞轉頭看他,藏在黑框眼鏡下的大眼,泛著濃濃愁緒。

  「我不應該吃。」方舞轉頭看著櫻餅,然後她抿起小嘴,一副沉痛模樣地把頭別開。

  「什麼意思?」信二皺眉。怎麼回事?她一向不是最愛吃這種甜滋滋的和葉子?

  「我也……不太會說,我知道少爺您對我很好,也一直都很幫我,但是,我剛突然發現,我之前那樣的做法,是不應該的。我這樣太沒有分寸了。」

  方舞一邊說話,十根手指頭一邊無措地絞扭。她已經很努力將她心裡話化為語言說出了,但就是不知道少爺他能否聽懂?

  信二定定看了她幾秒。「你是說——你以後下會再過來喫茶點了?」

  方舞猶豫地點點頭。

  不對勁,信二記得她剛才聽聞有點心時,那滿臉幸福的笑容,不可能才過半個小時她就突然轉了性,變得不愛吃點心,難不成是旁人跟她說了什麼?

  信二盯著垂頭不語的方舞,腦子一下將所有可能與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全數列出方舞少與人接觸,能夠接近她的,除了他之外就屬光子姨了。但不可能是光子姨,她比他更寵方舞。而如果不是光子姨,還會有誰?

  「你怎麼會突然這麼想?」話一說出,一個念頭倏地竄過信二腦海——難不成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方舞有了「其他的」親近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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