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他的承諾,方舞心頭甜絲絲。原來,這就是被人擁有的感覺。
「啊!」直到這時方舞才發現信二換了西裝,他只有要出門才會換穿西式禮服。「有工作?」
「嗯,得去東京一趟。今天我會晚點回來,可能來不及跟你一塊用茶點。」
方舞笑笑表示不介意。「路上小心。」
「我會。」他拍拍她柔嫩的臉龐。「晚上一塊用餐?」
「好。」她欣然允諾。
信二和酒商約在表參道一家名叫「Bisty`s」的葡萄酒專賣店見面。
一個月前酒商從義大利引進了一台葡萄酒自動販賣機,大概五百塊日幣20CC。信二知道這消息後,對這台自動販賣機相當感興趣,所以才動念想過來一看,順便研究將機械引進到他旗下酒吧裡的可能性。
大戶上門,酒商自是卯足全力傾力推銷。酒商自掏腰包買了一張儲值卡送給信二,要他親自試試這機器有何妙處。
信二依著酒商老闆的指示,將卡往機器口一插,他接連點了兩款不同產地的紅酒出來嘗試。紅酒入嘴時還是冰的,信二微瞇著眼睛啜了兩口。
「不錯吧!」酒商站在一旁興致勃勃地等待著。
「是不錯。」信二發現,杯裡的酒液並沒因為長期開封,就失了酒裡原始的香味。
「把詳細的合約書送到我辦公室裡吧,等我研究奸後,我會叫底下人跟你連絡。」
「是。」酒商老闆大喜過望。「我立刻去辦。」
處理好「Bisty`s」的工作,信二步出店門。「Bisty`s」位於表參道Hills本館地下三樓。表參道Hills是2006年二月方開幕的時尚新據點。信二沿著長長的手扶梯往上方走,顯現在眼前的,是超越一般百貨公司內部的設計,此處是日本名建築師安籐忠雄的最新力作。表參道有名的斜坡被建築師特意容納進建築物本身,置身其中,還真有種古今交錯的奇突美感。
約莫走了幾分鐘,信二行經B1一家名叫「e.m.」的珠寶店前,他目光突然被懸在櫥窗裡的擺飾吸引。那是一隻白瓷做的心,上面繪著玫瑰色的唐草圖騰,很適合小舞。信二心念一動,突然推門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一見信二身上縫工細緻的手工西裝,穿著深藍色套裝的服務小姐立刻知道此人非富即貴,連忙漾著滿臉笑出聲招呼。
信二不多廢話,他伸手指指櫥窗裡的白瓷心,問她:「多少錢?」
「啊,那個,很抱歉,那個Sweet Heart是非賣品,那是我們老闆的私物。如果先生您對心造型的珠寶有興趣,我們這兒還有許多……」
「我只想買它。」
「真的下行。這Sweet Heart是Royal Copenhagen情人節的限量品,只產了一百二十顆。我們老闆為了買這顆心,當時可是花了好多力氣……」
服務小姐回答的語氣堅定,但對信二來說,這世界上沒有他伊織信二想要卻得不到的東西。
只要它是商品,就一定會有價錢。
「幫我聯絡你老闆,我親自跟他談。」
說完,信二朝服務小姐一笑,那笑容之眩目,充滿無人能敵的魅惑力。
「好吧。」服務小姐一歎,只能畢雙手投降。
*** *** ***
「辛苦了,少爺。」光子姨領著傭人站門口迎接信二。信二將頭一點,邁步朝櫻之間走去。
「小舞呢?」
「她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回來。」
「思,對了,要傭人把晚餐送到櫻之間吧。」
連接信二書房與臥室之間,有一個約莫七坪大的小起居室。信二一聲令下,光子姨與底下傭人隨即將起居室佈置起來。插上一枝從庭院裡剪來的粉色垂枝櫻,然後懸上古知名畫家——菱田春草,以盛放櫻花為主題所描繪的「春秋瀑布」。信二落坐其中,一股春意徐徐湧上心頭。
等了約莫五分鐘,門外響起光子姨的喚聲:「少爺,小舞來嘍。」
當紙門打開,身穿象牙醫上綴著紅粉櫻花枝葉和服的方舞進門,信二才知道光子姨之巧手慧心。
正所謂人比花嬌、人比花媚——方舞低垂著頭,在光子姨的帶領下款款入座。櫻之間的起居室比正餐廳小上許多,所以光子姨將方舞餐檯的位子,安排在信二左手邊。
轉頭一睇,剛好瞧見方舞脖子下方的五角星痣。在白皙的頸脖與下方櫻紅色衣領的襯托下,淡墨色的五角星痣,顯得更加誘人。
當紙門關起剎那,忍耐了一天的信二,終於忍不住將方舞一把拉進他懷裡。
「哎……」被厚重的和服裹著,方舞只能無措地跌進信二懷中。
「真漂亮。」看著懷中垂頭羞澀不語的方舞,信二心裡湧上一股莫名的滿足。
他拉起方舞手掌抬至臉旁,鮮艷的紅色襯裡一下從衣袖裡露出,將她纖細的皓腕襯上一層淡淡粉紅色光暈。信二著迷地將臉湊近親吻,從她手指一路吻至肘處,然後才順勢將身體一退,火熱的唇觸上她脖子後方的五角星痣。
方舞紅著臉龐輕「呀』了一聲,她形容不出信二嘴唇滑過她手腕時所引出的騷動,彷彿像通了電的小燈泡、只是發亮的卻是她的身體。尤其當他像貪食的貓咪,伸舌輕舔她脖子時,方舞身體更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一邊說話,信二邊伸手撫摸方舞脖子。當溫熱的手指滑過櫻紅色衣領邊緣,朝前頭交叉的前襟滑去,順撫下緊綁在胸口下方的和服腰帶,然後拂開微微敞開的和服下擺。
「信二!」當手掌滑進衣擺間,撫上方舞無法縮藏趄的小腿時,一手仍被抓握在信二手中的方舞,忍不住膽怯地顫了一下。
信二轉頭瞧見她眼底的驚慌,他微勾起唇辦,綻出電力十足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