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者當作沒聽見,繼續吃著美食。
「跟你說話幹嘛不理人?」看著桌上好幾個吃過的生蠔空殼,千慧繼續發難:「吃那麼多生蠔幹嘛?你以為今晚有機會用到,所以想吃多點,晚上才可以『乒乓叫』唷?」她就是這樣,開起黃腔來可是面不改色。
馨如忍住笑,她拉了拉千慧的手,「你別這樣。」
宇衡也覺得眼前這一幕挺有趣的,但他也只是靜靜的看著,沒說話。
「我又沒怎樣!」千慧擺脫了馨如的手,繼續對靖森說道:「大頭狗,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她—把搶過靖森手上的杯子,他這下才正眼看她。
「你剛是在跟我說話嗎?我明明聽到你叫的人是大頭狗,不是我。」他死都不肯承認自己的綽號。
真是的,他堂堂一個男子漢,居然被她們取了個大頭狗的綽號,這傳出去能聽嗎?
「我叫的就是你,你就是大頭狗。」
想當然爾,取這個綽號的就是千慧小姐是也。
這下,宇衡再也忍不住好奇心發問了:「為什麼會這麼叫他?」
「因為他長得像。」千慧說得理所當然。
馨如也在一旁附和,不過她不敢太張揚,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叫宇衡愣了下,不過仔細看看那個男人,某個角度看來確實還真有點像,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
「喂!不會連你都覺得我跟那隻狗長得像吧?」靖森難以相信的怪叫。
「拜託!說你跟大頭狗像可是你的榮幸。」千慧啐道。
靖森惱怒的沉下眼,「沒有一個男人被說成那種軟趴趴的東西,會覺得高興的!」
千慧還想回嘴,馨如見狀趕緊出面緩頰。
「千慧,我想去拿點甜點來吃,你陪我去好不好?」她可不想他們在這吵起來。
於是千慧站起身,陪馨如走向放甜點的吧檯,反正她也懶得跟他吵。
一旁的靖森目送她們離去,回過頭,在看見宇衡的表情後,他嚇了一大跳。
靠!這男人是學過川劇的變臉嗎?怎麼突然換了一種表情?
他又沒得罪他,他幹嘛用張黑臉看他?
「宇衡,你怎麼了?是這裡的東西不好吃嗎?不然你的臉怎麼會、怎麼會……」
「跟這裡的東西一點關係也沒有,是你!」宇衡的臉色陰沉,感覺上還有那麼一點凶狠。
「我!?」他怎麼了?
「別說我沒警告你,你最好離我妹妹遠一點!」宇衡撂下警告。
靖森有一時半刻說不出話,半晌後他爆出大笑。
這個男人是怎麼了?居然警告他這種事!?
方纔他們四人一到餐廳,馨如立即搶去宇衡對面的位置,擺明不願讓千慧有機會靠近他,她表現得這麼明顯,他居然還警告他?
他是太遲鈍,還是太多慮啊?
宇衡對他的反應非常不滿意,一雙眼狠瞪著他。
「你放心好了,」靖森揮揮手,斂起笑意,「我不會打馨如的主意。」
「但就我所知,她是喜歡你的。」他沉聲的說,雖然這事讓他很不開心,但他並未將多餘的情緒表現在臉上。
「是嗎?」靖森不置可否。
在沒見到宇衡之前,若他知道馨如喜歡他,他或許會有些高興,但在見過他之後,他認為她只是把他當成宇衡的影子罷了。
不過,他並不想告訴宇衡他的發現,他壞心的想讓他們再多玩一會捉迷藏。
「就是這樣。」這是他從馨如口中知道的事,不可能有假,「我希望你不要接近她。」
他說話時所表現出的獨佔欲,就像是一個男人在捍衛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樣。
「如你所願,我會找個時間跟她說清楚,叫她斷了對我的幻想,這樣可以吧?」
「希望你說到做到。」
「—言為定。」他舉起杯子碰了下宇衡的,然後一口飲盡杯中的液體。
宇衡也喝光自己杯子裡的酒,與他締結這男人間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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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抱住自己,馨如躲在自己的房間,縮成一團呆坐在地板上,臉上垂著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也不知道是哪個人知道她喜歡靖森的事,還把這事告訴他,讓她被他拒絕。
最可惡的是那只死狗,不喜歡她就算了,還堅決的告訴她,他們是不可能的,要她早點死了這條心。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她這麼狠心?
嗚……她好難過喔。
此刻,傳來了敲門聲,她充耳不聞,早忘了她和家人約好要一起出門吃飯的事。
宇衡敲門敲了好一會了,始終得不到房內的人回應,他決定自己開門進去。
他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縮在床邊的馨如。
「馨如,你怎麼了?怎麼叫了半天都不理我?」他走到她面前蹲下,關心的問道。
今晚他們全家人約好一起上館子吃飯,要為父母餞行。
因為父親要將台灣的事務交給他,他則帶著母親到英國的分公司坐鎮。他進公司工作也有一段時日了,相當熟悉公司的運作,再加上他學生時代就在自家公司實習過很長一段時間,所以對於公司的經營十分進入狀況,於是父親很放心將公司交給他。
只是,約定的時間到了,他和爸媽在樓下等了很久還是等不到人,所以媽媽才叫他上來看看。
她埋在膝間的頭,在聽到宇衡的聲音後微微抬起,她的目光鎖在他臉上,眼眶又再度泛紅,眼看淚水又即將落下。
她咬著下唇,極力壓抑自己的情緒。
「告訴哥,好端端的,為什麼哭了?」
他好心疼馨如現在的樣子,看到她難過,他有種心痛的感覺。
她苦苦壓抑的傷心,在宇衡的關心下,再也隱藏不住,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哥!」癟著嘴,她再也抑制不住的淚水滑下眼眶,所有的難過在此刻完全爆發。
她突來的動作讓宇衡在毫無防備下被她撲倒,還好他雙手撐在地面上,及時穩住兩人的身子,不至於讓他們兩個都跌躺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