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拜金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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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頁

 

  「我送你。」

  「不必了!」金迷跳離他一大步,卻在眼角間瞥見他血跡干凝的手。老天,他的傷口連清潔都沒有耶!「你的手……要不要看醫生?」

  「我……」少煒看一下受傷的右手。「我想應該沒那個必要,不是很嚴重,擦點兒藥水就好了。」

  「那……我幫你上藥吧!」「咦?」還以為她很討厭他,恨不能永遠別再見他呢!這會兒卻突然關心起他的傷口,奇怪?

  「那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我該負點責任。」她負氣地說。

  「那……好吧!」說不過她,少煒只得取來急救箱,由金迷幫他上藥。

  傷口很淺、卻很長,看得出來是刀鋒觸膚的一剎那,被他機靈地移了開去。對於他的深藏不露,金迷不覺另眼相看。

  「你的功夫不錯嘛!」

  「還好」他蹙了下眉,雙氧水在傷口上造成的刺激非比尋常。

  「很痛嗎?忍一下,就快好了。」包紮傷口的時候,不小心又碰著他的肌膚,金迷駭得砸碎了一瓶藥水。

  「沒事吧?」少煒一臉關懷地輕拍她倏然轉白的俏臉。

  金迷更是嚇得忘掉呼吸。「我……我還是先回去好了,再見。」再不走,她的心臟會掛在這裡。

  「小……」望著金迷倉皇離去的背影,少煒一陣悵然若失。她為什麼這麼討厭他?他真的有如此可憎嗎?唉!難解的情緒、莫名的感覺,他都被攪迷糊了。

  第三章

  一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也夠改變一個人的個性了。

  半趴在辦公桌上,手數鈔票,金迷清麗的俏臉帶著一絲幽怨。

  「幹麼?不小心收到假鈔啊?」宮昱提著一袋吃食走進來,她才懷孕三個禮拜,口味卻變得非常奇怪,居然迷上鹽酥雞。

  「我又不是你。」聞到食物的香氣,金迷強撐起乏力的軀體爬了過來。「又是鹽酥雞!你吃不膩啊?」

  「你都還沒對你的鈔票厭膩,我怎會吃膩鹽酥雞?」宮昱插起一塊雞屁股送進嘴裡,九層塔和蒜頭的香味充斥鼻端。真是好吃!

  「沒有這些鈔票,你能天天、三餐有鹽酥雞吃?」金迷也不客氣地吃了塊炸花枝。「你老公說要幫我整一整姓鍾的那一家子,現在怎麼樣了?」

  上個月,金迷在路上被「紅刃」伏擊,雖被少煒所救安然無恙,但卻惹火了萬能社內諸人。

  後經風江調查,金迷前不久接過一趟「扮演屍體」的任務,一個姓鍾的老人家委託她演一場戲以測試他三個子女;不料卻促使一場爭奪家產的好戲提前上演,鍾老頭被他的兒女們氣得昏厥住院,一醒來便嚷著要改遺囑,不再無條件將所有財產留給子女們。

  平白失去一大筆金錢的鍾家三兄妹,遂將一肚子怒火發洩在金迷身上,以為是她挑撥離間,鍾父才會狠下心收回經濟大權;因此聯合收買了「紅刃」,欲除掉金迷而後快。

  金迷本來是想解決掉「紅刃」就算了,但是其它夥伴們卻認為這樣的教訓太少了,不足以警惕那些有意挑釁萬能社的人。

  所以他們每個人都運用自己的能力給了鍾家人和「紅刃」一點小小苦頭吃。而其中負責經濟制裁的,就是宮昱的老公榮世澐和風江的老婆聶恦融。

  「包管他們以後只要聽到『神風萬能社』這銜名,就會閃到天涯海角去。」宮昱對自己老公的能力可是很有自信的。

  「哦!」金迷漫應了聲,埋頭在鹽酥雞的紙袋裡翻找東西吃。

  「你最近是不是生理期不順?每天要死不活的……唔——」說到一半,宮昱突然臉色發青,抱著肚子彎下腰去,不住乾嘔。

  「我看你害喜害得挺厲害的!」金迷抽了張衛生紙給她。「懷孕是不是很辛苦?」宮昱擦乾嘴角的涎沫,若有所思的視線定在金迷那張迷惘的臉上。金迷最近這種魂不守舍的模樣倒挺熟悉的,好像……

  「還好,只要想著這孩子是我和世澐的愛情結晶,就會覺得辛苦一下也是值得的。」

  「是這樣嗎?」金迷美麗的眼眸睜得大大的。「我還以為你沒那麼喜歡榮世澐咧!」

  「不喜歡他怎會嫁給他?」

  「可是你結婚後還是一樣到處亂跑。拿老大來說好了,她平常雖然很厲害,卻還是會對楚飄風溫柔,而你……我老看到你跟榮世澐大呼小叫的,有時候你整他的手段更是毫不留情,你真的喜歡他?」

  「每對夫妻都有他們的相處之道,戀愛也不是一成不變的,怎能用一個規則套住天下的有情人。」

  「是嗎?」金迷顯得非常矛盾。

  這樣一雙煙霧迷濛的眼,根本就是屬於戀愛中人所獨有!宮昱忍不住好笑,看來萬能社裡最後一號單身貴族也陷入情網裡了,就不曉得對象是誰?該不會是文非凡那個傻蛋吧?

  「當然,夫妻不是只要有『愛』就可以的;兩個不同的人要相處一輩子,還需要學會協調和妥協。老大會對楚飄風特別溫柔是因為她平常太忙,有時候難免疏忽了楚飄風,她覺得愧疚,因此只要一有相處機會,就一定好好把握住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至於我和世澐就不一樣了,我太愛我的工作和武術了,不管我再怎麼喜歡世澐,我都想為自己的心留下一隅自由的空地,盡情徜徉在我的喜好中;世澐能夠瞭解,也可以接受,可是難免會吃醋,在我心中,有其它東西與他排在同等地位上,所以我們偶爾會吵吵鬧鬧。不過我老實告訴你,世澐也不是個靜得下來的人,他是一塊衝浪板,只有在高低起伏的海浪中才能展現自我;因此,哪一天我們不再吵了,可能就表示我們之間的關係完蛋了。」

  「還有這樣子的!」金迷似懂非懂地呢喃自語著。那像她的情況又該怎麼算?

  她現在是摸著鈔票就想少煒,想起少偉就情不自禁要擁抱鈔票入眠。那個詐了她一千塊的男人,她為何會如此思念他?「這種事情光靠想像是無法瞭解的,要不你說,咱們社裡哪對夫妻交往是符合傳統的?社長和薛宇完全顛覆了夫妻間的角色;風江的女兒都十歲了,才和老婆舉行婚禮……在別人眼中,我們都是一群不正常的傢伙。但有什麼關係,我們過得很開心啊!又不妨礙別人的生活,誰有資格批判我們?」宮昱加把勁鼓勵金迷。「你要覺得迷惘,親身去體驗一次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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